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文丞相。宋代。虞集。 徒把金戈挽落暉,南冠無奈北風吹。子房本為韓仇出,諸葛寧知漢祚移。云暗鼎湖龍去遠,月明華表鶴歸遲。不須更上新亭望,大不如前灑淚時。
就算是真有像古籍上說的揮舞長戈讓夕陽回升的功力,也無法挽救當時注定滅亡的宋朝了!而現在我仿佛又看到了當年楚囚的南冠,只不過這次換成文天祥成了勢大元朝的階下囚。想想歷史上張良謀刺秦王和諸葛亮鞠躬盡瘁的故事,文天祥的氣節只有比他們更偉大!宋端宗和帝昺就像乘龍而去的黃帝一樣,都成為了歷史。也停留在歷史之中的文天祥自然無法像丁令威那樣化作仙鶴回到華表上來看看曾經的大宋故土。而我們連像晉朝的文人那樣在新亭之上哭泣國家衰敗只剩半壁江山的機會都沒有了,因為現在的局勢還遠遠不如當時的晉朝。
文丞相:文天祥,字宋瑞,號文山,江西吉水人。宋末狀元。元兵南下,率義軍抗戰,拜右丞相,封信國公。后被俘,解送大都。堅貞不屈,慷慨就義。
徒把干戈挽落暉:《淮南子·覽冥訓》載“魯陽公與韓構難,戰酣,日暮,以戈揮之,日為之反三舍。(舍在這里是‘星區’之意,三舍就是太陽往回跑了三個星區那么遠[1]”此句即用該典,意謂宋室江山如夕陽西下,難逃覆亡的命運。文天祥欲力挽狂瀾,雖無補于大勢,卻大顯英雄氣概。
南冠:本為春秋時期楚人所戴之冠名。后多用《左傳》成九年所載楚人鐘儀在晉為囚之典。以南冠代指囚徒。被風吹:喻元兵勢大。
子房:張良,韓國人,家五世相韓。韓亡,張良謀報韓仇,結勇士刺殺秦始皇未成。后佐劉邦建漢,立大功,封留侯,而韓國終于未復。
諸葛:三國時諸葛亮,佐劉備建蜀漢,力圖恢復漢室江山,而蜀最終為魏所滅。祚:皇位。祚移,喻改朝換代。
鼎湖龍去:《史記··封禪書》載,黃帝鑄鼎荊山之下,鼎成,有龍來迎,黃帝乘龍升天而去。后人遂以鼎湖龍飛為典故,指皇帝死去。這一句即用該典,指宋端宗及帝昺已死。
華表鶴歸:傳說古代遼東人丁令威在靈虛山學道,后來道成化鶴飛回遼東,落在城門華表柱上,當時一個少年見到想舉弓射之。鶴立即飛向天空徘徊,作詩:“有鳥有鳥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歸。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學仙冢累累。”然后高飛而去。這里引用該典,意謂不見文天祥英魂來歸。
新亭:《世說新語·言語》載,晉室南遷后“過江諸人,每至美日,輒相邀新亭,藉卉木飲宴。周侯中坐而嘆曰:‘風景不殊,正自有山河之異!”皆相視而流淚。唯王丞相愀然變色曰:‘當共戮力王事,克復神州,何至作楚囚相對?”此二句用該典,意謂如今整個天下都要被異族統治,不如東晉尚有半壁江山。
文天祥是宋末民族英雄,他那“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高尚人格理想,不知影響了多少富于民族氣節的中華兒女。虞集這首《挽文丞相》詩,不僅頌揚了文天祥精忠報國的精神,同時也流露出家國之痛。而這些深沉蘊藉的情感,是通過諸多典故的妙用來表達的。張良、諸葛亮等事典,含蘊著宋室滅亡殆天意,非人力所可挽回的深深無奈。新亭對泣之典,抒發了詩人沉痛的故國之思。及物是人非的感慨。面對大好河山落入異族之手的現實,不由得聯想到東晉初年過江之士,因北方淪于外族統治而痛心疾首之事。然而,他們仍保有半壁江山,不像如今整個華夏大地都被元人侵占。相形之下,詩人不免慨嘆“大不如前”。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學者、詩人。字伯生,號道園,人稱邵庵先生。少受家學,嘗從吳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李國子助教、博士。仁宗時,遷集賢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閣侍書學士。領修《經世大典》,著有《道園學古錄》、《道園遺稿》。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并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范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
虞集。 虞集(1272~1348)元代著名學者、詩人。字伯生,號道園,人稱邵庵先生。少受家學,嘗從吳澄游。成宗大德初,以薦授大都路儒學教授,李國子助教、博士。仁宗時,遷集賢修撰,除翰林待制。文宗即位,累除奎章閣侍書學士。領修《經世大典》,著有《道園學古錄》、《道園遺稿》。虞集素負文名,與揭傒斯、柳貫、黃溍并稱“元儒四家”;詩與揭傒斯、范梈、楊載齊名,人稱“元詩四家”。
園中賞梅。宋代。陸游。 行遍茫茫禹畫州,尋梅到處得閑游。春前春後百回醉,江北江南千里愁。未愛繁枝壓紗帽,最憐亂點糝貉裘。一寒可賀君知否,又得幽香數日留。
泊舟大湘。明代。曹學佺。 停棹投漁火,人煙自一區。遠行銜月淺,隔水度營孤。夕露無聲墜,寒猿有淚呼。臨流歸夢促,安得涉江湖。
御園初夏 其四。。弘歷。 老翁犁把耕新潤,弱婦筐鉤伐遠揚。常在豳風圖畫里,那能辛苦忘農桑。
送僧懷師古庵住惠山并寫竹枝以贈。明代。王紱。 泉聲山色古今同,師去尤能繼若翁。臨別自慚無可贈,一枝聊為助清風。
過南墅懷寒巖二首。宋代。釋善珍。 草沒亭臺不見蹤,故交掩淚立寒風。食魚客去余空館。放鶴童歸棄舊籠。病悟前書藏夏口,死留好句在江東。徐陵元是麒麟種,天上應須見寶公。
觀懷素草書歌。唐代。貫休。 張顛顛后顛非顛,直至懷素之顛始是顛。師不譚經不說禪,筋力唯于草書朽。顛狂卻恐是神仙,有神助兮人莫及。鐵石畫兮墨須入,金尊竹葉數斗馀。半斜半傾山衲濕,醉來把筆獰如虎。粉壁素屏不問主,亂拏亂抹無規矩。羅剎石上坐伍子胥,蒯通八字立對漢高祖。勢崩騰兮不可止,天機暗轉鋒铓里。閃電光邊霹靂飛,古柏身中dg龍死。駭人心兮目眓瞁,頓人足兮神辟易。乍如沙場大戰后,斷槍橛箭皆狼藉。又似深山朽石上,古病松枝掛鐵錫。月兔筆,天灶墨,斜鑿黃金側銼玉,珊瑚枝長大束束。天馬驕獰不可勒,東卻西,南又北,倒又起,斷復續。忽如鄂公喝住單雄信,秦王肩上bf著棗木槊。懷素師,懷素師,若不是星辰降瑞,即必是河岳孕靈。固宜須冷笑逸少,爭得不心醉伯英。天臺古杉一千尺,崖崩劁折何崢嶸。或細微,仙衣半拆金線垂。或妍媚,桃花半紅公子醉。我恐山為墨兮磨海水,天與筆兮書大地,乃能略展狂僧意。常恨與師不相識,一見此書空嘆息。伊昔張渭任華葉季良,數子贈歌豈虛飾,所不足者渾未曾道著其神力。石橋被燒燒,良玉土不蝕,錐畫沙兮印印泥。世人世人爭得測,知師雄名在世間,明月清風有何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