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洞庭秋,瀟湘水北流。
還家萬里夢,為客五更愁。
不用開書帙,偏宜上酒樓。
故人京洛滿,何日復同游。
同王征君湘中有懷。唐代。張謂。 八月洞庭秋,瀟湘水北流。還家萬里夢,為客五更愁。不用開書帙,偏宜上酒樓。故人京洛滿,何日復同游。
八月的洞庭湖一片清秋,遼闊的瀟湘水滔滔北流。
關山萬里做著回家之夢,他鄉為客難奈五更離愁。
無須打開書卷細細品味,只應開懷暢飲醉臥酒樓。
長安洛陽親朋故舊無數,什么時候再與他們同游?
同:即“和”的意思。這是一首唱和之作。王徵君:姓王的徵君,名不詳。徵君,對不接受朝廷征聘做官的隱士的尊稱。《后漢書·黃憲傳》:“友人勸其仕,憲亦不拒之,暫到京師而還,竟無所就。年四十八終,天下號曰徵君。”
洞庭:湖名。洞庭湖在今湖南省北部,素有“八百里洞庭”之稱。湘、資、沅、澧四水匯流于此,在岳陽縣城陵磯入長江。
瀟湘:湘江與瀟水的并稱。唐杜甫《去蜀》詩:“五載客蜀鄙,一年居梓州;如何關塞阻,轉作瀟湘游?”
還家:回家。
為客:作客他鄉。五更:特指第五更的時候。即天將明時。
書帙(zhì):書卷的外套。《說文》:帙,書衣也。一作“書篋”。
偏宜:只應當;最宜;特別合適。
故人:舊交;老友。京洛:西京長安和東都洛陽。泛指國都。
同游:一同游覽。
參考資料:
1、張國舉.唐詩精華注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342-343
這首詩寫思鄉,是唐肅宗乾元元年(758年)作者任尚書郎時出使夏口(今湖北武漢武昌),與諸子泛舟洞庭湖時所作。當時同游的王徵君寫了一首《湘中有懷》詩,張謂這首《同王徵君湘中有懷》即為其唱和之作。
參考資料:
1、張國舉.唐詩精華注譯評.長春:長春出版社,2010:342-343
張謂的詩,不事刻意經營,常常淺白得有如說話,然而感情真摯,自然蘊藉,如這首詩,就具有一種淡妝的美。
開篇一聯即扣緊題意,寫洞庭秋色。“八月洞庭秋”,對景興起,著重在點明時間。“瀟湘水北流”,抒寫眼前所見的空間景物,表面上沒有驚人之語,卻包孕了豐富的感情內涵:秋天本是令人善感多懷的季候,何況是家鄉在北方的詩人面對洞庭之秋。湘江北去本是客觀的自然現象,但多感的詩人聯想到自己還不如江水,久久地滯留南方。因此,這兩句是寫景,也是抒情,引發了下面的懷人念遠之意。頷聯直抒胸臆,不事雕琢,然而卻時間與空間交感,對仗工整而自然。“萬里夢”,點空間,魂飛萬里,極言鄉關京國之遙遠,此為虛寫:“五更愁”,點時間,竟夕縈愁,極言客居他鄉時憶念之殷深,此為實寫。頸聯宕開一筆,以正反夾寫的句式進一步抒發自己的愁情:在鄉愁的困擾下,翻開愛讀的書籍已然無法自慰,登酒樓而醉飲或者可以忘憂。這些含意詩人并沒有明白道出,但卻使人于言外感知。同時,詩人連用了“不用”、“偏宜”這種具有否定與肯定意義的虛字斡旋其間,不僅使人情意態表達得更為深婉有致,而且使篇章開合動宕,令句法靈妙流動。登樓把酒,應該有友朋相對才是,然而現在卻是詩人把酒獨酌,即使是“上酒樓”,也無法解脫天涯寂寞之感,也無法了結一個“愁”字。于是,尾聯就逼出“有懷”的正意,把自己的愁情寫足寫透。“故人京洛滿”的熱鬧與詩人獨處異鄉的冷清形成鮮明對照。在章法上,“京洛滿”和“水北流”相照,“同游”與“為客”相應,首尾環合,結體綿密。從全詩來看,沒有秾麗的詞藻和過多的渲染,信筆寫來,皆成妙諦,流水行云,悠然雋永。
淡妝之美是詩美的一種。平易中見深遠,樸素中見高華,它雖然不一定是詩美中的極致,但卻是并不容易達到的美的境界,所以北宋詩人梅圣俞說:“作詩無古今,唯造平淡難。”(《讀邵不疑學士詩卷》)掃除膩粉呈風骨,褪卻紅衣學淡妝,清雅中有風骨,素淡中出情韻,張謂這首詩,就是這方面的成功之作。
張謂(?--777年) 字正言,河內(今河南泌陽縣)人,唐代。天寶二年登進士第,乾元中為尚書郎,大歷年間潭州刺史,后官至禮部侍郎,三典貢舉。其詩辭精意深,講究格律,詩風清正,多飲宴送別之作。代表作有《早梅》《邵陵作》《送裴侍御歸上都》等,其中以《早梅》為最著名,《唐詩三百首》各選本多有輯錄。“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消”,疑白梅作雪,寫得很有新意,趣味盎然。詩一卷。 ...
張謂。 張謂(?--777年) 字正言,河內(今河南泌陽縣)人,唐代。天寶二年登進士第,乾元中為尚書郎,大歷年間潭州刺史,后官至禮部侍郎,三典貢舉。其詩辭精意深,講究格律,詩風清正,多飲宴送別之作。代表作有《早梅》《邵陵作》《送裴侍御歸上都》等,其中以《早梅》為最著名,《唐詩三百首》各選本多有輯錄。“不知近水花先發,疑是經冬雪未消”,疑白梅作雪,寫得很有新意,趣味盎然。詩一卷。
尋芳草 本意。。丁澎。 嫩碧微煙籠。踏青時、芳菲誰共。繡鞋兒、卻被香塵擁。挽不住、王孫夢。拾翠幾尋思,笑然著、合歡閑弄。茜裙飄、撩得薔薇動。零亂了、釵頭鳳。
庭院飛花。南北朝。王猷。 庭院春回白晝遲,飛花片片逐游絲。相看莫向風前舞,留得馀香撲酒卮。
次水心先生雁山韻。。釋元肇。 方壺圓嶠神仙經,遠不可到虛其名。東嘉自古山水郡,往往俗駕回山靈。了知天地不終惜,雁蕩殿出集大成。輞川無人王宰死,五日十日徒勞形。有生莫厭行犖確,四十九折重盤縈。珠璣亂撒龍斗富,樓殿巧著僧爭清。巔崖咫尺分陰晴,幽壑噫欠生雷霆。新詩彈壓得二妙,厖眉雪頂交歡迎。煮茶夜坐發深省,古澗旋汲銅花青。老子于此興不淺,落紅千點春無情。
題劉至誠行樂。清代。戴亨。 溪回蕩云容,虬松勢妖矯。日月摩高巔,石瘦青苔老。科頭信芒鞋,臨風恣幽討。箕踞憩云根,蒼翠午陰悄。觸目與神謀,精理擴懷抱。得意已忘言,隔澗聞幽鳥。邃壑古煙深,呼童覓瑤草。
困酒入訶林留宿自公房。明代。陳子升。 祇園甘露滴,使我宿酲消。獨自留方丈,諸天不寂寥。行蹤泥芳草,吟興寫芭蕉。已作逃禪客,無煩折簡招。
欲為海幢化四金剛 其一。明代。釋今無。 愿乞金剛四座高,長年一冊壓方袍。問人每爽朱提約,在我殊憐白首勞。念佛有時行玉兔,掄材真欲踞金鰲。神宗舊事偏能憶,閒共諸僧說海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