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珠宮,蓬萊洞。青松影里,紅藕香中。千機云錦重,一片銀河凍。縹緲佳人雙飛鳳,紫蕭寒月滿長空。闌干晚風,菱歌上下,漁火西東。
普天樂·西湖即事。元代。張可久。 蕊珠宮,蓬萊洞。青松影里,紅藕香中。千機云錦重,一片銀河凍。縹緲佳人雙飛鳳,紫蕭寒月滿長空。闌干晚風,菱歌上下,漁火西東。
西湖的景色仿佛人間仙境。在青松影里,有一座蕊珠宮;在紅藕香中,有一個蓬萊洞。空中一片片云朵像千機織成的彩錦,天上一道長長的銀河像冰一樣明亮皎潔。一對佳人雙雙騎著飛鳳,吹著紫簫向寒月、長空飄逸而去。這時候,晚風輕拂著闌干,只聽得到處是采菱人所唱的歌,只看見四面是漁船上的燈火。
蕊珠宮:道教傳說中的仙宮。
蓬萊:傳說中的海上仙山。
千機云錦重:形容天上的云和彩霞像織女用織機織出的千重云錦。
縹緲:隱隱約約。
紫簫:古人多截紫竹制簫笛,故稱紫簫。
參考資料:
1、趙瑋.張可久西湖散曲略論.江蘇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24(1).
張可久一生喜歡游山玩水,杭州西湖是他流連時間最長、吟詠最多的地方。他寫下了百余首以西湖為題材的散曲作品,這首小令就是其中之一。
參考資料:
1、趙瑋.張可久西湖散曲略論.江蘇教育學院學報(社會科學版),2008,24(1).
中國民間早有“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說法。這首曲子首尾寫現實中的西湖景色,中間展開瑰麗的想象,把人們引入仙境,云錦遍布,銀河倒映,仙女飛升,月下吹簫。讀者既可看到西湖月夜的清麗、飄渺,又可產生如臨人間仙境之感。
此曲在寫作手法方面很有特色。一、富有想象力。作者擁有非同凡響的想象力。“縹緲佳人雙飛鳳,紫蕭寒月滿長空。”湖上的簫聲引起作者的遐想。前句寫作者隱約地好像看到蕭史與弄玉這一對佳人乘著飛鳳長空飄逸而去,這是虛寫。后句寫湖上的蕭聲與天空的寒月引起詩人的遐想,這是想象豐富多彩。二、虛幻與現實、古與今的交雜。虛景:蕊珠宮——天宮、蓬萊洞——海上仙山;實景:青松——錢塘十景之一、紅藕——西湖十景之一。鏡頭從虛幻的仙境轉移至地面的真實情景。精致美妙與仙府的奇異美景融為一體。三、善用修辭。曲中用了比喻、夸張和襯托手法。“蕊珠宮”是道教傳說中的天宮,“蓬萊”則是傳說中的海上仙山。作者把西湖的美比喻成美不勝收的天宮和仙山,讓人聯想到西湖的美。“千機云錦重”,形容天上的云和彩霞象織女用織機織出的千重云錦,幻想與現實相融合,使西湖夜景更加柔媚動人。陣陣晚風給人帶來湖面的清涼,使人舒適而愜意、滿意。上下菱歌打破了西湖寂靜,更顯出四周的安恬。“千機云錦重”是形容晚霞之多之美“,一片銀河凍”乃是形容銀河的冷清。此兩句乃是數目上的襯托。一個形容多一個形容冷清,無形中增強了畫面所表達的感情色彩。四、引用典故。引用簫史、弄玉的故事。簫史善吹簫,秦穆公將喜愛吹簫的女兒弄玉嫁給他。數年后,弄玉乘鳳、簫史乘龍,升天而去。(見漢劉向《列仙傳·卷上·蕭史》。五、押韻。除了“縹緲佳人雙飛鳳”和“闌干晚風”,其他的韻腳相同。六、對仗工整。對仗是用對稱的字句或按照字音的平仄和字義的虛實做成對偶的語句以增強語言的感染力和表現力,使內容更鮮明有理,讓讀者有深刻的印象。如“蕊珠宮,蓬萊洞”“青松影里,紅藕香中”。另外,全曲語言華麗,風格典雅,用字雅正,全篇散曲皆是。其語言充滿華麗美,語句精煉,詞語配搭恰當,手法熟練,具備本身的典雅風格。在內容上也很有特色,一、以景托情。作者選用了闌干、菱歌、漁火來概括西湖秋夜之美。作者通過星星點火的魚貨,時斷時續的晚風,上上下下的菱歌,把秋夜西湖的靜,表現得十分生動傳神。二、視覺、聽覺、嗅覺、觸覺和幻覺的交錯。視覺——青松影里,看見青色的松樹倒影在湖里。聽覺——縹緲佳人雙飛鳳,紫簫寒月滿長空,聽到日夜游湖人的簫聲應起了。嗅覺——紅藕香中,嗅到湖上荷花飄來的陣陣清香。觸覺——闌干晚風,晚風吹來,觸到詩人的肌膚。幻覺——縹緲佳人雙飛鳳,紫蕭寒月滿長空,作者幻想仿佛看見了兩位佳人騎著飛鳳,披著清冷的月光向廣寒宮飛去。
此曲是詠西湖夜景的名篇,很有特色。想象豐富多彩,比喻新穎獨特,幻想與現實相融合,使西湖夜景更加柔媚動人。這種把想象和現實結合起來的寫法,與李商隱的《碧城》詩、秦觀的《鵲橋仙·纖云弄巧》詞有異曲同工之妙。
張可久(約1270~1348以后)字小山(一說名伯遠,字可久,號小山)(《堯山堂外紀》);一說名張可久肖像(林晉生作)可久,字伯遠,號小山(《詞綜》);又一說字仲遠,號小山(《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慶元(治所在今浙江寧波鄞縣)人,元朝重要散曲家,劇作家,與喬吉并稱“雙壁”,與張養浩合為“二張”。 ...
張可久。 張可久(約1270~1348以后)字小山(一說名伯遠,字可久,號小山)(《堯山堂外紀》);一說名張可久肖像(林晉生作)可久,字伯遠,號小山(《詞綜》);又一說字仲遠,號小山(《四庫全書總目提要》),慶元(治所在今浙江寧波鄞縣)人,元朝重要散曲家,劇作家,與喬吉并稱“雙壁”,與張養浩合為“二張”。
靜樂。元代。丁鶴年。 高人嗟逝矣,靜樂尚求詩。豈意無為道,翻成罔極悲。二難勤繼述,一默付希夷。飲水心愈潔,看山意更遲。傷烏營冢日,吊鶴造廬時。霜露增新感,煙霞遂宿期。閉門春事去,隱幾午陰移。未墜青云志,仍工白雪詞。每憐司馬病,深忝叔牙知。慚愧無佳句,緘題慰孝思。
辨水。清代。牛燾。 君不見,東坡調水傳佳話,全憑清濁分流派。甘美香冽天一生,沁人詩骨清人肺。又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石水斗泥資灌溉。有時汲之供烹啜,不聞飲者比沆瀣。鎮沅斥鹵少清流,為渟為淵性不侔。山溪徑雨盡泥滓,井泉不攪清且瀏。人言井水多瘴癘,溪流雖濁不生憂。愚者傳疑智者信,倒置流品付悠悠。此鄉瘴氣由山毒,蛇涎雀酡盈溝瀆。污地濁澤此蒙泉,山藪藏疾當暑酷。滂沱一刷延溪滿,溲勃何用勤滲漉。鄉人晨昏劇飲此,榮衛安可容黲黷。此時幸有未枯井,無塵無垢可鑒影。舍此取彼胡為乎,一清一濁君試飲。吁嗟乎,古人品水重八德,陸公名泉亦難得。但看揚子江水盡狂瀾,有人江底汲取臨不測。
呈濟之。金朝。李俊民。 朝醒暮醉幾時休,雞黍人家見客留。聞道曲生行處有,西村明日趁扶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