一帽紅塵,行來韋杜人家北。滿城風色,漠漠樓臺隔。
目送飛鴻,景入長天滅。關山絕,亂云千疊,江北江南雪。
上片開頭便由騎馬出游寫起。先寫騎馬出游的風貌。“一帽紅塵”,點明出游時風塵仆仆,同時,還說明了出游所經之路是塵埃飛揚的鬧市。再寫騎馬出游的行蹤,以“韋杜人家北”代指清都京師中的顯貴豪門的住宅區。隨后,寫所見到的顯貴豪門住宅區的樓臺,并以“滿城風色”作比,認為有“隔”。作者在此未發一個議論,但卻表示了對顯貴豪門厭棄的態度。
下片轉寫飛鴻南去。飛鴻飛去的地方正是作者家鄉所在的江南,于是,禁不住對家鄉的思念而“目送飛鴻”,一直望到飛鴻的影子在遠天消失。作者的思鄉之心便飛過了隔絕的關山,從千迭的亂云中穿過,想象到家鄉可能也正是千里飛雪。下片寫南去的飛鴻,進而抒發了思鄉之情,表面上看來與上片表達的思想關系不大,實際上,越寫思鄉之切,就越使得對顯貴豪門厭棄的態度更加鮮明。
詞的上、下兩片,雖各有側重,但又是完整的一體。兩片相接,照視線的移動,由望高樓到望空中,再到望飛鴻,合理而自然。全詞無議論,以形象的語言寫所見、所想,再透過所見、所想顯露出要表達的思想。寫所想,能馳騁想象,飛過關山,穿過亂云,展現了千里飛雪的壯闊圖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