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道士那樣去煉金丹以追求人生不老,也不像和尚那樣去坐禪;
我不去做商人,也不做農夫去耕田。
空閑的時候我就畫一些畫去賣,
不用那些人世間作孽得來的錢。
金丹:古代方士用黃金、丹砂等煉成的藥物。坐禪:指佛家教徒靜坐潛修領悟教義。
商賈(gǔ):經商。耕田:務農。
寫就青山:繪畫。
造孽錢:“造孽”本作“造業”,乃佛教用語,即要遭報應的作惡。“造孽錢”即來路不正的錢。
唐伯虎于明孝宗弘治十二年(1499年)因參與泄題事件,被弘治皇帝革去功名,案情查實,被安排去浙江做一名小吏,唐伯虎表示“士也可殺,不能再辱”,斷然予以拒絕回家。回到家里,卻遭到了家人的白眼,為此唐伯虎與兄弟分家。于是在唐伯虎后半生二十余年時光,雖然功名未就,但自適的志趣,賣書畫為生的生活方式,給他帶來了人格的獨立,故有感做此詩向世人言志。
參考資料:
1、張企榮.《中國詩歌故事大全 (下冊)》:江蘇人民出版社,2004年07月第1版:第1671頁
這詩表白了作者自鳴清高的處世態度。“不使人間造孽錢”的正氣,是令人稱贊的。但此詩又容易使人誤會為“商賈”、“耕田”的勞動所得也都是“造孽錢”了。
“不煉金丹不坐禪,不為商賈不耕田。”前二句一連用了四個“不”,寫詩人在摒棄功名利祿之后的有所不為。“不煉金丹不坐禪”,即不學道,不求佛。唐伯虎是一個不肯趨炎附勢,但又并不放棄世俗生活快樂的漂泊者,讀者對他“高樓大叫秋觴月,深幄微酣夜擁花”的放浪形骸的生活方式不妨批判,但對其作為封建禮教的叛逆者那點精神是應予肯定的。“不煉金丹不坐禪”,大有“子不語怪力亂神”意味。“不為商賈不耕田”,則是不事人間產業。“不為商賈”是不屑為;“不耕田”是不能為,即孔夫子所謂“吾不如老農”、“吾不如老圃”也。四個“不”一氣貫注。語極痛快干脆。
“閑來就寫青山賣,不使人間造孽錢!”唐伯虎可以自居的頭銜是畫家,其畫與祝允明、文徵明齊名。他不慕榮華,不恥貧賤,以鬻文賣畫、自食其力為榮。“閑來就寫青山賣”是非常值得敬佩的,這是從事精神財富的創造者應有的豪言壯語,能“寫青山”而“賣”之,自有可參造化之筆,此為實話,亦自負語。假清高的人往往以賣畫討潤筆為可羞,殊不知這是賣知識產權,和寫文章“拿稿酬”一樣的天經地義。所以作者敢于大呼:“誰來買我畫中山!”這樣掙來的錢花著舒心。由此,詩人又反跌一意:“不使人間造孽錢!”這一筆尤其顯得豪邁。一竹竿打一船人,一切的巧取豪奪、貪污受賄、投機倒把、偷盜搶劫、詐騙賭博……而獲得的非法收入,得之即“造孽”,花之亦“造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而已。此句足使人深長思之。
唐寅(1470—1523),字伯虎,一字子畏,號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魯國唐生、逃禪仙吏等,漢族,南直隸蘇州吳縣人。明代著名畫家、文學家。據傳他于明憲宗成化六年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時生。他玩世不恭而又才氣橫溢,詩文擅名,與祝允明、文征明、徐禎卿并稱“江南四大才子(吳門四才子)”,畫名更著,與沈周、文征明、仇英并稱“吳門四家”。 ...
唐寅。 唐寅(1470—1523),字伯虎,一字子畏,號六如居士、桃花庵主、魯國唐生、逃禪仙吏等,漢族,南直隸蘇州吳縣人。明代著名畫家、文學家。據傳他于明憲宗成化六年庚寅年寅月寅日寅時生。他玩世不恭而又才氣橫溢,詩文擅名,與祝允明、文征明、徐禎卿并稱“江南四大才子(吳門四才子)”,畫名更著,與沈周、文征明、仇英并稱“吳門四家”。
清平樂。。黃侃。 寸眉兩葉。禁受愁千疊。幽意纏綿無處說。但有魂銷心切。更深月過回廊。照見秋花斷腸。儂比秋花命薄,誰憐獨自凄涼。
辨水。清代。牛燾。 君不見,東坡調水傳佳話,全憑清濁分流派。甘美香冽天一生,沁人詩骨清人肺。又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石水斗泥資灌溉。有時汲之供烹啜,不聞飲者比沆瀣。鎮沅斥鹵少清流,為渟為淵性不侔。山溪徑雨盡泥滓,井泉不攪清且瀏。人言井水多瘴癘,溪流雖濁不生憂。愚者傳疑智者信,倒置流品付悠悠。此鄉瘴氣由山毒,蛇涎雀酡盈溝瀆。污地濁澤此蒙泉,山藪藏疾當暑酷。滂沱一刷延溪滿,溲勃何用勤滲漉。鄉人晨昏劇飲此,榮衛安可容黲黷。此時幸有未枯井,無塵無垢可鑒影。舍此取彼胡為乎,一清一濁君試飲。吁嗟乎,古人品水重八德,陸公名泉亦難得。但看揚子江水盡狂瀾,有人江底汲取臨不測。
滿江紅。清代。顧太清。 冒雪沖寒,崎嶇路、馬蹄奔走。望不盡、遠山冠玉,六花飛湊。碧瓦遙瞻心似剖,殯宮展拜澆杯酒。哭慈親、血淚染麻衣,斑斑透。故人意,休辜負。鄉間味,甘消受。費松柴一灶,余糧半斗。好客豈拘貧與富,充饑莫論精和陋。飯王孫、粗糲菜根香,逢漂母。
用鹽政姚德寬韻。元代。耶律楚材。 乃祖開元柱石臣,云孫髣髴玉麒麟。從來德炙輿人口,此日恩沾圣世春。欲草薦書學北海,未開東閣愧平津。而今且試調羹手,佇看沙堤繼舊塵。
樊川。清代。李宗渭。 司勛去已久,零落野人家。一夜杜陵雨,滿村山杏花。鬢絲天共老,歸思客長嗟。蹋草行吟遍,樊川春日斜。
自甲浦道太湖四十里見異香諸山喜而有作。明代。沈周。 清苕達宜興,道湖已成算。仆夫卻告難,風浪卒莫玩。勸我陟山麓,正爾免憂患。彼此有得失,我臆殊未斷。譬山行見湖,昏昏秪浩瀚。何如行湖中,坐見山秀爛。仆尚請決筮,得《需》利在彖。毅然促飛櫓,猛進不復懦。探穴有虎子,履險獲奇觀。出浦即會勝,列障擁一岸。遙思攬吳香,妄意覓仙幔。群聳西若監,巨浸東罔畔。天謂湖太淫,設此似按攤。云濤日沖撞,石趾力抵捍。輸贏各無能,兩壘對楚漢。我行鋒鏑間,便以老命判。山疑相慰藉,逐逐笑供玩。始有舟楫虞,盡被山破散。山亦有情狀,要我綺語贊。氣聚勢則附,形散脈復貫。遠近相衍迤,中自存博換。雖靜有動機,萬態紛變亂。虬龍徐蜿蜒,獅猊悍奔竄。夷突各不一,小大略相半。正展芙蓉屏,橫亙蒼玉案。晴縠縐日光,莫熨錦繡段。金庭與玉柱,遠弄波影燦。歷眼四十程,續續青不斷。平生詫傳聞,信美非謾讕。修辭聊梗槩,歸憶庶可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