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清月正圓,信是佳時節(jié)。
不會長年來,處處愁風月。
心將熏麝焦,吟伴寒蟲切。
欲遽就床眠,解帶翻成結。
愁風月。宋代。賀鑄。 風清月正圓,信是佳時節(jié)。不會長年來,處處愁風月。心將熏麝焦,吟伴寒蟲切。欲遽就床眠,解帶翻成結。
正是風清月圓的好天良夜。
因與思念的人長年隔絕,每逢見到清風明月就產(chǎn)生了憂愁。
點起香,對香吟詩,用來排除心中的愁情,但心反而與香一樣焦,吟聲與蟲鳴一樣凄涼。
于是就上床睡覺,或許可以與愁苦告別,不料衣帶又解不開,越急著想解開,越是解不開,反而打成了一個死結。
熏(xūn)麝:熏爐中的香料。
寒蟲:蟋蟀。
遽(jù):速。
有人說,中國古代抒情詩詞中很少有主詞,這首也是如此。讀者只有根據(jù)抒情主人公的口吻、語氣、舉動及她身邊的器物等等來推斷性別,身份。這首詞抒情主人公似應是一位懷人的女子。
上片開首兩句是說風清月圓,正是良辰美景,令人賞心悅目。接下去兩句卻意緒陡轉,“不會長年來,處處愁風月。”風月好不好,其實不在于風月,而在于人的心情。心情不好,風月將處處銜愁。杜甫《春望》云:“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歐陽修《玉樓春》云:“人生自是有情癡,此恨不關風和月。”說得透辟。上片,作者曲筆回旋,入木三分地刻畫了一個懷人女子那纏綿的、難于排遣的痛苦。
過片緊扣一個“愁”字。“熏麝”指熏爐中的香料。“寒蟲”即蟋蟀。“心將”二句是說,自己的心和熏爐中的香料一樣燃焦了;自己低低的吟詠跟蟋蟀的鳴叫一般凄楚。這兩句中,“焦”、“切”二字下得準確、形象、老到,使得人與熏麝,人與寒蟲融為一體了,人內(nèi)心的焦灼不安,人內(nèi)心的凄苦難耐也借二字傳導而出了。
“欲遽就床眠,解帶翻成結。”以動作結情,構思巧妙,新穎。“遽”,匆忙,急之意。想念意中人而不得見,內(nèi)心焦灼不安,于是想到還是上床睡覺吧,指望以此拋開痛苦煩惱。可是這也不行。想解帶脫衣,反而結成了死結。生活中一個普普通通的動作,在此卻顯示了巨大的藝術魅力,它活脫脫寫出一個煩惱人的煩惱心態(tài)。“解帶翻成結”一句,語淺情深,實乃天籟之聲,神來之筆,不知賀鑄何由得來!
陳廷焯《白雨齋詞話》中曾說:“賀老小詞工于結句,往往有通首渲染,至結處一筆叫醒,遂使全篇實處皆虛,最屬勝境。”這首《愁風月》也是結句妙絕的一例。
賀鑄(1052~1125) 北宋詞人。字方回,號慶湖遺老。漢族,衛(wèi)州(今河南衛(wèi)輝)人。宋太祖賀皇后族孫,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稱遠祖本居山陰,是唐賀知章后裔,以知章居慶湖(即鏡湖),故自號慶湖遺老。 ...
賀鑄。 賀鑄(1052~1125) 北宋詞人。字方回,號慶湖遺老。漢族,衛(wèi)州(今河南衛(wèi)輝)人。宋太祖賀皇后族孫,所娶亦宗室之女。自稱遠祖本居山陰,是唐賀知章后裔,以知章居慶湖(即鏡湖),故自號慶湖遺老。
感寓 其十。明代。童軒。 丹山出異鳥,文采光陸離。高飛薄霄漢,虞網(wǎng)巧空施。昔當有虞氏,此鳥曾來儀。一鳴恊韶樂,千載應昌期。回觀百鳥群,喧啾竟何為。
重游鼎湖山短吟八首 其二。近現(xiàn)代。許南英。 竹兜輕又快,五步當十步。彳亍阡陌間,牛與人爭路。
屏翁領諸孫小集亦龍弟野亭君玉即席有詩次韻。宋代。戴炳。 結屋新亭好,登臨雅興長。心融八窗白,塵隔九衢黃。泛菊金英碎,嘗粳玉顆香。更期梅著蕊,來賞小春光。
重葺山居十絕 其三。明代。郭之奇。 披衣及曉赴初光,山課催人亦太忙。一路蕪煙須盡掃,滿空松雪正飛揚。
思開平下毗陵。明代。朱元璋。 憶昔雄師罷戰(zhàn)灰,開平猶有教軍臺。自從南向北征去,直到如今永不來。思起相從不憚役,想來奮戰(zhàn)愈增哀。有時夢里還相見,抱鼓聲中旗甲開。
奉同尤延之提舉廬山雜詠十四篇 其五 西澗清凈退庵。宋代。朱熹。 凌兢度三峽,窈窕復一原。絕壁擁蒼翠,奔流逝潺湲。聞昔避世人,寄此茅三間。壯節(jié)未云遠,高風杳難攀。深尋得遺墟,縛屋臨清灣。坐睨寒木杪,飛泉閟云關。茲游非昔游,累解身復閑。保此清凈退,當歌不能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