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上天山路,依然想物華。
云疑上苑葉,雪似御溝花。
行嘆戎麾遠,坐憐衣帶賒。
交河浮絕塞,弱水浸流沙。
旅思徒漂梗,歸期未及瓜。
寧知心斷絕,夜夜泣胡笳。
晚度天山有懷京邑。唐代。駱賓王。 忽上天山路,依然想物華。云疑上苑葉,雪似御溝花。行嘆戎麾遠,坐憐衣帶賒。交河浮絕塞,弱水浸流沙。旅思徒漂梗,歸期未及瓜。寧知心斷絕,夜夜泣胡笳。
首聯“忽上天山路,依然想物華”意為:忽然登上了天山,向南遠眺,心緒愁悶,不由想起京城中那美麗的自然景色。“忽”字形象、生動,由于天山高峻,往上攀爬時感到遙如登天,到達山頂時,眼前景色一下子開闊起來,有豁然開朗之感??上查g的驚異、喜悅之余,詩人又陷入了對京城的思念。開宗明義,直指題目。
次聯“云疑上苑葉,雪似御溝花”意為:天山上云層舒展,讓人疑心是上林苑中濃密的樹葉,那飄揚的雪花恰似長安護城河中隨波蕩漾的落花。此二句緊扣“想物華”三字,馳騁想象,筆墨跌宕。
三聯“行嘆戎麾遠,坐憐衣帶賒”意為:行軍途中常常慨嘆軍營離京城十分遙遠,因為嘆息、憂慮,我的衣帶都變得松弛不少。行軍辛苦,憂思邊人,以致形容枯槁。
四聯“交河浮絕塞,弱水浸流沙”意為:交河水流向遠處,消失在荒僻的塞外,弱水里浸著流動的細沙。如此悲壯、凄涼的絕域景象與詩人記憶中京城的車水馬龍、花團錦簇之景差別巨大,難怪詩人又“嘆”又“憐”,以致“衣帶賒”了。
五聯“旅思徒漂梗,歸期未及瓜”意為:旅途之中像木偶人一樣漂泊不定,遙想離任滿交接回歸的日子還長著呢。這是詩人對從戎在外,生活起伏,不知何時可以結束的憂傷、惆悵,用典巧妙,讓人覺得漂泊之人的凄涼境遇古今都是一樣的。
末聯“寧知心斷絕,夜夜泣胡笳”意為:這種生活令人心思斷絕,每當夜里聽到那悲涼的胡笳之音,禁不住潸然淚下。詩人在歷數自己一路轉徙的生活之后,悲哀、傷感之情終于不可抑制,隨著淚水噴涌而出。那般痛徹心扉的悲愴之情隨著胡笳之音縈繞在讀者心頭,余韻悠遠。
詩人對懷想中的京城的描寫僅是浮光掠影似的凌空一筆,而且還是由眼前冷漠、凄寒之景聯想而生,其他的筆墨都重重涂抹在對絕域之地的迷茫、蒼涼之景的描繪上。這凌空一筆恰如黑暗中的一道閃電,令人更加感到黑暗的恐怖,但正是這一閃給人無窮的希望和勇氣,也正是這一點光亮激勵著詩人繼續努力向前,立功異域,榮歸故里。
駱賓王(約619—約687年)字觀光,漢族,婺州義烏人(今浙江義烏)。唐初詩人,與王勃、楊炯、盧照鄰合稱“初唐四杰”。又與富嘉謨并稱“富駱”。高宗永徽中為道王李元慶府屬,歷武功、長安主簿,儀鳳三年,入為侍御史,因事下獄,次年遇赦,調露二年除臨海丞,不得志,辭官。有集。駱賓王于武則天光宅元年,為起兵揚州反武則天的徐敬業作《代李敬業傳檄天下文》,敬業敗,亡命不知所之,或云被殺,或云為僧。 ...
駱賓王。 駱賓王(約619—約687年)字觀光,漢族,婺州義烏人(今浙江義烏)。唐初詩人,與王勃、楊炯、盧照鄰合稱“初唐四杰”。又與富嘉謨并稱“富駱”。高宗永徽中為道王李元慶府屬,歷武功、長安主簿,儀鳳三年,入為侍御史,因事下獄,次年遇赦,調露二年除臨海丞,不得志,辭官。有集。駱賓王于武則天光宅元年,為起兵揚州反武則天的徐敬業作《代李敬業傳檄天下文》,敬業敗,亡命不知所之,或云被殺,或云為僧。
泊嘉興城北門外。元代。方回。 老病今如許,江硝豈所宜。未妨寧過計,不是故多疑。歉歲真難度,奸人或見窺。移舟入城泊,何敢強違時。
次韻昌甫聞予過仲益見寄。宋代。韓淲。 離群常恨不能佳,桂到秋深處處花。幽討既尋泉水矣,傍搜豈忘月軒耶。翁留觴酌時煨栗,友為爐熏更作茶。不是襟期安得此,世間馀事我何加。
陳五主。明代。郭之奇。 可憐巴馬蔽黃塵,夷兇剪亂遂為陳。已知同泰終危國,何事莊嚴又舍身。始興王子興勞苦,刺閨投石夜頻頻。妄希泰伯為三讓,錯認姬公乃世臣。青蒲未了安成泣,臨海旋驅嗣主輪。獨值齊衰能啟土,始逢周盛復逡巡。云龍門外空焚錦,玉樹庭中競樂春。三閣花容誰比艷,平湖草色忽開堙。天子寺奴應可獻,宮英文狎豈相顰。一朝王氣歸眢井,留得新聲感后人。
送宋承旨歸覲大母劉太夫人。。薛似宗。 遠沖風雪渡錢塘,欲趁春風到故鄉。百歲報劉知日短,一身許國喜心長。才名磊落傳金馬,旌蓋輝煌出玉堂。豈若他人思陟岵,無憂靡盬不遑將。
田園游眺偶成。清代。鄭獻甫。 亭皋一葉下,村落暮寒生。落日到鴉背,流云帶雁聲。間招荷笠客,偶作傍山行。秋色散平楚,蕭蕭各自驚。
涌泉寺八詠 其四 仰公春曉。明代。孫傳庭。 浮生覺如夢,至理色即空。林鶯一聲曙,天地為啟蒙。名藍存勝跡,新花發故叢。此中有密諦,安能啟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