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波暖鴛鴦?wù)Z,兩兩釣船歸極浦。蘆洲一夜風(fēng)和雨,飛起淺沙翹雪鷺。
漁燈明遠渚,蘭棹今宵何處?羅袂從風(fēng)輕舉,愁殺采蓮女!
應(yīng)天長·平江波暖鴛鴦?wù)Z。唐代。毛文錫。 平江波暖鴛鴦?wù)Z,兩兩釣船歸極浦。蘆洲一夜風(fēng)和雨,飛起淺沙翹雪鷺。漁燈明遠渚,蘭棹今宵何處?羅袂從風(fēng)輕舉,愁殺采蓮女!
平靜的江波送來鴛鴦溫柔的戲語,三三兩兩的釣魚船向遠岸歸去。一夜風(fēng)雨吹打得沙洲蘆花凋落,長頸的白鷺從淺淺的沙灘飛起。
漁火照亮遠處江中的小洲,你的船今宵將在何處歇息?江風(fēng)吹動羅裙輕輕地飄舞,離別的愁愁殺江邊采蓮女。
極浦:目光望不到的水邊。
蘆洲:蘆葦洲。
翹雪鷺:高翹長頸的白鷺。
渚:水中小塊陸地。
蘭棹:蘭木做的槳,這里指離別的情人所乘的船。
羅袂:羅袖。從風(fēng):隨風(fēng)。
詞寫別情,而沒有送別場面的描寫,也沒有情人離別時的軟語叮嚀,但卻把人們分離的情愫表現(xiàn)的深至感人。
開頭兩句,寫水滿波平而又溫暖融合,鴛鴦悠閑地戲游著,相對款款作語。傍晚時分,漁船成對地返回江邊洲渚之地。這是多么優(yōu)美的景象,又是多么幽靜閑適的生活圖景。“蘆洲一夜風(fēng)和雨,飛起淺沙翹雪鷺”。一夜風(fēng)風(fēng)雨雨,洲渚上的蘆葦搖晃傾斜,失去了他在平靜中的姿態(tài);棲息于水清沙淺的灘頭上,穩(wěn)愜舒適的白鷺,也因風(fēng)雨的襲擊,翹起了頭,伸長了頸項,驚飛而散。
上闋,寫了兩種不同的自然環(huán)境和生活情景。前幅是理想的生活境界,后幅則是不理想的生活現(xiàn)象。白鷺驚飛,具有象征意味,暗示出人世的悲歡離合。生活中聚少三多,別易會難。詞就這樣潛氣內(nèi)轉(zhuǎn),過度到下片抒寫別情。
過片先寫從行人的角度回頭顧望,只見停泊于極浦(遠渚)的漁船閃爍著耀眼的燈光,這使他想到,那里的主人或許在過著寧靜溫馨、賞心快意的生活。而作者卻在這風(fēng)雨之夜,駕著一葉扁舟,離別親人,邁上了征程,不知今夜將漂泊到何處,棲止于何方。通過兩者在同一時間里生活情景的對比,表現(xiàn)了行人哀惋凄惻的別情.。“蘭棹今宵何處”一句,為柳永《雨霖鈴》:“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fēng)殘月”所本。柳詞長于鋪敘,層層渲染,寫得比較“放”、“露”,固屬名句;“毛詞簡直而情景俱足”,不同于柳詞,只是用筆一點,但主人公漂泊無依的寂寥落寞的景象,凄楚悲酸的情懷,也都深深地包蘊其中,亦很警策。
詞的最后兩句則轉(zhuǎn)筆寫送行者在他們分別時不勝其情,用以渲染行人的離情別緒。直到這里,“采蓮女”才出現(xiàn),這表明詞里所寫的是一對情人的離別。但它是在描寫抒情中順筆點出,并未著力描寫,殊為省凈。“羅袂從風(fēng)輕舉”,風(fēng)吹起了她的衣袖,也吹亂了她的心,這一細節(jié),將女子目送行人遠去,悲怨難禁的情態(tài)逼肖地表現(xiàn)出來。對抒寫行人的別情來說,“漁燈明遠渚”起相反相成的作用,這兩句則起相輔相成的作用。它們從不同的側(cè)面對行人的情絲恨縷作了有力的烘托。
前人評毛詞“質(zhì)直寡味”。此詞初看上去,兩句一幅畫面,一種情景,似乎各自獨立。其實,每一幅畫,每一種情景,都是緊扣別情的。有的寄寓著離人的生活理想和美好追求,有的象征著勞燕分飛的驚恐凄楚;有的從相反的情形來反襯,也有的從相似的情形來烘托,感傷離別的宗旨得到了多層次,多側(cè)面的挖掘和表現(xiàn),因而也就顯得較為深刻。可以說,這首詞在同類題材中,寫法卻有巧妙別致之處。
唐末五代時人,字平珪,高陽(今屬河北人),一作南陽(今屬河南)人。年十四,登進士第。已而入蜀,從王建,官翰林學(xué)士承旨,進文思殿大學(xué)士,拜司徒,蜀亡,隨王衍降唐。未幾,復(fù)事孟氏,與歐陽烔等五人以小詞為孟昶所賞。《花間集》稱毛司徒,著有《前蜀紀事》《茶譜》,詞存三十二首,今有王國維輯《毛司徒詞》一卷。 ...
毛文錫。 唐末五代時人,字平珪,高陽(今屬河北人),一作南陽(今屬河南)人。年十四,登進士第。已而入蜀,從王建,官翰林學(xué)士承旨,進文思殿大學(xué)士,拜司徒,蜀亡,隨王衍降唐。未幾,復(fù)事孟氏,與歐陽烔等五人以小詞為孟昶所賞。《花間集》稱毛司徒,著有《前蜀紀事》《茶譜》,詞存三十二首,今有王國維輯《毛司徒詞》一卷。
訪顧朗生不遇。明代。皇甫汸。 為訪山居勝,門前一水分。寧知牽世網(wǎng),未果謝人群。滿徑翳秋草,虛窗閒白云。非關(guān)乘雪興,了恨未逢君。
太守?zé)o堪久借留,君王恩禮與升州。親輿自可時來往,漁唱猶能數(shù)獻酬。
風(fēng)色得經(jīng)揚子渡,月明知在海棠洲。北山楷木今成列,獨傍師門想見丘。
易守建業(yè)毅夫有詩贈別次韻五首 其一。宋代。陸佃。 太守?zé)o堪久借留,君王恩禮與升州。親輿自可時來往,漁唱猶能數(shù)獻酬。風(fēng)色得經(jīng)揚子渡,月明知在海棠洲。北山楷木今成列,獨傍師門想見丘。
重游鼎湖山短吟八首 其二。近現(xiàn)代。許南英。 竹兜輕又快,五步當(dāng)十步。彳亍阡陌間,牛與人爭路。
到香港。清代。黃遵憲。 水是堯時日夏時,衣冠又是漢官儀。登樓四望真吾土,不見黃龍上大旗。
玉樓春。近現(xiàn)代。夏承燾。 夢中雙槳橫江渡。拍手呼鷗皆伴侶。東來免共蝮蛇游,昨夜猶驚玄鶴語。思歸引與閑居賦。讀爛依然無寫處。中年才解愛家山,無奈高樓風(fēng)又雨。
此是河清宴。覺朝來、薰風(fēng)滿入,生綃團扇。太守愁眉才一展,且喜街頭米賤。且莫管、官租難辦。繞砌苔錢無限數(shù),更蓮池、雨過珠零亂。盡買得,凌波面。家山樂事真堪羨。記年時、荔支新熟,荷筒齊勸。底事來尋蕉鹿夢,贏得乾忙似箭。笑富貴、都如郵傳。做了豐年還百姓,便莼鱸、歸興催張翰。看卿等,上霄漢。
賀新郎·此是河清宴。宋代。王邁。 此是河清宴。覺朝來、薰風(fēng)滿入,生綃團扇。太守愁眉才一展,且喜街頭米賤。且莫管、官租難辦。繞砌苔錢無限數(shù),更蓮池、雨過珠零亂。盡買得,凌波面。家山樂事真堪羨。記年時、荔支新熟,荷筒齊勸。底事來尋蕉鹿夢,贏得乾忙似箭。笑富貴、都如郵傳。做了豐年還百姓,便莼鱸、歸興催張翰。看卿等,上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