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星稀眼看東方就要發亮,一夜未睡孤燈還搖曳著昏光。
披起衣服走到門前急切探看,惱恨那報喜的鵲聲把人欺謊。
夢難成:指輾轉反側,不能成眠。
不忿(fèn):不滿、惱恨。一作“不問”。
鵲喜聲:古人認為鵲聲能預報喜事。
這首詩的開頭兩句,描述環境并敘寫人物的心理活動,營造出了這首詩的整體氛圍。月落星稀,月亮已經快要不見了,天馬上就亮了,星星也非常稀少,這樣的夜色并非心曠神怡,卻有著一種揮之不盡的憂愁和傷感。然后詩人將視角由窗外逐漸移向窗內,一盞孤燈和不能入眠的女主人公兀自相對。詩人并未直接訴說女主人公的不眠是因思念的纏綿,而是從側面描寫“月落星稀”的天色,以及女子深夜不眠的場景,所以就多了一些委婉曲折之致。“孤燈”,說明了眾人皆睡而女子獨醒,暗示女子必是心有所思。“孤”字更是對女子孤寂的心境起到了深刻的暗示作用。
上面的兩句可謂靜之極矣。萬篇俱寂,眾人都沉醉在夢鄉之中,只有一個滿懷心事的女子獨自醒著。到了第三句,寫了一個動靜之間的轉折:女子起身張望動作。“不忿朝來鵲喜聲”,原來,是黎明時分勤快的喜鵲飛到門前樹枝上,那聲音讓女子誤以為是郎君歸來。一剎那的驚喜隨即轉為惱恨,因此對喜鵲“不忿”起來。不忿,是一個十分口語化的詞,女子那一刻的惱恨是沒來得及掩飾、自然而然產生的,因此用口語來表現,就比雕琢過的書面語更傳神、更貼切。在這一瞬間仿佛能看到女子皺起的眉頭,或者嘟起的小嘴。其實,這罪過不是喜鵲的,女子的不忿,表面是怨恨喜鵲讓自己空歡喜一場,實際上是對遲遲不歸的郎君的癡怨,對自己獨守空房、在相思之苦中煎熬的氣惱。儒家傳統的詩教講究“怨而不怒”,方不失“溫柔敦厚”之旨。此詩這種表里兩面的寫法,恰是這種旨趣。
這首詩借助景物和氛圍來暗示情緒,使得情緒的幽深緩緩展開。前兩句用有著一致意味的意象營造出清冷孤寂的氛圍,后兩句用人物動作和心理的描畫,使得詩意活動了起來,由“靜”而“動”,再轉入“靜”,在結構和意蘊上都起了波折,有了變化,整首詩就此生動完整起來,添了許多“生氣”。詩人用清新樸實的語言,把一個閨中少婦急切盼望丈夫歸來的情景,描寫得含蓄細膩,楚楚動人,令讀者讀了之后,自然對她產生深厚的同情。這首詩尾句不僅帶著口語色彩,充滿生活氣息,而且在簡潔明快中包容著豐富的情韻。詩人作了十分精煉的概括,把少婦起床和后來惱恨的原因都略去不提,給讀者留下思索的余地。這樣詩意就變得含蓄雋永,耐人尋味。
李端(約743-782?),字正已,趙州(今河北趙縣)人。少居廬山,師詩僧皎然。大歷五年進士。曾任秘書省校書郎、杭州司馬。晚年辭官隱居湖南衡山,自號衡岳幽人。今存《李端詩集》三卷。其詩多為應酬之作,多表現消極避世思想,個別作品對社會現實亦有所反映,一些寫閨情的詩也清婉可誦,其風格與司空曙相似。李端是大歷十才子之一,在“十才子”中年輩較輕,但詩才卓越,是“才子中的才子”。他的名篇《聽箏》入選《唐詩三百首》。 ...
李端。 李端(約743-782?),字正已,趙州(今河北趙縣)人。少居廬山,師詩僧皎然。大歷五年進士。曾任秘書省校書郎、杭州司馬。晚年辭官隱居湖南衡山,自號衡岳幽人。今存《李端詩集》三卷。其詩多為應酬之作,多表現消極避世思想,個別作品對社會現實亦有所反映,一些寫閨情的詩也清婉可誦,其風格與司空曙相似。李端是大歷十才子之一,在“十才子”中年輩較輕,但詩才卓越,是“才子中的才子”。他的名篇《聽箏》入選《唐詩三百首》。
送蒙齋兄長游天臺二首。宋代。戴復古。 山林勝處說天臺,仙佛多從此地棲。司馬八篇通道妙,豐干一語指人迷。時逢好酒從容飲,莫把新詩取次題。白日看云思我否,惠連無分共攀躋。
尸位學署岑寂無聊泛泛隨流跡近漁父每有聞見輒宣謳詠因名瀛涯漁唱 其二十一。清代。朱仕玠。 想見如來紺發鬖,荷蘭移種海東南。誰知異果波羅蜜,別有佳名優缽曇。
勝亭雪望。宋代。薛季宣。 上元云路玉塵飛,應是虬驂罷會歸。望合郊原人世變,映浮城郭夜燈微。連天忘卻黃岡縣,際水平將赤壁磯。滾滾長江耐澄撓,浪回鷗鳥一驚翚。
寄題朱元晦武夷精舍。宋代。陸游。 山如嵩少三十六,水似邛郲九折途。我老正須閑處著,白云一半肯分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