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黃碧梧白鶴棲,城上擊柝復烏啼。
客子入門月皎皎,誰家搗練風凄凄。
南渡桂水闕舟楫,北歸秦川多鼓鼙。
年過半百不稱意,明日看云還杖藜。
暮歸。唐代。杜甫。 霜黃碧梧白鶴棲,城上擊柝復烏啼。客子入門月皎皎,誰家搗練風凄凄。南渡桂水闕舟楫,北歸秦川多鼓鼙。年過半百不稱意,明日看云還杖藜。
秋箱打黃了碧綠的梧桐樹上,白鶴在棲息,城樓上的梆子聲驚得烏鴉在啼叫。
踏著明亮的月色我回家進門,寒涼的風中傳來不知誰家的捶絹聲。
想南去渡過桂水卻沒有船只,想北回秦川又到處戰亂不息。
雖然年過半百卻不稱心如意,明天看云還要撫杖而行。
黃:在此用作動詞,霜使原來的碧梧變黃。梧:梧桐。
柝(tuò):擊柝即打更。烏:烏鴉。
客子:作者自謂。
搗練:搗洗白綢。
桂水:今連江,一說為漓江,均在廣西。這里應指湘水。闕:缺。
秦川:古地區名。今陜西、甘肅的秦嶺以北平原地一帶。這里指長安。鼙(pí):一種軍用小鼓。鼓鼙在唐詩之中常用來比喻戰爭。可能是指當年吐蕃入侵。
不稱意:不如意。
杖:拄(杖)。藜(lí):用藜莖制成的手杖。
參考資料:
1、宋紅.每依北斗望京華:杜甫卷:河南文藝出版社,2003:125
2、楊佐義.全唐詩精品譯注匯典(上):長春出版社,1994:847-848
此詩當作于唐代宗大歷三年(768)詩人在公安(今湖北公安)時。此前杜甫在夔州的時候,寫出了不少調高律細的詩篇,同時又想嘗試一種新的詩體。有一天,他寫了一篇非古非律,亦古亦律的七言詩《愁》,題下自己注道:“強戲為吳體?!边@首《暮歸》也是一首吳體七律。
參考資料:
1、宋紅.每依北斗望京華:杜甫卷:河南文藝出版社,2003:125
2、曹余章.歷代文學名篇辭典:上海教育出版社,1990:230
這首詩前四句寫暮歸的景色,營造出凄涼的氛圍,襯托詩人的悲哀之感。白鶴都已棲止在被濃霜凍黃的綠梧桐邊。城頭已有打更擊柝的聲音,還有烏鴉的啼聲。寄寓在此地的客人回進家門時,月光已亮了,不知誰家婦女還在搗洗白練,風傳來悲凄的砧杵聲。天色晚了,城上守衛兵要打梆子警夜。唐詩中寫夜景,常有搗練、搗衣、砧杵之類的詞語。大約當時民間婦女都在晚上洗衣服,木杵捶打衣服的聲音,表現了民生困難,故詩人聽了有悲哀之感。
下半首四句也同樣轉入抒情。要想渡桂水而南行,可沒有船;要想北歸長安,路上還多兵戎。都是去不得。年紀已經五十多歲,事事不稱心,明天還只得拄著手杖出去看云。這最后一句是描寫他旅居夔州時生活的寂寞無聊,只好每天拄杖看云。浦起龍說:“結語見去志?!保ā蹲x杜心解》)此評并不準確。應該說第三聯見去志,結句所表現的并不是去志,而是寂寞無聊。
這首拗體七律體現了杜甫在詩藝上的追求。在這首詩中值得注意的藝術特點是虛實結合。尤其是第一句“霜黃碧梧白鶴棲”,一句中出現了三種顏色。仔細推究,這些顏色是有虛實之分的?!包S”和“白”是實在的,但“碧”就是虛寫,因為“碧梧”葉已給嚴霜打“黃”了??梢娪米忠蚕裼帽菢樱梢浴疤撎搶崒崱??!疤搶憽?,實質就是突破詞義的束縛,使詞的組合形式達到意義的豐富性,有更強的藝術感染力。杜甫的“語不驚人死不休”的努力就是一種“陌生化”的藝術感染力,值得借鑒。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工部”、“杜少陵”等,漢族,河南府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人,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被世人尊為“詩圣”,其詩被稱為“詩史”。杜甫與李白合稱“李杜”,為了跟另外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開來,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他憂國憂民,人格高尚,他的約1400余首詩被保留了下來,詩藝精湛,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備受推崇,影響深遠。759-766年間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紀念。 ...
杜甫。 杜甫(712-770),字子美,自號少陵野老,世稱“杜工部”、“杜少陵”等,漢族,河南府鞏縣(今河南省鞏義市)人,唐代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杜甫被世人尊為“詩圣”,其詩被稱為“詩史”。杜甫與李白合稱“李杜”,為了跟另外兩位詩人李商隱與杜牧即“小李杜”區別開來,杜甫與李白又合稱“大李杜”。他憂國憂民,人格高尚,他的約1400余首詩被保留了下來,詩藝精湛,在中國古典詩歌中備受推崇,影響深遠。759-766年間曾居成都,后世有杜甫草堂紀念。
送李綖學士請示江韓諸君。宋代。劉敞。 我醉闕門外,臥備東藩臣。君從天上來,秀色落青云。留連三日語,多得所未聞。僻陋不自知,喟予久離群。南風吹白沙,六月天晝昏。送行不盡境,引望空復勤。相識何必舊,白頭或如新。有信當寄書,毋遺傾蓋人。
洛西樓懷岑給事葉侍御。。歐大任。 回磴層云睥睨愁,為君孤眺獨夷猶。關門西引三峰色,河水東懸萬里流。卷幔綠吹榆柳細,開尊紅映杏花稠。春深遠作他鄉客,滿目風塵易倦游。
發虹縣。宋代??灼街佟?驅馬汴河西,從此游帝鄉。瞻言驛堠短,喜及春日長。碧瓦映茅茨,人煙密相望。芻茭足供馬,亦有酒可嘗。旁觀波瀾起,萬柁攢舟航。一跌性命已,豈惟肌骨傷。不如榆柳堤,中路穩騰驤。去家漸及旬,猶走淮楚疆。卻視故山隱,忽在天一方。東軒復難到,蘭芷媚幽香。馳光不可留,游女已采桑。
風兮吾心其淅淅,云兮吾身其幕幕。天兮吾道行踧踧,日月吾章光焃焃。
燃此電炬照斯堂,燭此數子如孩嘻歒赥。壺觴共引祛霜風,座中暫卸鞍韉靮。
癸巳九月朔日與貽柏漫堂暮闌薇室夜飲海陵分韻得覓。。秦鴻。 風兮吾心其淅淅,云兮吾身其幕幕。天兮吾道行踧踧,日月吾章光焃焃。燃此電炬照斯堂,燭此數子如孩嘻歒赥。壺觴共引祛霜風,座中暫卸鞍韉靮。且談且笑數巉巖,一杯頓泯確與壢。眸炯炯兮心生文,人其車乎詩素簚。詩者人生自醞之,毋庸身外窮搜覓。為汪洋兮淼浩茫,為灘瀨兮涓且濗。豈慚河伯觀海若,吾之面目須自覿。中心磐石白宜堅,幽如深谷擯扃鼏。橐龠鼓蕩兮灶陘突,乃有其詩騰煙兮搶攘復趯趯。耽詩久已技例窮,繞頸累累如瘰疬。天賚迷盳莫可祈,仢約倏忽無從繴。卻看檐滴凹瓴甋,既愨勵兮靈乃吊?;蛉缣钼弑咳彰{鬩,或如中夜戍烽陡鼓鼜。煢煢獨立兀滄溟,運命焉須巫與覡。詩因作質各繽紛,珊瑚玳瑁雜?鼊。吁嗟于時正囂囂,蔽空嗢噦惟螇蚸。其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