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里春風正剪裁。溪山一片畫圖開。輕鷗自趁虛船去,荒犬還迎野婦回。
松共竹,翠成堆。要擎殘雪斗疏梅。亂鴉畢竟無才思,時把瓊瑤蹴下來。
鷓鴣天·黃沙道中。宋代。辛棄疾。 句里春風正剪裁。溪山一片畫圖開。輕鷗自趁虛船去,荒犬還迎野婦回。松共竹,翠成堆。要擎殘雪斗疏梅。亂鴉畢竟無才思,時把瓊瑤蹴下來。
在寫成的詞句中,春風正在為我修改。眼前里展現出一片溪水高山的畫圖:水里的鷗鳥,輕輕地在水面上蕩漾,像乘坐在船上。從荒郊外跑回來的狗,迎著在田野里勞動的婦女回家去了。
松樹和竹子交錯叢生,遠處看,青翠成堆。它們擎著殘雪,要和幾朵稀疏的梅花爭妍。紛亂的鳥鴉畢竟沒有擎殘雪斗疏梅的才思在樹枝上跳來跳去,晶瑩潔白像瓊瑤似的殘雪踩踏下來。
虛船:水鳥在水面上游走,給人以乘船的感覺,但因沒有船,所以叫虛船。
無才思:沒有知識或不懂事。
瓊瑤:指雪。
隱居帶湖的詞人,經常外出,或是觀景,或是到遠處的書堂讀書。這回他到黃沙嶺上的書堂去,經過這黃沙道,看見了生氣勃勃的初春景象,不禁十分欣喜,馬上把自己所見到的溪山人物風景攝取如詞。全詞顯出清新玲攏的風采。首韻欲揚先抑,采用反襯法,寫自己正在搜索枯腸,意欲把春風初起的感覺寫如詩詞而不可得,突然間,眼前出現了一片溪山,清新得如剛打開的溪山畫。這就總攝全篇之魂,且為下文的寫溪山之美作好了準備。“輕鷗”以下,一句一景,以抓攝的辦法把眼前風景的動態和靜態特征及神味,都展示了出來。鷗趁空船,犬迎野婦,同為動態畫面,而一者自在,一者溫馨。一“去”一“回”,景物在變化中相互補足,顯示出畫面所需要的穩定性。另外,這兩句,對仗精工,選詞講究,能夠體現作者超然物外的人生意趣。下片起韻,轉動為靜,寫松竹戴雪、疏梅自放的初春特有景象,寫得頗有趣味和情韻。松竹梅本是所謂“歲寒三友”,它們經常出現在同一處,或被詩人安排在同一畫面中,梅得竹映,氣息愈清,精神愈秀,姿態愈美。此處本也應是如此構思。然而作者卻別出心裁,以被雪水洗得青翠欲滴但是無花的松竹,來與開放得正香的梅枝競美。作者以一“斗”字,寫出了不服氣的松竹聯手舉起殘雪來與梅枝斗美的情態,賦予自然界以人的憨稚,人的情韻。這三句,把松竹的氣概和情趣寫到了極處。下韻則以一個可愛的細節作為反壓,以亂鴉的煞風景沒詩情———亂鴉的煞風景并不能取消這風景本身的詩情,來隱示松竹梅這場“較量”的“勝敗”,從而把作者對他們這場“較量”的態度,不著痕跡地一收。收得若漫不經心,隨意點染,但風景如生,詩情宛然。大作家觀物,物中有人,物如其人,從來不“描死”風景。辛棄疾的風景詞寫得出色有生氣,正在于其中滲透了作者的精神氣息,使人不僅能從中看見作者的才華,還能看見他的情致。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
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謝張太保見訪。。釋重顯。 老病還同葉半凋,經旬門掩夜蕭蕭。海城都護曾垂訪,一片清風慰寂寥。
魚皮。清代。毛士釗。 斑文浮點點,一片認魚皮。冒鼓聲鞺鞳,藏弓服陸離。蒸成鱗已脫,剔去骨無遺。至味都包裹,真堪佐酒卮。
月溪橋。明代。張岳。 月色清且虛,溪流靜而澈。二者相涵映,空山境奇絕。創始昔何人,石虹跨丹穴。幽篁迷舊溪,回磴距飛轍。中有亡懷子,長笛橫翠鐵。一曲寒兔泣,再曲溪石裂。夜深斗柄移,孤峭厲嵽嵲。安得雙飛鴻,相從問真訣。營魄感晦盈,深淵積冰雪。危橋未可梯,茲意吾能說。
和丹巖以青溪至有作。。衛宗武。 故人未到欠詩催,才到九山云為開。野鶴正思尋老伴,盟鷗亦競喜朋來。免教北隴慚空帳,消得南山詠有臺。梅信已傳花信動,直須領客待春回。
過吳幼時別業。明代。王醇。 嵐里人家滿,遠棲人外閑。與君坐芳草,隨意望南山。花氣微風際,魚苗新水間。蒼苔見虎跡,未及夕陽還。
送宋承旨歸覲大母劉太夫人。。薛似宗。 遠沖風雪渡錢塘,欲趁春風到故鄉。百歲報劉知日短,一身許國喜心長。才名磊落傳金馬,旌蓋輝煌出玉堂。豈若他人思陟岵,無憂靡盬不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