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屏天畔,夢回依約,十洲云水。手捻紅箋寄人書,寫無限傷春事。別浦高樓曾漫倚。對江南千里。樓下分流水聲中,有當日憑高淚。
留春令·畫屏天畔。宋代。晏幾道。 畫屏天畔,夢回依約,十洲云水。手捻紅箋寄人書,寫無限傷春事。別浦高樓曾漫倚。對江南千里。樓下分流水聲中,有當日憑高淚。
從夢中剛剛醒來,隱約恍惚。畫面上面的十洲云水,宛如罩著迷霧,就象在天邊。我坐起來展開紅色的信箋,給我的心上人寫情書。我只有把所有傷心的心情,告訴你。在我們作別的那河邊的高樓上,我曾多次去老地方徘徊,面對江南的千里山水,我更加凄楚。樓下分流的水聲之中,就有我當日憑欄時流下的思念的相思淚珠,我如何消愁。
依約:依稀,隱約。
十洲:道教所傳在海中十處仙境。
捻:拈取。
別浦:送別的水邊。
分流水:以水的分流喻人的離別。
起首三句,想象奇特而瑰麗,落筆頗為不俗:近在咫尺的屏風,在迷離中居然看成像天般遙遠。一實一虛,一近一遠,通過這強烈的對比,表達了對情人遠別的懷思。“十洲”,是仙人所居、人跡罕至之地。托名為漢東方朔撰的《十洲記》載,在八方大海中,有祖洲、瀛洲、玄洲、炎洲、長洲、元洲、流洲、生洲、鳳麟洲、聚窟洲。詞中例以美人為仙,美人所居為仙境,暗指所思念的人的居處。十洲是仙靈境界,凡人無法到達,只有在夢中才能前往。夢醒后,看到屏風上畫著的山山水水,猶疑是夢中所歷,更寫出夢境的虛幻和醒后的悵惘,真是妙有遠神,令人掩抑低徊不已。歇拍兩句寫美人手執著寫有無限傷春心事的紅箋準備寄給情人書信,此二句把寄人的紅箋與十洲的殘夢聯系起來,創造出情景交融的境界,表現了詞人苦戀的情懷,具有很強的藝術感染力。
下片是對往事的回憶,寫抒情主人公曾無聊地獨倚高樓——正在兩人分別的水邊,面對著遼闊的千里江南之地。這里所寫的不是昔時相聚的歡娛,而是別后的思念,脫出詞家慣常用的上下片對比的手法,感情便越覺沉厚。結拍兩句,進一步寫倚樓時的懷思。此處著意在“分流”二字。古樂府《白頭吟》:“蝶躞御溝上,溝水東西流。”以水東西分流,喻人們一別之后不再相見。人倚高樓,念遠之淚卻滴向樓下分流的水中,將離愁別緒與懷人立情抒寫得深婉曲折而又纏綿悱惻,具有感人至深的藝術力量。
晏幾道(1030-1106,一說1038—1110 ,一說1038-1112),男,漢族,字叔原,號小山,著名詞人,撫州臨川文港沙河(今屬江西省南昌市進賢縣)人。晏殊第七子。歷任潁昌府許田鎮監、乾寧軍通判、開封府判官等。性孤傲,晚年家境中落。詞風哀感纏綿、清壯頓挫。一般講到北宋詞人時,稱晏殊為大晏,稱晏幾道為小晏。《雪浪齋日記》云:“晏叔原工小詞,不愧六朝宮掖體。”如《鷓鴣天》中的“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等等詞句,備受人們的贊賞。 ...
晏幾道。 晏幾道(1030-1106,一說1038—1110 ,一說1038-1112),男,漢族,字叔原,號小山,著名詞人,撫州臨川文港沙河(今屬江西省南昌市進賢縣)人。晏殊第七子。歷任潁昌府許田鎮監、乾寧軍通判、開封府判官等。性孤傲,晚年家境中落。詞風哀感纏綿、清壯頓挫。一般講到北宋詞人時,稱晏殊為大晏,稱晏幾道為小晏。《雪浪齋日記》云:“晏叔原工小詞,不愧六朝宮掖體。”如《鷓鴣天》中的“舞低楊柳樓心月,歌盡桃花扇底風”等等詞句,備受人們的贊賞。
荊州道中。宋代。袁說友。 硉矹奇峰繞復環,淼茫大水枕前灣。望迷荊楚山川外,浮遍乾坤日夜間。舉酒欲吞云夢去,倚樓無復利名干。霧船風纜經多少,老盡行人只此山。
秋日雜興。宋代。敖陶孫。 陣云起西北,中原暗黃塵。豈無匡時算,無路不得陳。書生亦過計,夜夜占天文。匣劍似識時,中宵啞然鳴。我亦發悲歌,沾衣涕從橫。
題云林畫。元代。黃公望。 遠望云山隔秋水,近看古木擁陂陀。居然相對六君子,正直特立無偏頗。
答盧式。明代。皇甫汸。 王風寖失古,頹波蕩自今。李生陳大雅,劉子抱文心。弱余振鴻藻,高義抗詞林。歸田守玄默,閉關謝沉吟。江左郁華彥,歲暮得盧諶。騄驥思長奮,良樂此相尋。申章粲如玉,感贈重兼金。徒然奉清奏,何由酬賞音。
寄塵異但侍元。明代。釋函是。 買斷青山長白云,閒栽桃李兩溪分。別來樵徑新松竹,憶去籬笆舊見聞。佇立不堪人境異,遙看空見水天文。誰能千里謀晨夕,歸掩柴扉寄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