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田家。唐代。韋應物。 微雨眾卉新,一雷驚蟄始。田家幾日閑,耕種從此起。丁壯俱在野,場圃亦就理。歸來景常晏,飲犢西澗水。饑劬不自苦,膏澤且為喜。倉稟無宿儲,徭役猶未已。方慚不耕者,祿食出閭里。
一場微細的春雨百草充滿生機,一聲隆隆的春雷驚蟄節令來臨。
種田人家一年能有幾天空閑,田中勞作從驚蟄便開始忙碌起來。
年輕力壯的都去田野耕地,場院又改成菜地也整理出來了。
從田中歸來常是太陽落山以后,還要牽上牛犢到西邊山澗去飲水。
挨餓辛勞農夫們從不叫苦,一場貴如油的春雨降下就使他們充滿了喜悅。
糧倉中早已沒了往日的存糧,但官府的派差卻還無盡無休。
看到農民這樣,我這不耕者深感慚愧,我所得的俸祿可都出自這些種田百姓。
田家:農民。
卉(huì):草的總稱。
驚蟄(zhé):二十四節氣之一。
耕種(gēng zhòng):泛指種田的事。
場圃(pǔ):春天用來種菜,秋天打場的地方。
景:日光。
晏(yàn):晚。
犢(dú):小牛。
劬(qú):過分勞苦。
膏(gāo)澤:謂貴如油的春雨。
稟(lǐn):儲存谷物的屋舍。
宿儲(sù chǔ):隔夜之糧。
徭役(yáo yì):古時官府向人民攤派的無償勞動。
慚(cán):羞愧。
不耕(gēng)者:做官的人。
祿食(lù shí):俸祿。
閭(lǘ)里:鄉里,泛指民間。
參考資料:
1、李月輝.名畫唐詩佳句欣賞: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2002年:182-184頁
德宗興元元年(784年),詩人任滁州刺史期間,看到春耕時節田家辛勤勞苦的場景,觸景生情,寫下了這首田園詩。
參考資料:
1、李月輝.名畫唐詩佳句欣賞:河北少年兒童出版社,2002年:182-184頁
“微雨眾卉新,一雷驚蟄始”扣住詩題“田家”,從春雨春雷寫起,點出春耕。“微雨”二字寫春雨,用白描手法,沒有細密的描繪“微雨”,而將重點放在“眾卉新”三字上,既寫出萬木逢春雨的欣欣向榮,又表達了詩人的欣喜之情。“一雷驚蟄始”以民間傳說“驚蟄”這天雷鳴,而萬蟲驚動,來寫春耕之始。
“田家幾日閑,耕種從此起”總寫農家耕作。“幾日閑”更是用反問句式道出了農民勞作的艱辛。
“丁壯俱在野,場圃亦就理。歸來景常晏,飲犢西澗水。”具體寫農夫終日忙碌不休的事情。寫農忙,既是一年到頭,又是從早到晚,可見時間之長;從空間來講,也是十分廣闊的,既有田地、場院、又有菜圃、澗水。另外“俱”字將農夫忙碌無一人輕閑點出,“就理”又寫出農夫雖忙,但有條不紊,忙而不亂。這四句是白描手法,語言簡明而無雕飾,自然平淡,極煉如不煉。
“饑劬不自苦,膏澤且為喜”這二句寫出了農民的勤勞樸實。
“侖廩無宿儲,徭役猶未已”在前面鋪敘農忙之后,突然轉筆寫到農夫的無糧與徭役之苦,筆墨雖樸實,但同情之意流注其間,此二句可使讀者縱觀封建社會農夫被壓迫之慘狀。
“方慚不耕者,祿食出閭里”是詩人以觀感作結。講食祿不耕者對衣食父母的農夫們的艱辛勞作而又饑寒的情況慚然生愧。“方慚”二字既是對不勞者的譴責,也是詩人對自己宦游食祿生活的自責。
詩人在此詩中用通俗易懂的詩句描寫了田家的勞碌和辛苦,表達了對其的同情,慚愧官吏的不勞而食。筆法樸實自然,不加渲染夸飾。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陜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于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
韋應物。 韋應物(737~792),中國唐代詩人。漢族,長安(今陜西西安)人。今傳有10卷本《韋江州集》、兩卷本《韋蘇州詩集》、10卷本《韋蘇州集》。散文僅存一篇。因出任過蘇州刺史,世稱“韋蘇州”。詩風恬淡高遠,以善于寫景和描寫隱逸生活著稱。
送河內令孫偕兼懷太守晁子長。宋代。梅堯臣。 去年同渡江,江上風雷惡。與君相後先,夜向蘆洲泊。君今作邑太行陽,八月黃河雁初落。漢家借寇吏正閑,到喜秋城罷嚴柝。
與國賢良夜歌二首 其一。唐代。張柬之。 柳臺臨新堰,樓堞相重復。窈窕鳳皇姝,傾城復傾國。
正月四日喜許氏女得甥。明代。沈周。 汝寡無丁男,托命惟一女。活世真廢人,盲瘖無乃是。今年女有育,正月利弧矢。乃是四日生,六日方聞喜。得報訝其遲,隔縣本非邇。老夫笑滿面,賀汝似得子。他人視則甥,在汝則子比。緣情遂亡分,慰眼并遺氏。在我固稱彌,因汝喜切已。婦人曷持家,嫠煢粗有恃。身后饗粢盛,其氣尚有以。汝夫在地下,不為敖氏鬼。譬如委霜草,今為春風起。復如涸溝魚,一夜漫春水。只憂不曾生,既生長易矣。便須買書本,教自孩提始。成人無他圖,讀書而已耳。
題鑒園圖。。李宣龔。 事業欲安說,溪邊柳成圍。當時叩門人,百過亦已衰。此園在城東,地偏故自奇。世俗便貴耳,濁醪爭載窺。那識賞寂寞,但聞簧與絲。我向喜獨游,扁舟弄漣漪。拊檻一片云,鐘山遠平籬。花竹不迎拒,魚鳥無瑕疵。豈惟客忘主,青溪吾所私。中間共出處,就官淮之湄。上瘠民力瘁,百無一設施。鄂渚得再覿,征車方北馳。歸涂望楚氛,微服鹢退飛。陵谷事已改,變遷到茅茨。相逢忽攬卷,不收十年悲。鄭記似柳州,平淡乃過之。夙忝文字飲,可能欠一詩。巷南數椽屋,有枝亦無依。儻免熠耀畏,慆慆還當歸。芳草結忠信,吾言茲在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