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到青門柳色黃,一梢紅杏出低墻,鶯窗人起未梳妝。
繡帳已闌離別夢,玉爐空裊寂寥香。閨中紅日奈何長。
浣溪沙·春到青門柳色黃。五代。馮延巳。 春到青門柳色黃,一梢紅杏出低墻,鶯窗人起未梳妝。繡帳已闌離別夢,玉爐空裊寂寥香。閨中紅日奈何長。
這首小令寫春日少婦的寂寞。上闋前二句以瑰麗的彩筆描繪出姹紫嫣紅的滿園春色:鵝黃的新柳,嬌紅的桃杏,映著青青的芳草,織就一幅美不勝收的圖畫。“春到青門”四字極有詩意,詞人把春天來到人間的景況形象地比擬為春姑娘翩翩地來到大自然的芳草青青的門檻,這想象是多么新奇,美麗而又得體貼切,“柳色黃”三字也用得妙,在“草色遙看近卻無”的早春季節,柳梢最初綴著的是米粒大的新芽,而新芽初茁之際,柳條上便綴滿了鵝黃的嫩葉,漸漸才變成淡綠碧綠的成葉。前人有“柳垂金線拂平橋”之句,即是描寫這一“柳色初黃”的情景。次句“一梢紅杏出低墻”一出,畫面就更為之增色,,在鵝黃淡綠的背景上加添了緋紅瑰麗的一筆——一枝紅艷艷的杏花探出低低的墻垣,呈現在我們眼前,就益發感到春色的迷人。北宋詞人宋祁有“紅杏枝頭春意鬧”的名句,南宋詩人葉紹翁也有“春色滿園關不住,一枝紅杏出墻來”的絕唱,但他們皆在馮延巳之后,從字句的安排與意境的經營上都可以看出它們之間的淵源關系,后二者較之前者雖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但最早能吟出這樣佳句者卻有不可替代的美學價值。
前二句對于“鶯窗人起未梳妝”來說是一種反襯,即以大自然的生機勃勃與萬紫千紅來反襯人物的慵懶無緒與黯然寂寞?!苞L窗”這一意象也捕捉得十分美妙,它使我們聽到窗外鶯啼的婉囀,也使我們聯想到草長鶯飛的美麗意境,還使我們想起“打起黃鶯兒,莫教枝上啼,啼時驚妾夢,不得到遼西”的名篇。黃鶯兒真的驚破了麗人的好夢了嗎?她悻悻地、懶懶地起了床,卻懨懨地、遲遲地不去梳妝打扮?!笆繛橹赫咚溃疄閻偧赫呷??!睈偧赫哌h在他鄉,是沒有心思去拭容飾貌的。
下闋緊承上闋第三句,描寫少婦起床后呆呆地出神、默默地癡想的神態:方才在繡帳中縈回的別夢已成為依稀的碎影,而玉爐中裊裊香篆更增添了心境的寂寥。“玉爐空裊寂寥香”一句,把女主人公寂寥的心境形象化:她那落寞心緒正象裊裊香篆悠悠地舒卷、輕輕地飄散著。詞人在這里找到了一個最能外化主人公心境的意象。尾句“閨中紅日奈何長”乃點題之筆,良辰苦短,愁日倍長,這是人的心理時間在起作用。對于一個無所事事只盼良人歸來的閨中少婦來說,她肯定感到時間是無可奈何的漫長。這也正是有閑階級的婦女不幸之所在。
馮延巳 (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人。在南唐做過宰相,生活過得很優裕、舒適。他的詞多寫閑情逸致辭,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其詞集名《陽春集》。 ...
馮延巳。 馮延巳 (903--960)又名延嗣,字正中,五代廣陵(今江蘇省揚州市)人。在南唐做過宰相,生活過得很優裕、舒適。他的詞多寫閑情逸致辭,文人的氣息很濃,對北宋初期的詞人有比較大的影響。宋初《釣磯立談》評其“學問淵博,文章穎發,辯說縱橫”,其詞集名《陽春集》。
寫墨竹一枝。元代。劉永之。 為君粘筆寫筼筜,數尺新捎綠粉香。持向西窗聽夜雨,高情渾似對瀟湘。
游佑七年丁未十一月朔蔡久軒自江東提刑歸抵。宋代。王撝。 嵯峨武夷山,中有梁棟姿。鳳凰鳴高崗,隱見視其時。孰若阿房宮,下容五丈旗。孰奏簫韶樂,和聲召來儀。才大古人用,論高人先知。晦翁千載人,源流有余師。衣傳正大學,時吐蹇諤辭。國步方險艱,憂端終南齊。袖有濟時策,真言瑯玕披。忠嘉計稷契,不事激與隨。辯論黼座側,聽納天顏怡。林林陛楯郎,相顧胥嘆咨。中有張萬福,拜賀太平基。正賴中流柱,障瀾使東之。胡為勇於去,神龍不容羈。平生廉靖操,為國張四維。西風送漢節,凜凜和霜威。皇華馳周顯,書錦輝繡衣。沮臺占二星,今夕躔已移。江右九州地,俗弊民已疲。高褰赤帷裳,下照及隱微。刑清民乃服,莠除昔始滋。烹鮮戒政擾,漏魚寧綱稀。要令珥筆俗,洗心學書詩。更令佩犢子,竭力事耘耔。鄱江歇瀾波,貫索韜光輝。丕變東楚俗,若詠洙泗涯。小試大儒效,泰山一毫釐。寧如立本朝,措世復雍熙。無容孔席暖,佇興宣室思。歸來納絳節,平登黃扉葉。富貴推不去,乘留復須疑。
宿隱微山房。元代。華幼武。 二月蘭舟泊上宮,春云不雨玉壇空。苔生白石斑斑綠,魚養丹池個個紅。對酒燭分花底夜,出簾香散竹間風。高寒未覺仙臺遠,只比相逢似夢中。
尋胡處士不遇。唐代。韓翃。 到來心自足,不見亦相親。說法思居士,忘機憶丈人。微風吹藥案,晴日照茶巾。幽興殊未盡,東城飛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