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下曲四首·其一。唐代。常建。 玉帛朝回望帝鄉,烏孫歸去不稱王。天涯靜處無征戰,兵氣銷為日月光。
烏孫來漢朝朝聘后,取消王號,對漢稱臣。邊遠地方停息了戰爭,戰爭的煙塵消散了,到處充滿日月的清輝。
玉帛:古代朝聘、會盟時互贈的禮物,是和平友好的象征。后代遂有“化干戈為玉帛”之語。
朝回:朝見皇帝后返回本土。
望帝鄉:述其依戀不舍之情。
帝鄉:京城。
烏孫:漢代西域國名,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處借指唐代的西域國家。
不稱王:放棄王號,即內服于唐朝。
兵氣銷為日月光:戰爭的煙塵消散了,到處充滿日月的清輝。
邊塞詩大都以詞情慷慨、景物恢奇、充滿報國的忠貞或低徊的鄉思為特點。常建的這首《塞下曲》卻獨辟蹊徑,彈出了不同尋常的異響。
這首詩既未炫耀武力,也不嗟嘆時運,而是立足于民族和睦的高度,謳歌了化干戈為玉帛的和平友好的主題。中央朝廷與西域諸族的關系,歷史上陰晴不定,時有弛張。作者卻拈出了美好的一頁加以熱情的贊頌,讓明媚的春風吹散彌漫一時的滾滾狼煙,賦予邊塞詩一種全新的意境。
詩的頭兩句,是對西漢朝廷與烏孫民族友好交往的生動概括。“玉帛”,指朝覲時攜帶的禮品。《左傳·哀公七年》有“禹合諸侯干涂山,執玉帛者萬國”之謂。執玉帛上朝,是一種賓服和歸順的表示。“望”字用得筆重情深,烏孫使臣朝罷西歸,而頻頻回望帝京長安,眷戀不忍離去,說明恩重義浹,相結很深。“不稱王”點明烏孫歸順,邊境安定。烏孫是活動在伊犁河谷一帶的游牧民族,為西域諸國中的大邦。據《漢書》記載,武帝以來朝廷待烏孫甚厚,雙方聘問不絕。武帝為了撫定西域,遏制匈奴,曾兩次以宗女下嫁,訂立和親之盟。太初間(前104-前101),武帝立楚王劉戊的孫女劉解憂為公主,下嫁烏孫,生了四男二女,兒孫們相繼立為國君,長女也嫁為龜茲王后。從此,烏孫與漢朝長期保持著和平友好的關系,成為千古佳話。常建首先以詩筆來謳歌這段歷史,雖只寥寥數語,卻能以少總多,用筆之妙,識見之精,實屬難能可貴。
一、二句平述史實,為全詩鋪墊。三、四句順勢騰騫,波涌云飛,形成高潮。“天涯”上承“歸去”,烏孫朝罷西歸,馬足車輪,邈焉萬里,這遼闊無垠的空間,便隱隱從此二字中見出。“靜”字下得尤為有力。玉門關外的茫茫大漠,曾經是積骸成陣的兵爭要沖,如今卻享有和平寧靜的生活。這是把今日的和平與昔時的戰亂作明暗交織的兩面關鎖的寫法,于無字處皆有深意,是詩中之眼。詩的結句雄健入神,情緒尤為昂揚。詩人用彩筆繪出一幅輝煌畫卷:戰爭的陰霾消散凈盡,日月的光華照徹寰宇。這種理想境界,體現了各族人民熱愛和平、反對戰爭的崇高理想,是高響入云的和平與統一的頌歌。
“兵氣”,猶言戰象,用語字新意煉。不但扣定“銷”字,直貫句末,且與“靜處”挽合,將上文繳足。環環相扣,愈唱愈高,真有拿云的氣概。沈德潛詡為“句亦吐光”,可謂當之無愧。
常建的詩作,大多成于開元、天寶年間。他在這首詩里如此稱頌和親政策與弭兵理想,當是有感于唐玄宗晚年開邊黷武的亂政而發的,可說是一劑針砭時弊的對癥之方!
常建(708-765),唐代詩人,字號不詳,有說是邢臺人或說長安(今陜西西安)人,開元十五年與王昌齡同榜進士,長仕宦不得意,來往山水名勝,過著一個很長時期的漫游生活。后移家隱居鄂渚。大歷中,曾任盱眙尉。 ...
常建。 常建(708-765),唐代詩人,字號不詳,有說是邢臺人或說長安(今陜西西安)人,開元十五年與王昌齡同榜進士,長仕宦不得意,來往山水名勝,過著一個很長時期的漫游生活。后移家隱居鄂渚。大歷中,曾任盱眙尉。
感詠二十首 其二。明代。李時行。 孔子五十齡,欣然常讀易。讀至損益時,喟然自嘆息。益者終必損,損者必見益。持盈在守謙,履盛當自抑。盛衰互相倚,達者貴先識。易理本元元,圣心相合一。
清平樂。。黃侃。 寸眉兩葉。禁受愁千疊。幽意纏綿無處說。但有魂銷心切。更深月過回廊。照見秋花斷腸。儂比秋花命薄,誰憐獨自凄涼。
忍野八海詠懷。。熊盛元。 海底魚游樂未央,此身何啻在濠梁?遙聞尺八簫聲起,牽得鄉愁爾許長。
銅雀臺。元代。陳孚。 古臺百尺生野蒿,昔誰筑此當涂高。上有三千金步搖,滿陵寒柏圍鳳綃。西飛燕子東伯勞,塵間泉下路迢迢。龍帳銀箏紫檀槽,怨入漳河翻夜濤。人生過眼草上露,白骨何由見歌舞。獨不念漢家長陵一抔土,玉柙珠襦鎖秋雨。
安樂窩中吟 其六。宋代。邵雍。 安樂窩中春不虧,山翁出入小車兒。水邊平轉綠楊岸,花外就移芳草堤。明快眼看三月景,康強身歷四朝時。鳳凰樓下天津畔,仰面迎風倒載歸。
燭影搖紅·為木公丈題肥遁廬圖。近現代。袁榮法。 四合烽煙,更無閒地悲離黍。舊家池館閉東風,嗚咽淮流語。海上紅桑萬畝。駕樓臺、珠塵繡霧。吟壺一粟。戢影繁華,崚扃門戶。眼底淞波,十年歌哭潮來去。摩挲彝鼎勘奇書。健筆班揚侶。指點庭花檻樹。問他時、憑誰認取。桃源何世,付與丹青,暗傳幽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