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規啼破城樓月,畫船曉載笙歌發。兩岸荔枝紅,萬家煙雨中。
菩薩蠻·子規啼破城樓月。宋代。李師中。 子規啼破城樓月,畫船曉載笙歌發。兩岸荔枝紅,萬家煙雨中。佳人相對泣,淚下羅衣濕。從此信音稀,嶺南無雁飛。
在夢中被子規鳥的啼叫喚醒,抬頭向窗外望去,城樓上掛著一彎殘月,仿佛被子規鳥啼破了似的。我乘著華麗的船就要出發,江水清澈,兩岸的荔枝,嬌紅欲滴;蒙蒙的細雨,籠罩萬家。
在別離之時,佳人與我相對而泣,熱淚滾滾,打濕了錦衣。此去一別,天各一方,不知何日重逢。嶺南偏遠,鴻雁難以飛到,想必書信稀少。
羅衣:輕軟絲織品制成的衣服。
嶺南:在五嶺以南的廣大地區,包括現在的廣東、廣西全境,以及湖南、江西等省的部分地區。
此詞作于詞人嶺南卸任之時。全詞景色清麗,感情深摯,意境深遠。
詞為“題別”而作,通篇圍繞一個“別”字做文章。上片起句寫臨別前情景。詞人將要離開廣西了,黎明之前子規鳥就不住地啼嗚,把他從夢中喚醒。他舉頭看看窗外,一彎殘月高掛西天,好像是被子規啼破了似的。這一句寫出了早起之景、臨別之時第、歸去之思和離別之情。乍看上去,出語自然;細細吟味,含意無窮。第二句寫詞人乘著華麗的官船將要出發,雖為寫實,但實中帶虛,所謂“曉載笙歌”者,乃是以“笙歌”兼指吹奏笙歌的樂妓,用語甚美,耐人尋味。三、四兩句尤為入妙。畫船在清澈的江中從容而行,只見兩岸荔枝,嬌紅欲滴;蒙蒙煙雨,籠罩萬家。這完全是畫境,同時也是詩境,讀之令人陶醉。
過片二句寫別情。佳人,謂畫船中樂妓。這里不僅補足“笙歌”一詞之意,而且進一步發抒離思。一位清正的地方官將要離任了,佳人也無法挽留,與詞人相對而泣,滾滾熱淚,濕透羅衣。這里讓佳人把惜別的淚水傾瀉出來,雖不夠含蓄,但熱烈真誠。
結尾二句,系預想別后情景,對不可能繼續通信表示耽心。“嶺南無雁飛”,據陸佃《埤雅》云,雁飛不過衡陽,因南地極燠。廣西嶺南,故鴻雁更難飛到。此處運用鴻雁傳書的典故,符合當地特點,顯得十分妥貼。
此詞妙選詞煉字、首句“子規啼破城樓月”中的“破”字便是范例。子規、城樓、月,本是三個互不相干的概念,然著一“破”字,遂連成一體,形成渾一的境界。
李師中(1013-1078)字誠之,楚丘(今山東曹縣)人,徙居鄆(今山東鄆城),宋代詞人。《宋史》、《東都事略》有傳。著有《珠溪詩集》,詞存《菩薩蠻》一首。 ...
李師中。 李師中(1013-1078)字誠之,楚丘(今山東曹縣)人,徙居鄆(今山東鄆城),宋代詞人。《宋史》、《東都事略》有傳。著有《珠溪詩集》,詞存《菩薩蠻》一首。
靈巖雜詠再疊沈德潛韻八首 其二 琴臺。。弘歷。 西蜀及東魯,琴臺名紛然。此胡亦有之,跡傳闔閭年。松風寫謖謖,峽水常湲湲。想彼三郎流,聽之早欲眠。
松林繚峻嶺,百尺森蔥青。不知何年種,天矯亂龍形。
濃陰翳修途,當暑有馀清。長風一披拂,時作波濤聲。
自容趨藤山路古松皆合抱百馀尺枝葉扶疏行人庇賴為取松明者所刳剔因而摧傾十已六七良可惜也。宋代。李綱。 松林繚峻嶺,百尺森蔥青。不知何年種,天矯亂龍形。濃陰翳修途,當暑有馀清。長風一披拂,時作波濤聲。如何錐刀徒,使爭爝火明。傷膚及肌骨,風雨因摧傾。顛倒委榛棘,氣象猶崢嶸。行人失庇賴,佇立空凝情。緬想栽培初,愛護如目睛。合抱始毫末,幾經霜露零。一日毀有馀,百年養不成。忍使易凋喪,此理真難評。憶昔陶士行,為政有善經。擢禾與移柳,一一糾以刑。既往不及追,將來猶可懲。感動遂成章,庶幾知者聽。
嚴公解相還豫章追送淞陵作三首 其一。明代。皇甫汸。 古來開閣自平津,幾見功成得奉身。逸老特蒙優詔賜,乞骸何用屢書陳。東都飲餞辭供帳,南驛乘符速去輪。歸到宜春酒應熟,散金惟欲會鄉人。
次韻曹子方運判雪中同游西湖。宋代。蘇軾。 詞源灩灩波頭展,清唱一聲巖谷滿。未容雪積句先高,豈獨湖開心自遠。云山已作歌眉淺,山下碧流清似眼。樽前侑酒只新詩,何異書魚餐蠹簡。
揚子道中寄陳君佐 其一。宋代。孔平仲。 別我如不忍,念君方索居。蕭然對松竹,獨自理圖書。擊缽詩無敵,連環辯有馀。驊騮志萬里,那久困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