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麾十載浪難平,此去安流萬里行。盡日關心鹽鐵論,幾時回首鳳皇城。
葵榴滿路風煙好,李郭同舟藻思生。九曲河流終到海,飛騰蚤慰故人情。
送王茂大之閩鹽運。明代。溫純。 一麾十載浪難平,此去安流萬里行。盡日關心鹽鐵論,幾時回首鳳皇城。葵榴滿路風煙好,李郭同舟藻思生。九曲河流終到海,飛騰蚤慰故人情。
(1539—1607)陜西三原人,字景文,一字叔文,號一齋。嘉靖四十四年進士。授壽光知縣,征遷戶科給事中。累遷至左都御史。時礦稅使四出,所至作惡多端。純屢疏陳,不報。曾倡諸大臣伏闕泣請罷礦稅。后以與首輔沈一貫不合,力請致仕。卒謚恭毅。有《溫恭毅公集》。 ...
溫純。 (1539—1607)陜西三原人,字景文,一字叔文,號一齋。嘉靖四十四年進士。授壽光知縣,征遷戶科給事中。累遷至左都御史。時礦稅使四出,所至作惡多端。純屢疏陳,不報。曾倡諸大臣伏闕泣請罷礦稅。后以與首輔沈一貫不合,力請致仕。卒謚恭毅。有《溫恭毅公集》。
訪祥云谷首座不遇。明代。朱同。 荷鋤欲訪祥云谷,云出天涯晝寂寥。擬念過從知姓字,秋聲何處有色蕉。
枕煙亭聽白三琵琶 其一。清代。鄧漢儀。 白狼山下白三郎,酒后偏能說戰場。颯颯悲風飄瓦礫,座間人似到昆陽。
哭肯堂趙公擬老杜八哀體。元代。方回。 飛鴻離魚網,玉石有俱焚。冥冥豈無志,鬼物妒玙璠。今代趙廣漢,誰歟哀王孫。粹然東南稟,頑薄推廉敦。悠悠桐江水,父老至今言。聽訟古楠下,審克薛且溫。郡將不解事,禍變生軍屯。婺米給濕腐,營壘胡無飧。出甲火府庫,僚吏爭潰僨。黃堂坐者誰,微服逾缺垣。公急啊府寺,眾涅忽自蹲。大呼好知縣,肩輿坐和轅。卒輩匪怙亂,猾刻專饕惛。各欲贍老幼,等死有本原。公仇斥私橐,致米諸鄉村。稍撫以金帛,汝飽可無喧。頃刻事底定,闔城免屠燔。聲名由此起,褒語本天閽。就擢半刺吏,遄又典大藩。東西浙河節,祥刑謹平反。芟亂保鄉郡,剿馘殲盜根。我時守馬目,鄰疆約相援。天地既翻覆,氣數難預論。箕子歌麥秀,邵平灌瓜園。展轉落閩嶠,勁翮終弗騫。燕趙朔風路,飲馬滹沱渾。據鞍始識面,雞群見丹鵷。乍聚忽驟散,歲月流沄沄。不謂桑梓地,辱公弭朱幡。草堂屈大尹,驚農壓籬樊。屢接月下麈,稍醉花前樽。近之若冰雪,三伏無歊袢。一朝怪事作,傳聞聲為吞。奴告主者斬,貞觀法令存。況乃肆誣衊,奸人執仇冤。眾知無是事,避嫌口若鞬。衢州之駔胥,移文恣瀾翻。至欲加鉗紲,責以徒步奔。意公即自裁,足快私排拫。扁舟載公去,戈戟圍其門。面對事即白,大明揭覆盆。受辱固已甚,何待加辦圈。析爵地千里,如古諸侯尊。飛語一點染,視苦砧上飩。二子縻譏禁,遠睨驚弟昆。竟爾病疽背,不得旋車軒。彼兇甚梟獍,俗薄徒實繁。非人類則已,心愧當自捫。鳴呼古明哲,豈不憂元元。沮溺隱季叔,唐虞有由拳。與其青蠅矢,狼藉污瑤琨。孰與逃閴寂,忍饑擷蘭蓀。我賤無力氣,淖曾不能掀。貧亦靡賻賵,奠酹無雞豚。激烈擬八哀,些歌招公魂。萬古萬萬古,遺退凄乾坤。
李夫人歌。明代。王世貞。 人耶仙耶,宛然而來者,疇為汝之權耶。仙耶人耶,翩然而去者,疇為汝之身耶。
答盈盈。宋代。王山。 東風艷艷桃李松,花園春入屠酥濃。龍腦透縷鮫綃紅,鴛鴦十二羅芙蓉。盈盈初見十五六,眉試青膏鬢垂綠。道字不正嬌滿懷,學得襄陽大堤曲。阿母偏憐掌上看,自此風流難管束。鶯啄含桃未咽時,便會郎時風動竹。日高一丈羅窗晚,啼鳥壓花新睡短。膩云纖指擺還偏,半被可憐留翠暖。淡黃衫袖仙衣輕,紅玉欄干妝粉淺。酒痕落腮梅忍寒,春羞入眼橫波艷。一縷未消山枕紅,斜睇整衣移步懶。才如韓壽潘安亞,擲果竊香心暗嫁。小花靜院酒闌珊,別有私言銀燭下。簾聲浪皺金泥額,六尺牙床羅帳窄。釵橫啼笑兩不分,歷盡風期腰一搦。若教飛上九天歌,一聲自可傾人國。嬌多必是春工與,有能動人情幾許。前年按舞使君筵,睡起忍羞頭不舉。鳳凰簫冷曲成遲,凝醉桃花過風雨。阿盈阿盈聽我語,勸君休向陽臺住。一生縱得楚王憐,宋玉才多誰解賦。洛陽無限青樓女,袖籠紅牙金鳳縷。春衫粉面誰家郎,只把黃金買歌舞。就中薄倖五陵兒,一日冷心玉如土。云零雨落正堪悲,空入他人夢來去。浣花溪上海棠灣,薛濤朱戶皆金镮。韋皋筆逸玳瑁落,張佑盞滑琉璃乾。壓倒念奴價百倍,興來奇怪生毫端。醉眸覷紙聊一掃,落花飛雪聲漫漫。夢得見之為改觀,樂天更敢尋常看。花間不肯下翠幕,竟日烜赫羅雕鞍。掃眉涂粉迨七十,老大始頂菖蒲冠。至今愁人錦江口,秋蛩露草孤墳寒。盈盈大雅真可惜,爾身此后不可得。滿天風月獨倚闌,醉岸濃云呼佚墨。久之不見予心憶,高城去天無幾尺。斜陽衡山云半紅,遠水無風天一碧。望眼空遙沈翠翼,銀河易闊天南北。瘦盡休文帶眼移,忍向小樓清淚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