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瓦樓頭繡幙遮,赤欄橋外綠溪斜。
無風楊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滿地花。
碧瓦。宋代。范成大。 碧瓦樓頭繡幙遮,赤欄橋外綠溪斜。無風楊柳漫天絮,不雨棠梨滿地花。
碧瓦樓頭,錦繡的簾幕高高垂掛,小紅橋外,綠色的小溪彎彎橫斜。
即便風停,輕柔的柳絮仍滿天飛舞,雖然無雨,地上已灑滿細小的梨花。
碧瓦:綠色的琉璃瓦。繡幕:彩繡的帷帳。遮(zhā):楂,起韻。
赤欄:紅欄桿。
棠梨:又名白棠,薔薇科。落葉亞喬木。
這首詩具體創作年代不詳。詩人看到秀美的田園風光和赤攔橋內侯門如海的貴族庭院,一派溫馨承平的氣象。他想到朝廷傾覆,山河飄搖,南宋王朝只落得在一隅半壁的殘山剩水中茍且偷安。詩人深感沉重的痛楚和不盡的感慨,于是寫下這首詩表達自己憂國意識。
參考資料:
1、繆鉞,霍松林,周振甫,吳調公,曾棗莊,葛曉音,陳伯海,趙昌平,莫礪鋒,劉永翔等撰寫.宋詩鑒賞辭典 新1版:上海辭書出版社,2015.07:第1085頁
2、霍松林主編.歷代絕句精華鑒賞辭典:陜西人民出版社,1993.05:第1117頁
這是一首通篇寫景的七絕。乍看起來,是一首絕妙的春日即景小詩。作者筆下絢麗的暮春景色,猶如一幅色彩斑斕、富有生趣的圖畫。近景,富麗堂皇的碧瓦樓前垂掛著錦繡的帷幕;遠景,濃墨重彩的朱欄橋外,橫斜著一泓清溪。在這無風無雨、氣朗天清的春日里,橋下,綠水淙淙;空中,柳絮飛舞;地上,梨花鋪雪。整個畫面層次分明,有動有靜,有聲有色;花香水氣仿佛從畫中溢出,給人以身歷其境之感。讀者可以從詩人描繪的優美圖畫中,享受到賞心悅目的自然之美。
這首詩難道僅僅是描寫自然風光。從“碧瓦”這個別開生面的題目,我們可以窺視到作者的深意和奧妙。雕梁畫棟的琉璃瓦樓房,不是富麗豪華的苑囿,就是王侯將相的宅邸。再聯系詩中的繡幕、赤欄橋和附近大片的柳林梨園,南宋小朝廷偏安半壁河山,在西湖歌舞升平,恰似燕雀筑巢于幕上,不知禍之將至。這首詩描寫的焦點。詩以“碧瓦”為題,意在導引讀者由此去尋求題旨。
首句“碧瓦樓”外觀華麗、美輪美奐,卻不知道樓里的人在做什么,被繡幕遮住了,人們看不見。詩人之所以不描摹幕后的情景,用心就在于讓讀者去想象:偏安一隅的王朝顯貴,上至天子、下至寵臣,此刻都沉醉在一片笙歌酒色之中,中原的萬里疆土,換來了他們的碧瓦樓。繡幕遮住的里面,肯定是一幅醉生夢死的尋歡作樂圖。朝廷如此腐敗,國事也不值得一問。
詩的下聯看似風花雪月的景語,實為感情至深的情語。現在是無風無雨、氣朗天清、柳絮飛天、梨花鋪地,但若一番風雨后,匆匆春歸去,又是一種什么情景呢。借辛棄疾《永遇樂》詞“舞榭歌臺,風流總被、雨打風吹去”,是不能長久的。詩人這里描繪的是一幅墜綠殘紅、飛絮飄雪、落花流水之景,以此暗喻南宋小朝廷偏安局面的岌岌可危,意境與辛詞相似,但筆調卻更為凄婉。
這首詩畫外有音,意寓言外。讀者如深一層去體會,便能領悟到言此意彼的藝術魅力。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號稱石湖居士。漢族,平江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南宋詩人。謚文穆。從江西派入手,后學習中、晚唐詩,繼承了白居易、王建、張籍等詩人新樂府的現實主義精神,終于自成一家。風格平易淺顯、清新嫵媚。詩題材廣泛,以反映農村社會生活內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與楊萬里、陸游、尤袤合稱南宋“中興四大詩人”。 ...
范成大。 范成大(1126-1193),字致能,號稱石湖居士。漢族,平江吳縣(今江蘇蘇州)人。南宋詩人。謚文穆。從江西派入手,后學習中、晚唐詩,繼承了白居易、王建、張籍等詩人新樂府的現實主義精神,終于自成一家。風格平易淺顯、清新嫵媚。詩題材廣泛,以反映農村社會生活內容的作品成就最高。他與楊萬里、陸游、尤袤合稱南宋“中興四大詩人”。
壽彭景從待詔。明代。董其昌。 曾從朝隱識星精,亥字今看樂壽并。絳帳每聽堂后曲,朱顏方釀雉頭羹。時逢堯舜寧虛貴,歸事羲皇好達生。世出世間多勝業,幔亭何必減蓬瀛。
此花迥絕他花,湘中不減吳中盛。疑從太華,分來岳麓,根荄玉井。炬列千紅,蓋擎萬綠,織成云錦。向壺天清暑,風梳露洗,塵不染、香成陣。好似一番雨過,似輕鬟、晚臨妝鏡。阿環浴罷,珠橫翠亂,芳肌猶潤。載月同游,隔花共語,酒邊清興。問六郎、凝佇多時,公不飲、俗幾甚。
水龍吟·此花迥絕他花。宋代。李曾伯。 此花迥絕他花,湘中不減吳中盛。疑從太華,分來岳麓,根荄玉井。炬列千紅,蓋擎萬綠,織成云錦。向壺天清暑,風梳露洗,塵不染、香成陣。好似一番雨過,似輕鬟、晚臨妝鏡。阿環浴罷,珠橫翠亂,芳肌猶潤。載月同游,隔花共語,酒邊清興。問六郎、凝佇多時,公不飲、俗幾甚。
次韻吳學錄春日山中雜興七首 其一。明代。陳鎰。 亂世艱難寄此身,暮年食蓼有馀辛。一春勝事成虛擲,空憶蘭亭王右軍。
雨后登白云樓。明代。王世貞。 乘暇獨登樓,捲簾清遠眸。無堪望中意,翻益醉馀愁。云合山常暝,煙輕雨乍收。行藏吾自識,曲枕信悠悠。
鄭文之許惠烏髭方戲簡。宋代。許及之。 墮甑功名久任緣,形骸老丑孰蚩妍。了知白發關吾事,敢學烏髭趁少年。人謂黃金容可作,君藏鴻寶乃能鉛。一皤正博妻孥笑,許惠良方試與傳。
風兮吾心其淅淅,云兮吾身其幕幕。天兮吾道行踧踧,日月吾章光焃焃。
燃此電炬照斯堂,燭此數子如孩嘻歒赥。壺觴共引祛霜風,座中暫卸鞍韉靮。
癸巳九月朔日與貽柏漫堂暮闌薇室夜飲海陵分韻得覓。。秦鴻。 風兮吾心其淅淅,云兮吾身其幕幕。天兮吾道行踧踧,日月吾章光焃焃。燃此電炬照斯堂,燭此數子如孩嘻歒赥。壺觴共引祛霜風,座中暫卸鞍韉靮。且談且笑數巉巖,一杯頓泯確與壢。眸炯炯兮心生文,人其車乎詩素簚。詩者人生自醞之,毋庸身外窮搜覓。為汪洋兮淼浩茫,為灘瀨兮涓且濗。豈慚河伯觀海若,吾之面目須自覿。中心磐石白宜堅,幽如深谷擯扃鼏。橐龠鼓蕩兮灶陘突,乃有其詩騰煙兮搶攘復趯趯。耽詩久已技例窮,繞頸累累如瘰疬。天賚迷盳莫可祈,仢約倏忽無從繴。卻看檐滴凹瓴甋,既愨勵兮靈乃吊。或如填膺冰炭日脅鬩,或如中夜戍烽陡鼓鼜。煢煢獨立兀滄溟,運命焉須巫與覡。詩因作質各繽紛,珊瑚玳瑁雜?鼊。吁嗟于時正囂囂,蔽空嗢噦惟螇蚸。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