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二月凍初融,睡起苕溪綠向東。
客子光陰詩卷里,杏花消息雨聲中。
西庵禪伯還多病,北柵儒先只固窮。
忽憶輕舟尋二子,綸巾鶴氅試春風。
懷天經智老因訪之。宋代。陳與義。 今年二月凍初融,睡起苕溪綠向東。客子光陰詩卷里,杏花消息雨聲中。西庵禪伯還多病,北柵儒先只固窮。忽憶輕舟尋二子,綸巾鶴氅試春風。
今年二月早春時節,冰雪都開始融化了,寒冬時節沉睡了已久的苕溪,夾帶著幾絲綠色,潺潺涓涓,向東流去。
我寓居他鄉,在吟詩作賦中淡泊度日。杏花時節,伴隨著窗外稀稀落落的雨聲,我時常探聽遠方好友的音訊。
西庵所居住的智老精于禪學,但病魔纏身;北柵所居住的天經精于儒學,又安于窮困。
我忽然想念他們,于是就蕩舟尋訪這二位老友。在春風的吹拂下,我頭戴綸巾,身披鶴氅,是何等的風流俊逸!
天經:姓葉,名德。智老:即大圓洪智和尚。詩中“禪伯”指大圓洪智,“儒先”指葉天經。
苕溪:河名,源出浙江省天目山,流經余杭、杭州、湖州等地,進入太湖。
西庵:智老所居。位于湖州東南九十里的烏鎮。禪伯:形容智老精于禪學。
北柵:天經所居。亦位于湖州東南九十里的烏鎮。儒先:形容天經精于儒學。固窮:安于窮困。
綸巾鶴氅:是六朝以來名士喜愛的穿戴,這里比喻詩人是雅人。綸巾,用絲帶做成的頭巾。鶴氅,用鳥羽做成的外衣。
公元1136年(宋高宗紹興六年)舊歷二月,陳與義寓居苕溪畔的青鎮,懷念對岸的兩位朋友天經和智老,因而寫下這首詩。
作品的開篇寫時間變化,一夜之間,春水已漲,盡向東流,頓生懷友、訪友之意。但筆意至此,先出一折,從自己寫起。安于貧賤,甘于淡泊,在吟詩作賦的生涯中,看到杏花春雨又送來一個春天,心中充滿了順適之感。自己如此,友人也是一樣。所以下面寫到禪伯之多病,儒先之固窮。實則寫己即寫友,寫友即寫己,二者交相為用,互為生發,以見出心靈的相契,見出溪漲思友的心理依據。有了前面的鋪墊,末二句就順理成章地踏上了訪友的路途。至于見到友人后的情形,卻全都忽略了,留給讀者自己去想像。但作者另有一詩題為《與智老天經夜坐》:“殘年不復徙他邦,長與兩禪同夜釭。坐到更深都寂寂,雪花無數落天窗。”其中對雨夜談禪的描寫,正可與此詩互相補充。
“客子光陰詩卷里,杏花消息雨聲中”是陳與義的名句,曾經得到宋高宗的激賞。這一聯寫詩人觀賞杏花,以詩自娛,以自然清新的筆觸表現了詩人的平淡閑適之情,卻并未道出詩人是喜是悲,是苦是樂,給讀者留下了想象空間。就對仗來說,此聯除了“里”、“中”外,其余都不算工對,但也正因為如此,反映了作者在古典詩歌的對仗藝術上所作的探索,因而曾被魏慶之的《詩人玉屑》列為“宋朝警句”。方回在《瀛奎律髓》卷二十六中對此作了分析:“以客子對杏花,以雨聲對詩卷,一我一物,一景一情,變化至此。乃老杜‘即今蓬鬢改,但愧菊花開’,賈島‘身事豈能遂,蘭花又已開’,翻窠換臼,至簡齋而益奇也。”對仗要求和諧工穩,是六朝以來的總體趨勢;但至唐代發展到極致以后,一些有創造性的詩人如杜甫、韓愈等又致力于打破已成模式化的對仗方式,力圖求新求變,突破這種工穩,以求得在不平衡中的平衡。到了宋人手里,就更是有意識地忽略字面上的工穩,而著重于兩句之間的內在聯系。陳與義的這一聯,上句寫客中吟詠送日的寧靜、淡泊,下聯寫一個清麗的境界,從而構成一個和諧的整體。至于兩句之間在字面上是否的對,倒沒有特別注意。從這個角度看,這聯詩也反映了宋人對唐詩的發展。
陳與義(1090-1138),字去非,號簡齋,漢族,其先祖居京兆,自曾祖陳希亮遷居洛陽,故為宋代河南洛陽人(現在屬河南)。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卒于南宋宋高宗紹興八年(1138年)。北宋末,南宋初年的杰出詩人,同時也工于填詞。其詞存于今者雖僅十余首,卻別具風格,尤近于蘇東坡,語意超絕,筆力橫空,疏朗明快,自然渾成,著有《簡齋集》。 ...
陳與義。 陳與義(1090-1138),字去非,號簡齋,漢族,其先祖居京兆,自曾祖陳希亮遷居洛陽,故為宋代河南洛陽人(現在屬河南)。他生于宋哲宗元祐五年(1090年),卒于南宋宋高宗紹興八年(1138年)。北宋末,南宋初年的杰出詩人,同時也工于填詞。其詞存于今者雖僅十余首,卻別具風格,尤近于蘇東坡,語意超絕,筆力橫空,疏朗明快,自然渾成,著有《簡齋集》。
代趙倅燕廣德守錢郎中致語口號。宋代。史浩。 清朝登用是儒宗,尤喜桐川協氣濃。畫戟林中今長貳,紅蓮幕里昔游從。云飛共慶情方洽,鯨飲何妨量有容。且向山城足歡謔,他年接武亞夔龍。
被西風吹不斷新愁。吾歸欲安歸。望秦云蒼憺,蜀山渺渀,楚澤平漪。鴻雁依人正急,不奈稻粱稀。獨立蒼茫外,數遍群飛。多少曹苻氣勢,只數舟燥葦,一局枯棋。更元顏何事,花玉困重圍。算眼前、未知誰恃,恃蒼天、終古限華夷。還須念,人謀如舊,天意難知。
八聲甘州·被西風吹不斷新愁。宋代。魏了翁。 被西風吹不斷新愁。吾歸欲安歸。望秦云蒼憺,蜀山渺渀,楚澤平漪。鴻雁依人正急,不奈稻粱稀。獨立蒼茫外,數遍群飛。多少曹苻氣勢,只數舟燥葦,一局枯棋。更元顏何事,花玉困重圍。算眼前、未知誰恃,恃蒼天、終古限華夷。還須念,人謀如舊,天意難知。
觀懷素草書歌。唐代。貫休。 張顛顛后顛非顛,直至懷素之顛始是顛。師不譚經不說禪,筋力唯于草書朽。顛狂卻恐是神仙,有神助兮人莫及。鐵石畫兮墨須入,金尊竹葉數斗馀。半斜半傾山衲濕,醉來把筆獰如虎。粉壁素屏不問主,亂拏亂抹無規矩。羅剎石上坐伍子胥,蒯通八字立對漢高祖。勢崩騰兮不可止,天機暗轉鋒铓里。閃電光邊霹靂飛,古柏身中dg龍死。駭人心兮目眓瞁,頓人足兮神辟易。乍如沙場大戰后,斷槍橛箭皆狼藉。又似深山朽石上,古病松枝掛鐵錫。月兔筆,天灶墨,斜鑿黃金側銼玉,珊瑚枝長大束束。天馬驕獰不可勒,東卻西,南又北,倒又起,斷復續。忽如鄂公喝住單雄信,秦王肩上bf著棗木槊。懷素師,懷素師,若不是星辰降瑞,即必是河岳孕靈。固宜須冷笑逸少,爭得不心醉伯英。天臺古杉一千尺,崖崩劁折何崢嶸。或細微,仙衣半拆金線垂。或妍媚,桃花半紅公子醉。我恐山為墨兮磨海水,天與筆兮書大地,乃能略展狂僧意。常恨與師不相識,一見此書空嘆息。伊昔張渭任華葉季良,數子贈歌豈虛飾,所不足者渾未曾道著其神力。石橋被燒燒,良玉土不蝕,錐畫沙兮印印泥。世人世人爭得測,知師雄名在世間,明月清風有何極。
無題集玉溪生詩十九首 其二。。胡士瑩。 春陰只欲傍高樓,樓上黃昏望欲休。蠟照半籠金翡翠,繡檀回枕玉雕鎪。宓妃腰細才勝露,王粲春來更遠游。目斷故園人不至,花明柳暗繞天愁。
胡明府書來道舊花園之游憮然作歌。。李蓘。 謝混游西池,休文宿東園。我曾醉臥君園里,至今魂夢猶騰翻。當時春色初蓓蕾,況有千金麗人在。蕙蘭吐氣光繞身,一曲能令壯心改。池水漣漪鏡靚妝,鎏金寶鴨焚都梁。陶然不知其處所,但見娟娟花月來東墻。人生好會易暌闕,一別楊花幾經歇。美人眇眇春水長,萬里斜陽坐西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