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去西樓雁杳。敘別夢、揚州一覺。云澹星疏楚山曉。聽啼烏,立河橋,話未了。
雨外蛩聲早。細織就、霜絲多少。說與蕭娘未知道。向長安,對秋燈,幾人老。
夜游宮·人去西樓雁杳。宋代。吳文英。 人去西樓雁杳。敘別夢、揚州一覺。云澹星疏楚山曉。聽啼烏,立河橋,話未了。雨外蛩聲早。細織就、霜絲多少。說與蕭娘未知道。向長安,對秋燈,幾人老。
人離去后西樓就變得空空如也,鴻雁也早已經飛往遠方而渺無蹤影。與舊日朋友暢敘別離之情也只能在那虛幻的夢境。我和你站立在河橋上,傾述著分別以后的彼此的相思與深情。話還沒有說完,卻被窗外鳥兒的啼聲驚醒了。只見外面云淡星稀,天才剛剛拂曉,楚山迷蒙不清。
秋雨淅淅瀝瀝地下個不停,夾雜著蟋蟀的哀鳴,仿佛織布機梭在來往穿行,織出了我那如同繁星般的滿頭白發。這種凄清艱苦的境況,即使我告訴伊人,恐怕也難以體會到我現在的心情。我遙望京師,獨自一人對著一盞熒熒秋燈,怎能不百愁俱生,那絲絲白發,怎能不再添幾莖?
霜絲:指白發。
蕭娘:女子泛稱。
幾:多么,感嘆副詞。
這首詞是秋夢懷人之作,從“向長安”可知,詞人所懷念的人是杭州姬妾。上片寫夢中所見,敘別離而托之于夢境,虛處實寫,頗有情致。首三句借用杜牧《遣懷》“十年一覺揚州夢”詩意,寫人去雁杳,是從別后寫起,然后再補寫別時情景:男女二人佇立河橋,執手話別,依依難舍。下片寫離別后嘆衰老而寄相思,詞調清苦。“云淡星疏”四句,結構上有倒裝。“聽啼烏”三字本來應在最后,但用者將其放在中間,不僅公是用韻的需要,而且可以加重埋怨、遺憾的語氣,也使句法變化生動,詞意曲折,增加了趣味性。全詞中情景兼融,韻致清雅。陳洵《海綃說詞》云:楚山夢境,長安京師,是運典,揚州則舊游之地,是賦事;此時覺翁身在臨安也。詞則沉樸渾厚,直是清真后身。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吳氏。與賈似道友善。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致,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
吳文英。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吳氏。與賈似道友善。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致,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寄題潘少承西樵山房。明代。黎民表。 新營丹室鐵泉山,千樹梅花不共攀。夜夜京華成短夢,白云紅葉屋三間。
送呂晦叔赴河陽。宋代。程顥。 曉日都門飐旆旌,晚風鐃吹入三城。知公再為蒼生起,不是尋常刺史行。
賦得瓊島春云送戴廷禮還鄉。明代。韓殷。 仙峰削出玉璘珣,閬苑紅云片片新。晴帶輕煙迎彩仗,暖浮蒼藹護朱輪。望中誤起河陽恨,夢里還疑楚水春。最是六街過雨后,獨留青影送行人。
張工部至薄寒山下有書無由馳報輤車之至倍切悲懷。唐代。權德輿。 書來遠自薄寒山,繚繞洮河出古關。今日難裁秣陵報,薤歌寥落柳車邊。
江上四哀詩 其四 葉山人元階。清代。姚燮。 葉君乎仲蘭,果以憂郁死。平生千載期,一朝成逝水。自與弱冠交,百間不踰始。直恐寢食離,若將性命委。每約潛深山,十年讀經史。動因多事故,飄泊異行軌。邇聞君病劇,吾已客千里。誰知慰問書,竟作墓前誄。意外得兇訃,有淚不能弭。黯絕一寸心,若墮九淵底。慘爾兄弟殂,煢煢各無子。大祧懸千鈞,危哉一發恃。可憐伯道賢,遽等若敖鬼。身后馀遺文,茫茫付誰氏?遙知湖上樓,敗葉飄故紙。咄嗟眼中人,存者尚有幾。降殃必及善,天道或未爾。豈我葉仲蘭,竟以憂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