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晴新雨后。乍洗褪胭脂,縞衣妝就。東風倦倚,憨憨態、不管敲殘更漏。嫩寒天氣,正睡穩、烏衣時候。深夜靜、銀燭高燒,微香暗侵襟袖。
盈盈一點芳心,占多少春光,問卿知否?紅妝莫斗。誰得似、凈骨天然清瘦。神娟韻秀。雅稱個、花仙為首。還要倩、流水高山,花前慢奏。
玉燭新·白海棠。清代。顧太清。 初晴新雨后。乍洗褪胭脂,縞衣妝就。東風倦倚,憨憨態、不管敲殘更漏。嫩寒天氣,正睡穩、烏衣時候。深夜靜、銀燭高燒,微香暗侵襟袖。盈盈一點芳心,占多少春光,問卿知否?紅妝莫斗。誰得似、凈骨天然清瘦。神娟韻秀。雅稱個、花仙為首。還要倩、流水高山,花前慢奏。
蝶戀花·出塞。清代。納蘭性德。 今古河山無定據。畫角聲中,牧馬頻來去。滿目荒涼誰可語?西風吹老丹楓樹。從前幽怨應無數。鐵馬金戈,青冢黃昏路。一往情深深幾許?深山夕照深秋雨。
君諱平,字秉之,姓許氏。余嘗譜其世家,所謂今泰州海陵縣主簿者也。君既與兄元相友愛稱天下,而自少卓犖不羈,善辯說,與其兄俱以智略為當世大人所器。寶元時,朝廷開方略之選,以招天下異能之士,而陜西大帥范文正公、鄭文肅公爭以君所為書以薦,于是得召試,為太廟齋郎,已而選泰州海陵縣主簿。貴人多薦君有大才,可試以事,不宜棄之州縣。君亦常慨然自許,欲有所為。然終不得一用其智能以卒。噫!其可哀也已。
士固有離世異俗,獨行其意,罵譏、笑侮、困辱而不悔,彼皆無眾人之求而有所待于后世者也,其齟齬固宜。若夫智謀功名之士,窺時俯仰以赴勢物之會,而輒不遇者,乃亦不可勝數。辯足以移萬物,而窮于用說之時;謀足以奪三軍,而辱于右武之國,此又何說哉!嗟乎!彼有所待而不遇者,其知之矣。
泰州海陵縣主簿許君墓志銘。宋代。王安石。 君諱平,字秉之,姓許氏。余嘗譜其世家,所謂今泰州海陵縣主簿者也。君既與兄元相友愛稱天下,而自少卓犖不羈,善辯說,與其兄俱以智略為當世大人所器。寶元時,朝廷開方略之選,以招天下異能之士,而陜西大帥范文正公、鄭文肅公爭以君所為書以薦,于是得召試,為太廟齋郎,已而選泰州海陵縣主簿。貴人多薦君有大才,可試以事,不宜棄之州縣。君亦??蛔栽S,欲有所為。然終不得一用其智能以卒。噫!其可哀也已?! ∈抗逃须x世異俗,獨行其意,罵譏、笑侮、困辱而不悔,彼皆無眾人之求而有所待于后世者也,其齟齬固宜。若夫智謀功名之士,窺時俯仰以赴勢物之會,而輒不遇者,乃亦不可勝數。辯足以移萬物,而窮于用說之時;謀足以奪三軍,而辱于右武之國,此又何說哉!嗟乎!彼有所待而不遇者,其知之矣。 君年五十九,以嘉祐某年某月某甲子葬真州之揚子縣甘露鄉某所之原。夫人李氏。子男瓌,不仕;璋,真州司戶參軍;琦,太廟齋郎;琳,進士。女子五人,已嫁二人,進士周奉先、泰州泰興縣令陶舜元?! °懺唬河邪味鹬?,莫擠而止之。嗚呼許君!而已于斯,誰或使之?
赴彭州山行之作。唐代。高適。 峭壁連崆峒,攢峰疊翠微。鳥聲堪駐馬,林色可忘機。怪石時侵徑,輕蘿乍拂衣。路長愁作客,年老更思歸。且悅巖巒勝,寧嗟意緒違。山行應未盡,誰與玩芳菲?
定風波·志在煙霞慕隱淪。五代。李珣。 志在煙霞慕隱淪,功成歸看五湖春。一葉舟中吟復醉,云水。此時方識自由身?;◢u為鄰鷗作侶,深處。經年不見市朝人。已得希夷微妙旨,潛喜。荷衣蕙帶絕纖塵。
鵬翼垂空,笑人世,蒼然無物。又還向、九重深處,玉階山立。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補天西北。且歸來,談笑護長江,波澄碧。
佳麗地,文章伯?!督鹂|》唱,紅牙拍??醋鹎帮w下,日邊消息。料想寶香黃閣夢,依然畫舫青溪笛。待如今、端的約鐘山,長相識。
滿江紅·建康史帥致道席上賦。宋代。辛棄疾。 鵬翼垂空,笑人世,蒼然無物。又還向、九重深處,玉階山立。袖里珍奇光五色,他年要補天西北。且歸來,談笑護長江,波澄碧。佳麗地,文章伯。《金縷》唱,紅牙拍??醋鹎帮w下,日邊消息。料想寶香黃閣夢,依然畫舫青溪笛。待如今、端的約鐘山,長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