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關與故國相隔萬里之遙,年年盼望卻至今不能南歸。
只有黃河岸邊南來的大雁,秋天一到仍可以自由南飛。
庾信有《詠懷二十七首》,這首詩篇原列第七首。周尚書:即周弘正(496—574),字思行,汝南安城(今河南平輿縣)人,周顎之孫。梁元帝時為左戶尚書,魏平江陵,逃歸建業。
陽關:在今甘肅敦煌市西,漢朝時地屬邊陲,這里代指長安。萬里:指長安與南朝相去甚遠。
一人:庾(yǔ)信自指。
河:指黃河。
南向:向著南方。
庾信與周弘正曾同在梁朝為臣,江陵失陷之日,大批江南名士如王褒、王克、沈炯等,都被俘送長安。560年,周、陳南北通好,陳朝即要求北周放還王褒、庾信等十數人,但是別人都陸續遣歸了,只有王褒、庾信羈留不遣。周弘正南歸時庾信贈詩相送,這是其中的一首。
參考資料:
1、上海辭書出版社.《漢魏六朝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1年:第178頁
詩的開頭寫自己獨留長安不得南返的悲哀。陽關,在今甘肅敦煌縣西南,自古與玉門關同為通往西域的必經之地。庾信在這里是借用,因為陽關已成了“大道”的代稱,如同我們把“陽關道”與“獨木橋”對舉。詩中的“陽關萬里道”是喻指長安與金陵之間的交通要道。下旬“不見一人歸”的“一人”指庾信自己而言,這二句說在長安至金陵的陽關大道上,有多少南北流離之士已經歸還故國了。只有我一人不能歸故土,這是令人傷心的事。
“惟有河邊雁,秋來南向飛”兩句,“河邊雁”喻指友人周弘正,這不是眼前的實景,而是一種虛擬,是庾信的內心感覺借助外物的一種表現形式。前已指出,庾、周分別是在早春,這時不可能出現秋雁南飛的實景,即使九盡春回,也只能看到鴻雁北去的景象。這兩句詩有兩層含義:一是把周弘正的返陳比作南歸之雁,大有羨慕弘正回南之意;二是鴻雁秋去春來,來去自由,而自己卻喪失了這種自由,以見自己不如鴻雁。沈德潛評這首詩說“從子山時勢地位想之,愈見可悲。”這是知人論世之見,于詩歌鑒賞尤為重要。
此詩表現手法有兩個特點:一是借代手法,開頭即用“陽關萬里道”借指長安至金陵的交通大道。此種手法增加了詩的含蓄美。另一藝術手法是虛擬,“惟有河邊雁,秋來南向飛”兩句便是虛擬的景物,這種帶象喻性的虛擬,使詩歌形象的含蘊更加豐富。可以想見,庾信在長安看到秋去春來的大雁已經二十多個春秋了,他自己不如大雁來去自由的感受已經隱藏多年了。送友人南歸時,這種多年積淀在心頭的情感一觸即發,其內涵非三言兩語所能說盡。只有細味庾信的良苦用心,才能欣賞此詩謀篇遣詞之妙。
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蘭成,北周時期人。南陽新野(今屬河南)人。他以聰穎的資質,在梁這個南朝文學的全盛時代積累了很高的文學素養,又來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經歷豐富了創作的內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從而形成自己的獨特面貌。 ...
庾信。 庾信(513—581)字子山,小字蘭成,北周時期人。南陽新野(今屬河南)人。他以聰穎的資質,在梁這個南朝文學的全盛時代積累了很高的文學素養,又來到北方,以其沉痛的生活經歷豐富了創作的內容,并多少接受了北方文化的某些因素,從而形成自己的獨特面貌。
初秋偕莼弟訪沈澤存不遇,歸過鳳凰山麓。近現代。黃福基。 蟄居苦炎蒸,一室類枯槁。攢眉朝暮吟,不醉吻猶燥。昨宵幾樹風,感此秋意早。攜手訪山人,紆途認泉繞。風色翻沙蒲,日氣蒸隴稻。入山換人境,樟蔭凈如掃。主人山中去,孤趣指幽窅。攜將世外言,何處供絕倒。移意就層岡,搴衣穿磴道。林靄綠深深,流憩藉荒草。勿言腰腳疲,于此數歸鳥。枯蟬掛修藤,饑鼠瞰赪棗。氣蒼日未夕,松露發初澡。坐久衣漸涼,晚鐘沈木杪。歸來袖暝煙,回矚山月小。
送蒙齋兄長游天臺二首。宋代。戴復古。 山林勝處說天臺,仙佛多從此地棲。司馬八篇通道妙,豐干一語指人迷。時逢好酒從容飲,莫把新詩取次題。白日看云思我否,惠連無分共攀躋。
賀新郎 其十一 為檗子壽。清代。龔鼎孳。 貯腹書千卷。更空明、一泓秋水,霧飛云遣。老筆紛披姿媚出,冰灑鐵梅芳泫。高詠遍、蜀箋吳繭。六代江山文酒地,記孝侯、臺畔春陰淺。龍竟臥,蠖羞展。客游不藉縱橫顯。日端居、犀香溫透,墨池摩扁。生受鹿門妻子福,萬態擾龍馴犬。愛白璧、微瑕全免。相約卜鄰投老去,有青溪、茅屋堪重典。花共插,竹同剪。
偈 其一。宋代。釋善果。 冰壺雪室坐禪時,世事紛紜莫可知。仰羨一堂云水客,忘機寂默是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