裊裊水芝紅,脈脈蒹葭浦。淅淅西風淡淡煙,幾點疏疏雨。
草草展杯觴,對此盈盈女。葉葉紅衣當酒船,細細流霞舉。
卜算子·席間再作。宋代。葛立方。 裊裊水芝紅,脈脈蒹葭浦。淅淅西風淡淡煙,幾點疏疏雨。草草展杯觴,對此盈盈女。葉葉紅衣當酒船,細細流霞舉。
這是一幅清新、流麗、色彩淡雅的水墨畫。詞人通過層層點染,步步鋪陳,描繪了夏日雨過天霽時水中蓮葉荷花的美景。
上片寫雨中荷花?!把U裊水芝紅”,紅艷艷的荷花在水中亭亭玉立,搖曳多姿。起筆就突出主要形象──水芝(即荷花)。隨即,詞人從橫的深遠處拓展開去,使我們看到了婷婷裊裊的碧葉紅花被一望無際、朦朦朧朧、含情脈脈、生長在水邊的蘆荻的背景烘托著。接著,我們的視野又轉向縱的高遠處,只見荷花的上空淅淅西風輕輕吹掠,一縷縷霧靄的青煙靜悄悄地飄拂游動,稀稀疏疏的雨滴落在碧荷上,滾動著晶瑩的水珠。經過一橫一縱的點染鋪陳,構成了一幅夏日驟雨即將過去時的廣闊的空間畫面,而荷花的形象生動地突出在主要位置上。
下片寫雨后天霽,“草草展杯觴,對此盈盈女?!痹~人巧妙地從外部空間移向欣賞主體所在的小空間──船艙里:桌上簡簡單單地擺上了酒杯和菜盤,朋友們正舉杯暢飲,席間還有美麗多情的女子相伴助興哩!朋友們相聚以蓮葉勸酒,是久別重逢,還是遠行餞別?這無需細說。詞人很快又將筆鋒轉向船艙外,繼續描會大空間景色,“葉葉紅衣當酒船,細細流霞舉”。這是從船艙內這個特定角度向外望去,只見枝葉葉、層出不窮的蓮葉荷花橫擋在酒船前面(“紅衣”指荷花。賀鑄有“紅衣脫盡芳心苦”句)。此刻,雨過天晴,細細的五彩流霞從蓮荷搖曳攢動的地方冉冉升騰,這是多么絢麗的景色呵!以動態作結,正象劉禹錫的詩句“晴空一鶴排云上,便引詩情到碧霄”一樣,有“不愁明月盡,自有夜珠來”之妙。
這首詞,通篇都在寫景,而情處處融于景中。試想,值此良辰美景,好友雅聚,低吟淺酌,暢敘情懷,這是多么愜意的事。詞人正是帶著歡娛的情感來描繪景物,所以寫得如此飛動、空靈。特別是連用十八個疊字,不僅讀來如珠玉落盤,且倍感親切、生動。這與李清照的“冷冷清清、凄凄慘慘戚戚”有異曲同工之妙,不過后者是寫悲愁,前者是寫歡樂。
葛立方。 葛立方(?~1164), 南宋詩論家、詞人。字常之,自號懶真子。丹陽(今屬江蘇)人,后定居湖州吳興(今浙江湖州)。
寄章友直。宋代。李覯。 人生何足貴,貴在天資秀。譬如沙石間,金玉豈常有。有才不善用,多為淫邪誘。嗟哉棟梁材,往往厄樵手。章子吾不識,美在眾人口。如何材藝多,四十無所守。所守者何為,非貴亦非富。古今圣與賢,歷歷垂星斗。景行茍有成,進退無一繆。不能攻天下,尚可名身后。百年隨飄風,白發勇未斗。良時且不反,飲恨唯尸柩。無謂學巳足,大海難掬漱。無謂過可文,希珍尚磨垢。智者當自知,既往誠何咎。西子蒙不潔,見者掩鼻走。惡人幸齋戒,上帝必孚佑。相如竊妻逃,犢鼻從沽酒。一朝賦上林,在漢為稱首。努力念前哲,吾言非子詬。
澈庵招游北樓二首。近現代。趙熙。 古寺憑江郭,高樓感眾陰。時危萬里仄,思苦百年深。半醉天難問,多材陸豈沉。迢迢獨行者,珍重呂粱心。
白虎亭新成二首 其一。明代。鄭廷鵠。 窈窕見深谷,山門郁穹窿。高臺何崔嵬,翠壁增長松。攀蘿一登眺,新享報成功。嗟余始行役,夙心寄雕龍。徘徊詠高調,千載聞清風。
蘇州天賜莊重謁夢苕師。近現代。嚴古津。 正憶春風帳,驅車過古城。論茶供侍坐,看竹自從行。吳下言夫子,江東阮步兵。龜堂詩萬首,箋注喜初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