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擔乾柴古渡頭,盤纏一日頗優游。
歸來澗底磨刀斧,又作全家明日謀。
樵夫。宋代。蕭德藻。 一擔乾柴古渡頭,盤纏一日頗優游。歸來澗底磨刀斧,又作全家明日謀。
挑上了一擔干柴到古渡頭去賣,換了錢足夠一天的開銷,便心滿意快。
他回到家中又在山澗邊磨快刀斧,為籌集明天的生活費用做好準備。
盤纏:本意指路費,這里作開銷解。
優游:悠閑。這里是寬裕的意思。
謀:籌劃。
這首絕句寫山中樵夫的生活,說他每天砍上一擔柴,賣后便夠了一天的開銷,回到家中,磨快了斧頭,準備第二天再去砍柴。詩在表現藝術上有兩點值得贊賞:一是詩寫的是深山的樵夫,但沒有明說,通過“古渡”、“澗底”二詞,含隱不露地告訴大家;二是詩寫樵夫一天的生活,以“又作全家明日謀”暗逗,說明樵夫天天如此,帶有典型性。這樣細微的構思,是宋人絕句的長處,也是值得后人借鑒的地方。
詩人寫樵夫的生活,究竟是站在什么立場上來寫的呢?這點可以根據對詩的不同的理解來推敲解釋。如果著眼于末句“又作全家明日謀”,則可如此解說:詩人認為樵夫的生活非常艱苦,每天辛辛苦苦地打了柴,遠遠地挑到市上去賣,賣了錢只夠一天的開銷;回到家中,又忙著磨快斧頭,為明天的生活考慮。再進一步擴大思維,如果樵夫病了,或者刮風下雪,他的“明日謀”豈不是要落空,家中便要挨餓了。因此,詩人表現的是對樵夫辛勤勞累仍不能保證溫飽寄予同情,“頗優游”三字是有意調侃,發泄心中的不平。如果著眼于“盤纏一日頗優游”一句來推論,結果便完全不同了。中國古代詩人對隱居山中、水邊的自食其力逍遙容與的樵夫、漁翁一直抱贊賞企羨的態度,認為他們遠離擾亂紅塵,友麋鹿,伴煙霞,是最令人賞心適意的生活。《西游記》第九回開場時,有一大段漁樵問答,對各自的逍遙自在,大肆夸耀,就很能說明問題。蕭德藻正是從此出發,說樵夫隱居深山,遠離人間是非;他每天打了柴,行歌古渡,易米市菜,只要夠了當天的用費,便不再煩心。回到家中,面對青山綠水,悠閑地磨著斧子。這樣的生活,大有“日出而耕,日入而息,帝力于我何有哉”般無憂無慮的心態,也是歷來文人始終向往而難以擁有的生活境界。因此,詩人寫深山樵夫,正是對他毫無爭競、自得其樂的生活作出歌頌。“詩無達詁”,人們可以根據自己的理解去解詩,只要不離題太遠,或帶著偏見去鉆牛角尖。
蕭德藻,南宋詩人。字東夫,自號千巖老人。閩清(今屬福建)人。生卒年不詳。紹興二十一年(1151)進士。初任尤川縣丞,后為湖北參議,再調湖州烏程令。因愛當地山水之美,遂移家烏程,住縣中屏山,其地有千巖之勝,所以自號“千巖老人”,表示歸隱不仕。 ...
蕭德藻。 蕭德藻,南宋詩人。字東夫,自號千巖老人。閩清(今屬福建)人。生卒年不詳。紹興二十一年(1151)進士。初任尤川縣丞,后為湖北參議,再調湖州烏程令。因愛當地山水之美,遂移家烏程,住縣中屏山,其地有千巖之勝,所以自號“千巖老人”,表示歸隱不仕。
公娼行。。洪繻。 華人以娼為敗風,東人以娼作奉公。王家徵稅夜夜同,公娼廳事明燈紅。插花盈頭發一蓬,花布裹身舞氋氃。貼腰作褥系腰后,人各一端搖玲瓏。比目交頸記點鐘,無遮、無礙雌與雄。從此煙花添故事,不須羞澀如吳儂。
哭肯堂趙公擬老杜八哀體。元代。方回。 飛鴻離魚網,玉石有俱焚。冥冥豈無志,鬼物妒玙璠。今代趙廣漢,誰歟哀王孫。粹然東南稟,頑薄推廉敦。悠悠桐江水,父老至今言。聽訟古楠下,審克薛且溫。郡將不解事,禍變生軍屯。婺米給濕腐,營壘胡無飧。出甲火府庫,僚吏爭潰僨。黃堂坐者誰,微服逾缺垣。公急啊府寺,眾涅忽自蹲。大呼好知縣,肩輿坐和轅。卒輩匪怙亂,猾刻專饕惛。各欲贍老幼,等死有本原。公仇斥私橐,致米諸鄉村。稍撫以金帛,汝飽可無喧。頃刻事底定,闔城免屠燔。聲名由此起,褒語本天閽。就擢半刺吏,遄又典大藩。東西浙河節,祥刑謹平反。芟亂保鄉郡,剿馘殲盜根。我時守馬目,鄰疆約相援。天地既翻覆,氣數難預論。箕子歌麥秀,邵平灌瓜園。展轉落閩嶠,勁翮終弗騫。燕趙朔風路,飲馬滹沱渾。據鞍始識面,雞群見丹鵷。乍聚忽驟散,歲月流沄沄。不謂桑梓地,辱公弭朱幡。草堂屈大尹,驚農壓籬樊。屢接月下麈,稍醉花前樽。近之若冰雪,三伏無歊袢。一朝怪事作,傳聞聲為吞。奴告主者斬,貞觀法令存。況乃肆誣衊,奸人執仇冤。眾知無是事,避嫌口若鞬。衢州之駔胥,移文恣瀾翻。至欲加鉗紲,責以徒步奔。意公即自裁,足快私排拫。扁舟載公去,戈戟圍其門。面對事即白,大明揭覆盆。受辱固已甚,何待加辦圈。析爵地千里,如古諸侯尊。飛語一點染,視苦砧上飩。二子縻譏禁,遠睨驚弟昆。竟爾病疽背,不得旋車軒。彼兇甚梟獍,俗薄徒實繁。非人類則已,心愧當自捫。鳴呼古明哲,豈不憂元元。沮溺隱季叔,唐虞有由拳。與其青蠅矢,狼藉污瑤琨。孰與逃閴寂,忍饑擷蘭蓀。我賤無力氣,淖曾不能掀。貧亦靡賻賵,奠酹無雞豚。激烈擬八哀,些歌招公魂。萬古萬萬古,遺退凄乾坤。
憶昨行和張十一。唐代。韓愈。 憶昨夾鐘之呂初吹灰,上公禮罷元侯回。車載牲牢甕舁酒,并召賓客延鄒枚。腰金首翠光照耀,絲竹迥發清以哀。青天白日花草麗,玉斝屢舉傾金罍。張君名聲座所屬,起舞先醉長松摧。宿酲未解舊痁作,深室靜臥聞風雷。自期殞命在春序,屈指數日憐嬰孩。危辭苦語感我耳,淚落不掩何漼漼.念昔從君渡湘水,大帆夜劃窮高桅。陽山鳥路出臨武,驛馬拒地驅頻隤.踐蛇茹蠱不擇死,忽有飛詔從天來。伾文未揃崖州熾,雖得赦宥恒愁猜。近者三奸悉破碎,羽窟無底幽黃能。眼中了了見鄉國,知有歸日眉方開。今君縱署天涯吏,投檄北去何難哉。無妄之憂勿藥喜,一善自足禳千災。頭輕目朗肌骨健,古劍新劚磨塵埃。殃消禍散百福并,從此直至耇與鮐。嵩山東頭伊洛岸,勝事不假須穿栽。君當先行我待滿,沮溺可繼窮年推。
次韻監試潼川提刑張兵部有懷家山木犀。宋代。魏了翁。 形安宇泰即吾鄉,花解隨人到處黃。何事歸心起張翰,有來妙語出君房。榮枯境里自殊觀,造化機中無別香。不見儋州安樂法,隨花隨客作重陽。
黎城遇雨。明代。申佳允。 策蹇聊為汗漫游,流光倏忽又驚秋。蕭蕭黃葉濛濛雨,惹起離人一段愁。
曾聞鄭女詠同車,更愛豐標淡有華。欲傍苔莓橫野渡,似將鉛粉斗朝霞。
品題從此添高價,物色仍煩筑短沙。漫道春來李能白,秋風一種玉無瑕。
嘉靖乙酉八月晦曰予臥疴山堂木槿一株白花千葉移植盆中與表弟顧世安文學姚時望孫則夫把酒賞之為賦近體一首。明代。陸深。 曾聞鄭女詠同車,更愛豐標淡有華。欲傍苔莓橫野渡,似將鉛粉斗朝霞。品題從此添高價,物色仍煩筑短沙。漫道春來李能白,秋風一種玉無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