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來對酒,折盡風前柳。若問看花情緒,似當日、怎能彀。
休為西風瘦,痛飲頻搔首。自古青蠅白璧,天已早安排就。
霜天曉角·重來對酒。清代。納蘭性德。 重來對酒,折盡風前柳。若問看花情緒,似當日、怎能彀。休為西風瘦,痛飲頻搔首。自古青蠅白璧,天已早安排就。
幾欲舉杯,對酒無言,折盡風中搖曳的柳條也數不盡那濃濃的離情別緒。遙憶當年花前把酒、壯志酬籌,何等快意。
還是不要提那些空虛如幻的陳情舊事了,趁著良辰未盡,再多飲一杯消愁的美酒,自古英雄多壯志難酬,是非成敗上天早已為我們安排妥當了。
霜天曉角:詞牌名。又名“月當窗”、“長橋月”、“踏月”。越調,仄韻格。各家頗不一致,通常以辛棄疾《稼軒長短句》為準。雙調四十三字,前后片各三仄韻。別有平韻格一體。
彀(gòu):同“夠”。
搔首:以手搔頭,是為人之焦急或有所思的情態。
青蠅(yíng)白璧:喻小人讒謗好人,污其青白。青蠅,蒼蠅。白璧,白玉。
參考資料:
1、《經典讀庫》編委會編著,人間最美納蘭詞精選,江蘇美術出版社,2013.11,第245頁
康熙年間,詞人的好友蒙受不自之冤,含恨遠去,為了勸解和送別遭受冤屈的友人,故作下此詞。
參考資料:
1、閔澤平編著.納蘭詞全集 匯編匯評匯校:崇文書局,2012.03:第309頁
這首詞是納蘭性德與好友飲酒時的寄情之作。詞人寫這首詞,既是勸慰臨行的好友,也是在抒發自己對好友被小人讒害的激憤之情。
詞的上闋寥寥二十一字,卻彌散著失意與無奈的情緒。一句“折盡風前柳”,點明了送別的主題。正所謂“年年柳色,灞陵傷別”,離別總是讓人感傷的,而一個“盡”字,亦寫出了詞人不舍的深情——似乎只有折完風前的細柳方能顯示出他對友人的惜別之情。隋朝詩人的《送別詩》說:“柳條折盡花飛盡,借問行人歸不歸”。離別總是黯然銷魂,也總能勾起萬般感觸。
詞的下闋,筆鋒突轉,由傷別轉入對世事人生的感嘆。“休為西風瘦,痛飲頻搔首”化用李清照的《醉花陰》詞:“莫道不銷魂,簾卷西風,人比黃花瘦”。以此來勸慰友人勿嘆于西風古道,不要獨自銷魂消瘦,今日一別,相聚又不知是何時,索性狂歌痛飲,以慰年華吧。“痛飲頻搔首”,這里容若當是引申自居易《代書詩一百韻寄微之》詩中“此日空搔首,何人共解頤”的句子,將友人引為人生知己。故此句既是慰友亦是慰己。接下來,容若繼續寬慰友人:小人讒滂君子,污其清白,自古已然,就好像上天早已安排好的一樣。正如他在《金縷曲·贈梁汾》中所言,“蛾眉謠諑,古今同忌”。此時的納蘭是憤憤不平的,卻也是沉默無奈的,但這種沉默卻源自他的清傲與曠達。
這首詞寫別情,卻脫出別情外,終又回到別情上,始終想解脫,故作曠達語,又始終不可解脫,終歸于一句對于人生的理解“自古青蠅白璧,天已早、安排就”,以此寬慰自己。全詞可謂凄婉哀絕,能催人生出同感來。
納蘭性德(1655-1685),滿洲人,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詞人之一。其詩詞“納蘭詞”在清代以至整個中國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占有光采奪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滿漢融合時期,其貴族家庭興衰具有關聯于王朝國事的典型性。雖侍從帝王,卻向往經歷平淡。特殊的生活環境背景,加之個人的超逸才華,使其詩詞創作呈現出獨特的個性和鮮明的藝術風格。流傳至今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富于意境,是其眾多代表作之一。 ...
納蘭性德。 納蘭性德(1655-1685),滿洲人,字容若,號楞伽山人,清代最著名詞人之一。其詩詞“納蘭詞”在清代以至整個中國詞壇上都享有很高的聲譽,在中國文學史上也占有光采奪目的一席。他生活于滿漢融合時期,其貴族家庭興衰具有關聯于王朝國事的典型性。雖侍從帝王,卻向往經歷平淡。特殊的生活環境背景,加之個人的超逸才華,使其詩詞創作呈現出獨特的個性和鮮明的藝術風格。流傳至今的《木蘭花令·擬古決絕詞》——“人生若只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等閑變卻故人心,卻道故人心易變。”富于意境,是其眾多代表作之一。
乾封驛早行。宋代。陸游。 己巳被驛書,乙亥戒徂兩,扶衰犯霜露,疲憊不可狀。夜行星滿天,晨起雞初唱,槁枝燒代燭,凍菜擷供餉。三年走萬里,天幸茍亡恙。深知賦材薄,自笑得名妄。宣溫望玉座,何以待諮訪?春江色如藍,歸舟行可榜。
送兄弟還都至長葛河上四首·雙禽。宋代。韓維。 雙雙河洲禽,文彩披丹質。飛翔不離渚,鳴戲自終日。寒魚伏冰池,歲暮饑爾匹。不欲遠求林,投身避羅畢。
四用前韻酬達夫 其九。宋代。劉弇。 提壺蘆能送好聲,客來長是及門迎。惜花待著連天幕,賭酒須翻卷海觥。
次韻龔諫議輔之同游靈巖寺。。劉摰。 琳宮仙老鬢雖霜,不厭山頭石徑長。杖履更為他日約,姓名聊記舊碑旁。
甲寅八月約大田胡同登釣臺次舊韻 其二。明代。張天賦。 掃卻蒼苔坐滿磯,青山綠水送清奇。且同白酒盈樽飲,莫惹紅塵兩目迷。笑舞婆娑歌洞口,酌歸酩酊過湖西。夕陽牧笛聲嘹亮,驚起寒鴉古木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