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識疏鄙,終年住在城。
過門無馬跡,滿宅是蟬聲。
帶病吟雖苦,休官夢已清。
何當學禪觀,依止古先生?
閑居。唐代。姚合。 不自識疏鄙,終年住在城。過門無馬跡,滿宅是蟬聲。帶病吟雖苦,休官夢已清。何當學禪觀,依止古先生?
不知道自己生性疏懶粗鄙,一年到頭住在繁華的都城。
門前從來沒有車馬的痕跡,院子里盡是一片蟬的叫聲。
身上有病痛吟詩雖覺辛苦,不再做官夢境已變得幽清。
什么時候去學學禪機參悟,皈依佛家好古修道的先生。
疏鄙:粗野,俗陋。這里指詩人自己疏懶的性格。
過門:登門;上門。
休官:辭去官職。
禪(chán)觀:即禪理、禪道,學佛參禪。禪,梵語“禪那”的省略,意“靜思自虐”,“思維修”,為心注一境、正深思慮的意思。觀,即觀照。
古先生:道家對佛的稱呼。
參考資料:
1、王洪.中國古代詩歌精譯.北京:朝華出版社,1993:456
2、張國舉.唐詩精華注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582-583
此詩當作于姚合從秘書少監之職退下來之后,具體創作時間不詳。姚合從一開始做官,就表現得三心二意,且抱著隱居的態度,致仕后更有向禪之心。此詩即表現其禪心,可與另一首禪詩《謝韜光上人贈百齡藤杖》以及其友人朱慶馀的《與賈島顧非熊無可上人宿萬年姚少府宅》一詩相互印證。
姚合極稱賞王維的詩,特別追求王詩中的一種“靜趣”,此詩就反映了這個傾向。
首兩句:姚合自稱“野性多疏惰”(《閑居遣懷》其八)。一個性格疏懶,習于野性的人,認為不適宜為官臨民,這在旁觀者看是很清楚的。而自己偏不了解這點,終年住在城里,絲竹亂耳,案牘勞形,求靜不得,求閑不能,皆由于自己的“不自識”。本不樂于城市,今終年住在城里,總得自己尋個譬解。古人說,大隱隱于市,因此認為在城市亦算是隱居。“縣去帝城遠,為官與隱齊。”(《武功縣詩》)自己作這樣一番解釋,是明心跡,也見心安理得了。這兒寫身處縣城,卻透露了心地的靜趣。
景況也確是這樣:這第二聯寫的正是適應自己疏鄙之性的境地,從首二句一氣貫注而來。沒有馬跡過門,就是表明來訪者稀少,為官很清閑。蟬聲聒噪,充滿庭院,是因無人驚擾,反覺鬧中處靜;寫的滿耳聲音,卻從聲音中暗透一個“靜”字。上句寫出清閑,下句寫出清靜。正是于有聲處見無聲,反感靜意籠罩。
在這清閑、清靜的城中一隅,詩人是“帶病吟雖苦,休官夢已清”。這第三聯從“病”寫性情。病,帶點小病,舊時往往成為士大夫的風雅事;病而不廢吟詠,更顯得閑情雅致。現今“休官”,連小小的職務也不擔任之后,真是夢境也感到很清閑,很清靜了。寫來步步幽深,益見靜境。唐人由于受佛家思想影響,有所謂更高一層的境界,就是把生活逃遁于“禪”,所以第四聯作者自問:何時能摒除一切縈心的俗務,求古先生(指佛)學這種禪觀呢?觀,即觀照。妄念既除、則心自朗然無所不照。這樣的境界,就是禪觀(即禪理、禪道),是清閑、清靜的更高一境。借禪理說心境,表現了詩人對當時吏治腐敗、社會黑暗的鄙視厭惡之情,成功地描摹了作者所追求的藝術上靜趣的境界。
姚合是寫五律的能手。他刻意苦吟,層層寫來,一氣貫注;詩句平淡文雅,樸直中寓工巧,而又暢曉自然,所以為佳。
姚合,陜州硤石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唐文宗太和中前后在世。以詩名。登元和十一年(公元八一六年)進士第。初授武功主簿,人因稱為姚武功。調富平、萬年尉。寶歷中,(公元八二六年左右)歷監察御史,戶部員外郎。出任荊、杭二州刺史。后為給事中,陜、虢觀察使。與馬戴、費冠卿、殷堯藩、張籍游,李頻師事之。詩與賈島齊名,號稱“姚、賈”。仕終秘書監。合著有詩集十卷,《新唐書藝文志》及選王維、祖詠等十八人詩,為極玄集一卷,又摭古人詩聯,敘其措意,各有體要,撰詩例一卷,(均《唐才子傳》)并傳于世。 ...
姚合。 姚合,陜州硤石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唐文宗太和中前后在世。以詩名。登元和十一年(公元八一六年)進士第。初授武功主簿,人因稱為姚武功。調富平、萬年尉。寶歷中,(公元八二六年左右)歷監察御史,戶部員外郎。出任荊、杭二州刺史。后為給事中,陜、虢觀察使。與馬戴、費冠卿、殷堯藩、張籍游,李頻師事之。詩與賈島齊名,號稱“姚、賈”。仕終秘書監。合著有詩集十卷,《新唐書藝文志》及選王維、祖詠等十八人詩,為極玄集一卷,又摭古人詩聯,敘其措意,各有體要,撰詩例一卷,(均《唐才子傳》)并傳于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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