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際輕煙,沙邊微雨。荷花芳草垂楊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
血染紅箋,淚題錦句。西湖豈憶相思苦。只應幽夢解重來,夢中不識從何去。
踏莎行·閑游。宋代。劉將孫。 水際輕煙,沙邊微雨。荷花芳草垂楊渡。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血染紅箋,淚題錦句。西湖豈憶相思苦。只應幽夢解重來,夢中不識從何去。
這首小詞作于宋亡之后,調下題作“閑游”,上闋寫閑游中所見,下闋寫閑游中所感,日日夜夜在懷念故都臨安,卻以反詰的語氣遙問西湖是否還記得相思之苦。詞人那種想見西湖又怕見西湖的矛盾心理以及在現實生活中莫知所從的迷惘心情正是通過這樣的詰問表達了出來。
參考資料:
1、夏承燾 .宋詞鑒賞辭典 :上海辭書出版社 ,2003年8月1日 .
詞的起首三句,由遠而近描繪了眼前景色。這樣的寫法基本上是排列名詞,沒有動詞;讓各種物象組成余味無窮的畫面。并含蓄地表達了自己的幽閑情致。
“多情移徙忽成愁,依稀恰是西湖路”兩句,如奇峰突起。境界驟變。詞人方才的閑游似“云無心認出岫”,至此頓生棖觸,優游之情馬上化成一腔悲恨。
這一轉變也是有條件的:其一是客觀上“荷花芳草垂楊渡”這些景物具有與西湖相似的特征;其二是主觀上詞人有見過西湖的印象和懷念臨安的思想。因此當他在閑游中睜開雙眼時,面前仿佛呈現出西湖的迷蒙景色,胸中立即泛起一股難以抑制的愁情。
過片三句,是全篇感情的高潮。紅箋以血染。錦句用淚題,全是傷心之語,可見愁恨之深。下面他不說自己日日夜夜在懷念故都臨安,卻以反詰的語氣遙問西湖是否還記得相思之苦。詞人正是通過這樣的詰問表達了憶念故國之情。
結尾二句,前后呼應,感情又深入一層。前面說眼前景色恰是西湖,然又不是真正的西湖。可見西湖之遙遠。并不純粹由于地理上的間阻,同時也是由于政治上的限隔。那么怎樣才能重到真正的西湖呢?詞人唯有托諸夢境。
“只應幽夢解重來”是推想之辭,然亦反映了現實中重到西湖之不可能。接著“夢中不識從何去”一句,又推進一層,意謂西湖只有在夢中才能重到,可是即使到了夢中。他也不知從哪條路前去西湖。詞人那種想見西湖,怕見西湖的矛盾心理,在現實生活中莫知所從的迷惘心情。十分含蓄地流露出來,給人以回味的余地。
劉將孫(1257—?)字尚友,廬陵(今江西吉安)人,劉辰翁之子。嘗為延平教官、臨江書院山長。事跡見《新元史。劉辰翁傳》。有《養吾齋集》四十卷,久佚。《四庫總目提要》云:“將孫以文名于宋末,濡染家學,頗習父風,故當時有小須之目。”《彊村叢書》輯有《養吾齋詩馀》一卷。 ...
劉將孫。 劉將孫(1257—?)字尚友,廬陵(今江西吉安)人,劉辰翁之子。嘗為延平教官、臨江書院山長。事跡見《新元史。劉辰翁傳》。有《養吾齋集》四十卷,久佚。《四庫總目提要》云:“將孫以文名于宋末,濡染家學,頗習父風,故當時有小須之目。”《彊村叢書》輯有《養吾齋詩馀》一卷。
齊天樂?庚申三月重過象坊橋。近現代。陳匪石。 番風過盡春如夢,紛紛墜紅誰管。絮逐云飛,塵隨馬起,時霎輕寒輕暖。經行未懶。正如血斜陽,鳳城西畔。隔葉黃鶯,數聲啼破翠云晚。探芳前事暗省,小桃依舊笑,何處人面。錦瑟年華,秋千院落,禁得柔腸幾轉。天涯望眼。怕殘纈無多,寸波難剪。點素成緇,纻衣和淚浣。
九日登高蓋山憶舊游。明代。鄭善夫。 此日經過高蓋下,忽憶去年高蓋峰。秪見黃花似往日,那堪衰鬢向秋風。煙霞不斷重陽路,勛業猶疑三徑松。舊國蕭條歲復晏,布袍芒屩意何窮。
別后與趙元默言懷四首 其二。明代。湛若水。 嘐嘐嗟斷金,悠悠結同心。同心茍不固,膠漆亦未深。杯酒出肺腑,按劍起知音。朝為魚水歡,暮為商與參。同學張陳子,干戈竟相侵。去去請息交,鷗盟蚤當尋。鐘期或未死,吾且囊吾琴。
聞角。元代。黃庚。 譙角咿嗚到枕邊,邊情似向曲中傳。梅花三弄月將晚,榆塞一聲霜滿天。織錦佳人應有恨,枕戈老將想無眠。爭如二月春風市,賣酒樓頭聽管弦。
御園初夏 其四。。弘歷。 老翁犁把耕新潤,弱婦筐鉤伐遠揚。常在豳風圖畫里,那能辛苦忘農桑。
效阮公詩十五首 其九。南北朝。江淹。 宵月輝西極,女圭映東海。佳麗多異色,芬葩有奇采。綺縞非無情,光陰命誰待。不與風雨變,長共山川在。人道則不然,消散隨風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