詠懷八十二首·其七十九。魏晉。阮籍。 林中有奇鳥,自言是鳳凰。清朝飲醴泉,日夕棲山岡。高鳴徹九州,延頸望八荒。適逢商風起,羽翼自摧藏。一去昆侖西,何時復回翔。但恨處非位,愴悢使心傷。
樹林里有一只奇異的鳥,它自言是鳳凰鳥。
鳳凰清晨飲用甘甜的泉水,黃昏時棲息在高高的山岡
鳳凰鳥高聲鳴叫響徹九州,伸長頭頸眺望八荒那僻遠的地方
恰好遇到秋風吹起,它把自己的羽翼破壞藏拙起來
鳳凰鳥一離開林中飛往昆侖山的西邊,什么時候才能再飛翔回來啊。
只遺憾鳳凰鳥處在不恰當的位置,這讓我內心非常悲傷。
商風:秋風。
愴悢:悲傷。
醴泉 <lǐquán>
釋名: 亦名甘泉。泉水略有淡酒味。參見《爾雅.釋天》“甘雨時降,萬物以嘉,謂之醴泉”
《瑞應圖》說:常飲醴泉,令人長壽。《東觀記》說:常飲醴泉,可除痼疾(久病)。
醴泉:養生術語。謂口中津液。《黃庭內景經·口為章第三》務成子注:“口中津液……一名醴泉。”《醫心方》卷二七“用氣第四”:“唾者湊為醴泉。”
公元239年,魏明帝曹叡死,太子曹芳即位,年八歲,曹爽、司馬懿掌文武大權,從此曹魏政權與司馬氏集團開始了尖銳的斗爭。 在此期間,大量士人被殺,在極端黑暗恐怖中的廣大士人處于惶惶不可終日的境地,其文學創作時時流露出這種憂懼心態。
詩中“清朝飲醴泉,日夕棲山岡。高鳴徹九州,延頸望八荒”四句體現了“凰”高潔(或“超然脫俗”、“清高傲世”)的品性。這首詩整體上運用了托物言志(或“比興”、“象征”)的表現手法,以鳳凰自喻,抒發了詩人孤獨無奈的苦悶心情和壯志難酬(或“報國無門”)的悲傷情懷。根據鳳凰“飲醴泉”、“棲山岡”、“徹九州”、“望八荒”的舉動,可以判斷出鳳凰志向遠大、高潔。顯然作者以鳳凰自比(自況),根據它的心情“催藏”、“恨”、“心傷”幾個詞及傷心的原因的描寫“高鳴徹九州,延頸望八荒”和“一去昆侖西,何時復回翔。但恨處非位,愴悢使心傷”可以推知,作者是孤獨苦悶、壯志難酬。
阮籍的《詠懷詩》歷來被譽為“曠代絕作”,同時也是絕對的難解之作,“百代之下,難以情測”。而飛鳥則是《詠懷詩》中最重要的詩歌意象,它們是阮籍主體人格的詩性外化,各種飛鳥意象體現著阮籍隱晦難測的內心世界。
阮籍的八十二首《詠懷詩》,直接用飛鳥意象者29首,間接用者13首,總計42首。這些飛鳥意象的淵源,可追溯至《國風》、《離騷》、《莊子》、《山海經》。《國風》中的自然物象,多用以起興;《離騷》的美人香草、俊鳥惡禽,多具象征意味,或以之刺激奸邪,或以之寓己高潔之志;《莊子》中的飛鳥意象,則多寓示不同的精神境界。而阮籍《詠懷詩》中的飛鳥意象,則三種意義皆有:他時而以俊鳥如鳳凰、玄鶴寓其高潔之志和現實追求;時而以高鳥如鴻鵠、海鳥寄其逍遙之夢;時而借孤鳥寒鳥起興,寫其孤苦之思。各種不同的飛鳥意象,折射出阮籍不同的心理側面,最終建構了阮籍復雜、矛盾的多重人格。《詠懷詩》第一首云:“徘徊將何見,憂思獨傷心。”“徘徊”二字,既為八十二首《詠懷詩》奠定了基調,也反映了阮籍和其他竹林名士共同的人格特點。
阮籍(210~263),三國魏詩人。字嗣宗。陳留(今屬河南)尉氏人。竹林七賢之一,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兒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崇奉老莊之學,政治上則采謹慎避禍的態度。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詠懷》、《大人先生傳》等。 ...
阮籍。 阮籍(210~263),三國魏詩人。字嗣宗。陳留(今屬河南)尉氏人。竹林七賢之一,是建安七子之一阮瑀的兒子。曾任步兵校尉,世稱阮步兵。崇奉老莊之學,政治上則采謹慎避禍的態度。阮籍是“正始之音”的代表,著有《詠懷》、《大人先生傳》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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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徐茂吳游白岳信宿紫霄樓 其二。明代。佘翔。 北斗天高不可從,靈巖壁立翠重重。松間此日來雙鶴,云里何年駐六龍。短褐朝元隨羽節,空山采秀躡仙蹤。日斜笑倚盧敖杖,谷口西風落暝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