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食。宋代。趙鼎。 寂寂柴門村落里,也教插柳記年華。禁煙不到粵人國,上冢亦攜龐老家。漢寢唐陵無麥飯,山溪野徑有梨花。一樽徑籍青苔臥,莫管城頭奏暮笳。
即使冷冷清清開著幾扇柴門的村落里,也還是要插幾根楊柳枝條,標志出每年的節令。寒食的傳統雖然沒有傳到遙遠的廣東,但清明上墳奠祭祖先的禮儀還是和中原一樣。時至今日,漢唐兩代的王陵巨冢,已經沒有人前去祭祀;而山邊溪間的小路上仍生長著許多梨花。世代更替,非人力所能左右,不如喝上他一杯醉臥在青苔上,莫管關城門的號角聲是否響起來。
寒食:節令名,清明前一天(一說清明前兩天)。相傳起于晉文公悼念介之推事,以介子推抱木焚死,就定于是日禁火寒食。
龐老家:指龐德公一家。龐德公,東漢襄陽人,隱居在峴山種田。荊州刺史劉表幾次邀他出來做官,他拒絕了,帶領全家到鹿門山中采藥。后來另一個隱士司馬徽來看他,正碰上他上墳掃墓歸來。此泛指一般平民百姓全家上墳事。
詩中的“粵人國”,本指廣東,因秦末趙佗曾建南越國,封為南越王。趙鼎曾被貶至潮州,因此此處“粵人國”應指潮州。趙鼎在潮州五年,即紹興十至十四年(1140-1144),至潮州時是紹興十年閏六月,故此詩應為紹興十一年至十四年期間所寫。
此詩雖題為《寒食》,但寫的是從寒食到清明。前兩聯寫的是當時民間風俗。南宋周密《武林舊事》卷三《祭掃》記其時江南風俗:“清明前三日為寒食節,都成人家皆插柳滿檐,雖小坊曲幽,亦青青可愛。……從人家上冢者……南北兩山之間,車馬紛然,而野冢者尤多”從此詩可得知,南宋時潮州民間在寒食節也有插柳的習俗,即使偏僻村落也不例外,只是沒有禁煙寒食,而清明節卻像東漢末襄陽隱士龐德公一樣攜帶女兒上山掃墓(即“上冢”)。
后兩聯在記事中寄寓抒情。頸聯寫所見:漢唐帝王的陵墓連粗糲的麥飯也沒有人祭拜,而山溪野徑之間開滿梨花。尾聯寫所感所聞:我還是開懷暢飲吧,醉后臥倒在青苔之上,不必去管城頭上傍晚吹起的軍號。
通過清明郊游,作者悟得了不少哲理:權貴、富貴不過是短暫的、無常的,而人間確實永恒的、常新的。我還是得醉且醉吧,天下世事我不能管,也不必去管。這種心態看似消極,但卻是作者當時處于貶謫逆境中的苦悶、痛楚心情的反應。
其實,趙鼎是不屈的。他在由潮州移吉陽軍的謝表中曾說:“白首何歸,悵余生之無幾;丹心未泯,誓九死以不移!”秦檜見了,說:“此老倔強猶昔!”(《宋史》本傳)
趙鼎(1085-1147), 南宋政治家、詞人。字元鎮,自號得全居士。南宋解州聞喜(今屬山西)人。宋高宗時的宰相。有《忠正德文集》10卷,清道光刊本。《四印齋所刻詞》有《得全居士詞》一卷,存詞45首。 ...
趙鼎。 趙鼎(1085-1147), 南宋政治家、詞人。字元鎮,自號得全居士。南宋解州聞喜(今屬山西)人。宋高宗時的宰相。有《忠正德文集》10卷,清道光刊本。《四印齋所刻詞》有《得全居士詞》一卷,存詞45首。
揚州懷古十六首 其一。清代。何震彝。 邗水滔滔日夜流,珠歌翠舞古揚州。傷心怕問南朝事,璧月瓊花總惹愁。
游西湖。宋代。釋紹嵩。 西湖招提三百六,佳處如春有眉目。一番雨過吞青空,萬頃無波鴨頭綠。望湖樓閣獨自登,煙霏向背攢寒玉。想見襄陽孟浩然,此中有句不容續。道人長坐西山河,骨清氣明韻出俗。久居京闕厭塵土,一夕歸心俊如鵠。明窗為君研破硯,落筆轉頭風雨速。龍山深處如定居,就彼結鄰容我卜。
王爺廟次韻黃山谷登快閣。清代。陳忠平。 幾度登臨約未成,偶從雨隙得微晴。煙光色散諸般幻,水鏡天開一線明。香火終年車絡繹,沙丘亙古棘縱橫。我來不為前途卜,但與閒鷗有舊盟。
題深省庵。宋代。蒲壽宬。 結草為庵寄一枝,鐘魚聊復事清規。野蔬入供無人識,古柏為香有佛知。頻去飲泉非為渴,偶來坐石忽忘饑。常談且接頭陀伴,欲說上乘空費辭。
次韻寇司戶春懷。宋代。陳師道。 諱窮懷祿得辭勞,腰折頭低不復高。夢幻更堪追鳥跡,去來何有校牛毛。依違玩世從君好,叱咤生風蓋代豪。聞說妙年心尚在,忍看花絮受風飄。
長山謁范公祠四絕 其三。明代。張吉。 拜相后先公與馬,公多容色馬多憂。若更慶歷為元祐,公亦須憂到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