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野窮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詩囚。
江山萬古潮陽筆,合在元龍百尺樓。
論詩三十首·十八。金朝。元好問。 東野窮愁死不休,高天厚地一詩囚。江山萬古潮陽筆,合在元龍百尺樓。
“詩囚”句,元好問《放言》“韓非死孤憤,虞卿著窮愁,長沙一湘累,郊島兩詩囚”。詩囚,“為詩所囚”,指孟郊、賈島作詩苦吟,講求煉字鑄句,把詩看作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好像成為詩的囚徒一般。孟郊以窮愁為詩,至死不休,處高天厚地之大,而自我局限于窮苦之吟,真似一個詩中的累囚。“詩囚”二字,與“高天厚地”形成藐小與巨大的強烈對比,亦可見好問之別具匠心,造句用語新穎別致。“死不休”的夸飾手法,亦比“死方休”、“死即休”來得巧妙,勾勒窮愁不斷,極深刻獨到。
這首詩是評論孟郊的詩,元好問認為他根本不能與韓愈的詩相提并論。孟郊與韓愈同為中唐韓孟詩派的代表,但有不同。孟郊一生沉落下僚,貧寒凄苦,郁郁寡歡,受盡苦難生活的磨難,將畢生精力用于作詩,以苦吟而著稱。孟郊的才力不及韓愈雄大,再加上淪落不遇的生活經歷也一定程度上限制了他的視野,使得他的怪奇詩風偏向個人貧病饑寒,充滿幽僻、清冷、苦澀意象,被稱為“郊寒”。而韓愈的詩歌雖有怪奇意象,但卻氣勢見長,磅礴雄大,豪放激越,酣暢淋漓。司空圖說他“驅架氣勢,若掀雷挾電,奮騰于天地之間。”
韓愈的這種氣勢雄渾,天然化成的詩歌風格正是元好問所崇尚的,而孟郊的雕琢和險怪的風格正是元好問所批判的。因此,元好問認為孟郊和韓愈不能相提并論,韓愈的作品如江山萬古長存,與孟郊比,一個如在百尺高樓,一個如在地下。不過,在詩中元好問對孟郊也有同情之意。
元好問,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歷鎮平、南陽、內鄉縣令。八年(1231)秋,受詔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于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郁,并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 ...
元好問。 元好問,字裕之,號遺山,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系出北魏鮮卑族拓跋氏,元好問過繼叔父元格;七歲能詩,十四歲從學郝天挺,六載而業成;興定五年(1221)進士,不就選;正大元年(1224 ),中博學宏詞科,授儒林郎,充國史院編修,歷鎮平、南陽、內鄉縣令。八年(1231)秋,受詔入都,除尚書省掾、左司都事,轉員外郎;金亡不仕,元憲宗七年卒于獲鹿寓舍;工詩文,在金元之際頗負重望;詩詞風格沉郁,并多傷時感事之作。其《論詩》絕句三十首在中國文學批評史上頗有地位;作有《遺山集》又名《遺山先生文集》,編有《中州集》。
禽言四首 其三。明代。朱應辰。 婆餅焦,小麥黃熟長齊腰。刈麥作餅婆為喜,豈料南山日日雨。雨多麥損不可食,雖欲婆嗔那復得。
懷李聰巒隨宦新甫 其七。明代。申佳允。 一望云煙渺,蛩聲四壁秋。有懷頻問月,無興強登樓。水隔三秋恨,星分兩地愁。相思渾不寐,欲汎剡溪舟。
大宛二馬。元代。郝經。 二馬飄飄萬里來,玉花蕭颯上金臺。風生兩耳云霄近,電掣雙瞳日月開。渥水虎文連殺氣,大宛龍種絕氛埃。將軍正欲成勛業,看汝驍騰展驥才。
代玉娥答 其一。明代。葉春及。 妾本巫山山下女,朝朝暮暮在陽臺。可憐遺履軒前月,長照飛鳧海上來。
喜亥白兄至都。清代。張問陶。 君至欣如我到家,剪燈絮絮問三巴。一年聚散悲身事,萬里庭闈感歲華。何日鄉居隨父老,不堪旅食飽風沙。近來苦憶鄉園樂,牛背斜眠嗅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