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事。何人弄得如此。漫漫白骨蔽川原,恨何日已。關河萬里寂無煙,月明空照蘆葦。
謾哀痛,無及矣。無情莫問江水。西風落日慘新亭,幾人墜淚。戰和何者是良籌,扶危但看天意。
只今寂寞藪澤里。豈無人、高臥閭里。試問安危誰寄。定相將、有詔催公起。須信前書言猶未。
西河·和王潛齋韻。宋代。曹豳。 今日事。何人弄得如此。漫漫白骨蔽川原,恨何日已。關河萬里寂無煙,月明空照蘆葦。謾哀痛,無及矣。無情莫問江水。西風落日慘新亭,幾人墜淚。戰和何者是良籌,扶危但看天意。只今寂寞藪澤里。豈無人、高臥閭里。試問安危誰寄。定相將、有詔催公起。須信前書言猶未。
曹豳因敢于在皇帝面前直言勸諫而與同時代的王萬、郭磊卿、徐清叟被稱為“嘉熙四諫”。王潛齋,即是王埜,曹豳與王埜(號潛齋)同為浙江人,同在寧宗朝先后中進士第,在政治上兩人有著共同的愛國進步主張。
王埜的《西河》,一開篇就責問蒼天,曹詞則直率地直指到人,責問“今日事,何人弄得如此!”這是不言自明的。王詞引理宗端平元年獻陵圖一事以泄內心的憂國結愁,曹詞則化用曹操《蒿里行》詩名“百骨露于野,千里無雞鳴”入詞,對人民橫遭屠戮的慘狀滿懷同情,深感悲憤,對南宋當權者昏庸腐敗、喪權辱國的行徑含恨不已,語帶譏刺。王詞嘆老抱恨,感慨“千古恨,吾老矣。”曹詞寬慰他不必空自悲傷:“謾哀痛,無及矣!”王詞吊淮水、望江水,扼腕淚,悲憤難已。曹詞用新亭對泣事,感嘆并譏刺南宋當權者無意恢復中原,優柔寡斷,喪權誤國,隱含王導語:“當共戮力王室,克復神州,何至作楚囚對泣邪?”激勵友人共同尋求抗戰救國的良策,來匡正天下。王埜當時被劾下臺,不在其位,詞中慨嘆縱有雄心,無所寄托。曹豳則感嘆如今有才能的人被埋沒于草野之間,扶危安邦的大任由誰來擔負。其實,曹詞有著弦外之音:“高臥閭里”隱居不仕的王埜,正是可以負起國家安危之責的人材。
因此,兩首詞的結韻表現出了作者的各自情懷:王埜在沉痛中虛幻地呼喚著歷史人物張騫,曹豳卻能冷靜地著眼于客觀現實,將目光真誠地投向自己的老友:“定相將有詔催公起,須信前書猶未?”積極喚起處于絕望中的王埜,堅信他不久將東山再起,能夠象張騫一樣扶危安邦,收復中原。
將曹豳和詞與王埜原詞兩相比照,不難看出,曹、王兩人是志同道合的斗士,也是文學領域的知音。兩人詞作在格調上相互契合,在旨意上同氣相求。
這首詞運轉自如,熨貼無間,在詞的格律上與王詞既環環相扣,又自然流麗,在詞的情致上與王詞既息息相應,又新意疊出。曹詞的整個基調比王詞顯得高亢,激越,明快,其中充滿對戰友與詞友一片拳拳期許之忱。當然,這也是對國家、對人民的期待。
曹豳(bīn)(1170-1249)字西士,號東畝,一作東猷,溫州瑞安(今屬浙江 )人。嘉泰二年(1202)進士。授安吉州教授,調重慶府司法參軍,改知建昌。紹定六年(1233 ),擢秘書丞 ,兼倉部郎官。端平元年(1234 ),除浙西提舉常平,移浙東提點刑獄。嘉熙初,召為左司諫。與王萬、郭磊卿、徐清叟俱負直聲,時號“嘉熙四諫”。嘉熙三年(1239),知福州,以禮部侍郎召,為臺臣所沮,遂守寶章閣待制致仕。淳祐九年卒,年八十,謚文恭 。劉克莊為撰神道碑(《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四四),《宋史》附《曹叔遠傳》。《全宋詞》輯其詞二首。 ...
曹豳。 曹豳(bīn)(1170-1249)字西士,號東畝,一作東猷,溫州瑞安(今屬浙江 )人。嘉泰二年(1202)進士。授安吉州教授,調重慶府司法參軍,改知建昌。紹定六年(1233 ),擢秘書丞 ,兼倉部郎官。端平元年(1234 ),除浙西提舉常平,移浙東提點刑獄。嘉熙初,召為左司諫。與王萬、郭磊卿、徐清叟俱負直聲,時號“嘉熙四諫”。嘉熙三年(1239),知福州,以禮部侍郎召,為臺臣所沮,遂守寶章閣待制致仕。淳祐九年卒,年八十,謚文恭 。劉克莊為撰神道碑(《后村先生大全集》卷一四四),《宋史》附《曹叔遠傳》。《全宋詞》輯其詞二首。
送人還山。元代。善住。 茅茨拋在翠微間,即栗橫肩又獨還。松樹別來巢鶴大,銅瓶歸去蟄龍閒。西風黃葉埋寒徑,落日青猿叫亂山。后夜月明誰是伴,枕前飛瀑響潺潺。
嚴公解相還豫章追送淞陵作三首 其一。明代。皇甫汸。 古來開閣自平津,幾見功成得奉身。逸老特蒙優詔賜,乞骸何用屢書陳。東都飲餞辭供帳,南驛乘符速去輪。歸到宜春酒應熟,散金惟欲會鄉人。
長干三臺(四首)。明代。楊慎。 雁齒紅橋仙舫,鴨頭綠水人家。邀郎深夜沽酒,約伴明朝浣沙。桃葉波橫風急,梅根渚遠煙斜。¤
夏雨不絕柬張蜀望。明代。楊慎。 南滇六月朱夏涼,疊疊云嵐浮曉光。林花含笑遠天靜,江草喚愁終日長。闌風伏雨淹客路,回谷深溪非我鄉。城隅隔手不相見,車馬經過淋潦妨。
故人咫尺水東頭,我欲見之心悠悠。有足欲往不自由,形骸靜對鶯花留。
我思肥陵昔之游,云霧密鎖城上樓。把酒待月生海陬,月到行午醉未休。
城東行事去李簡夫甚邇可以卜見而俱有往返之禁因戲為歌馳寄。宋代。彭汝礪。 故人咫尺水東頭,我欲見之心悠悠。有足欲往不自由,形骸靜對鶯花留。我思肥陵昔之游,云霧密鎖城上樓。把酒待月生海陬,月到行午醉未休。濡須南池水中洲,脫帽散發尋漁舟。夕陽扶欄持釣鉤,白蘋風起寒颼飗。別來紛紛幾春秋,彼此待盡棲林丘。滴淚落水東爭流,肺肝雖大不容憂。殘息乃復如懸疣,得官相望真如囚。李夫子,借使復得把酒與子飲,其樂還如昔時不。我今鬢發已絲志已偷,力不能前鈍如牛。泡浪亦悟吾生浮,尚壯欲以華簪投。日月逐逐同傳郵,何用自與身為矛。我歌草草子須酬,欲讀子歌銷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