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發披襟處,浮瓜沈李杯。涓涓流水細侵階。鑿個池兒,喚個月兒來。
畫棟頻搖動,紅蕖盡倒開。斗勻紅粉照香腮。有個人人,把做鏡兒猜。
南歌子·新開池戲作。宋代。辛棄疾。 散發披襟處,浮瓜沈李杯。涓涓流水細侵階。鑿個池兒,喚個月兒來。畫棟頻搖動,紅蕖盡倒開。斗勻紅粉照香腮。有個人人,把做鏡兒猜。
大熱的天氣,我散亂著頭發,衣服也披在身上,坐在新開的池子旁邊。在盤子里盛著用冷水浸泡過的甜瓜朱李。泉水慢慢地流過來浸到臺階上了。我鑿個池兒,叫月兒也到池子里來。
彩色畫的棟梁,映在池子里頻頻地搖動。紅色的芙蕖,都在水里倒開著。在我身邊的心愛的人兒,把池子當做鏡子,照著自己香腮上搽著紅粉,要和紅蕖比賽看看,誰的臉色最紅,誰最漂亮。
浮瓜沉李:將瓜李等果品浸泡于池水之中,以求涼爽宜口。
畫棟:畫有彩繪的房柱,代指屋舍。
紅蕖:粉紅色的荷花。
這首為帶湖家園新開的小池所作的“紀念詞”,確實輕淺自然,妙趣橫生,充滿了小品式的諧趣。詞以夏夜納涼為契機,寫他對這個新開小池的喜愛之情。上片主要寫他夏夜池邊納涼的閑適之情。起韻寫池,筆意曲折,以散發披襟的處所、浮瓜沉李的杯子這樣的“謎面”,來暗伏新池這個“謎底”。同時,起韻寫池而又兼寫人:詞人在新池邊納涼的快意、方便與閑適,于此可見。“涓涓”一韻,仍是曲折寫池,寫新池一筑,水意充盈,以至侵濕臺階、送來涼爽的情形。上片末韻,以“筑個池兒”的輕巧口吻正面點題,兼寫因池見月的景象。這里的用語輕松有趣:“池兒”、“月兒”的稱呼,輕俗便捷,足見喜愛之情;而“喚個月兒”的措辭,不僅寫景由實境入空,更是妙語解頤:天下有水則有月,本無稀奇,經詞人這么一說,平常的一個意思竟顯出盎然的趣味。下片主要寫池中豐美的倒影,寫得空靈而優美。這倒影由無生命之物到有生命的高級動物逐層遞進,詩意漸濃而意境漸美。首先他寫池水邊自己華居畫棟在池水中投下它的倒影,這倒影隨波搖動,空靈不定。其次他寫池水中的粉色荷花也在池中投下自己的倒影。水面上開放的荷花和水中荷花的倒影交相輝映又渾然一體,使人乍見之下,以為是荷花“倒開”于水中。于此可見,同寫倒影,但詞人筆法有變,一就其“搖動”來寫,一就其“倒開”來寫,這就不顯得單調了。最后一個可以與池水中的荷花倒影媲美的,是一個打扮好的紅妝美人臨池照影的倒影。對這個倒影,詞人沒有正面下筆,而是用“照香腮”、“把做鏡兒猜”的寫其實體,來埋伏池中必有其倒影之意。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
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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