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相逢深院宇,海棠下、曾歌《金縷》。歌罷花如雨。翠羅衫上,點點紅無數。
今歲重尋攜手處,空物是人非春暮。回首青門路。亂紅飛絮,相逐東風去。
茶瓶兒·去年相逢深院宇。宋代。李元膺。 去年相逢深院宇,海棠下、曾歌《金縷》。歌罷花如雨。翠羅衫上,點點紅無數。今歲重尋攜手處,空物是人非春暮?;厥浊嚅T路。亂紅飛絮,相逐東風去。
這首詞講了一個類似于“人面桃花”的故事。雖為悼亡詞,但含蓄不露,不加點破,更見風致。
詞的上片寫去年此時,深幽清寂的庭院中,詞人遇到了一位女子。正值春深似海,海棠花開,姿影綽約。那位女子花下,淺吟低唱,其風韻體態,與海棠花融為一體,艷麗非凡?!督鹂|衣》,當時流行的一支曲子。
上片意境靜中見動,寥寥數語,勾勒出一個嫻靜嫵媚而善歌的女性形象。
下片寫此日此時重尋去年蹤跡,同是那庭院深處,海棠花下,飛花片片,然而那位脈脈含情,風姿飄逸的佳人卻已“人面不知何處去”了。“攜手處”即是去年相會的地方,而此時物是人非,美妙的春光只能使詞人感到無限悵惘。
接下來,詞人將筆輕輕宕開,去寫眼前景物。回看通向都城的大道,紅英亂落,飛絮滿天,象是要追逐著駘蕩的東風遠去。這些景物,都大可尋味。落紅之飄零,楊花之飛舞,歷來都是詩人歌詠的對象。而且,那“亂紅飛絮”,也令人聯想一去不返的青春歲月,連同那夢一般溫馨的回憶,都隨著春光遠去了。
這里詞人以寫景代替了抒情,而情景中,詞意含蓄深蘊耐人深味。關于這首詞的主旨,歷來眾說紛紜。《冷齋夜話》說:李元膺喪妻,作《茶瓶兒》詞,尋亦卒。蓋謂詞人虛構了一個傳奇般的“人面桃花”式的故事,寄寓了對亡妻的悼念與人去樓空的哀怨。這類傳奇雖未必確有其事,但詞人真摯深婉之情卻是詞中真味。
東平(今屬山東)人,南京教官。生平未詳。紹圣間,李孝美作《墨譜法式》,元膺為序。又蔡京翰苑,因賜宴西池,失足落水,幾至沉溺,元膺聞之笑曰:“蔡元長都濕了肚里文章?!本┞勚洳坏谜儆?。據此,元膺當為哲宗、徽宗時人?!稑犯旁~》有李元膺詞八首。 ...
李元膺。 東平(今屬山東)人,南京教官。生平未詳。紹圣間,李孝美作《墨譜法式》,元膺為序。又蔡京翰苑,因賜宴西池,失足落水,幾至沉溺,元膺聞之笑曰:“蔡元長都濕了肚里文章?!本┞勚?,卒不得召用。據此,元膺當為哲宗、徽宗時人。《樂府雅詞》有李元膺詞八首。
宇文子貞至驛為松江諸邑田糧事賦古詩二章增之。元代。孫華孫。 朝行谷水東,暮行谷水西。谷水日日流,驛舟日日來。驛舟來不已,波浪日日起。朝行谷水西,暮行谷水東。傍人指驛舟,舟中有春風。春風吹谷水,照見桃與李。
晚泊廖村。明代。王弘誨。 旅宿依沙際,帆檣兩岸陰。村舂涵樹亂,市釀傍花斟。風定猿聲密,波澄鳥語沉。客懷聊自慰,清夜聽歌音。
戛金釵。兩漢。佚名。 梅蕊破初寒,春來何太早。輕傅粉、向人先笑。比并年時較些少。愁底事,十分清瘦了。影靜野塘空,香寒霜月曉。風韻減、酒醒花老。可殺多情要人道。疏竹外、一枝斜更好。
春日閑居述懷。明代。杜瓊。 紅塵道上馬紛紛,延綠亭中杳不聞。日轉長林移樹影,雨余芳徑長苔紋。閑吟自策青藜杖,高臥誰書白練裙。寡過末能身易老,此生惟恐負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