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帝營八極,蟻觀一禰衡。
黃祖斗筲人,殺之受惡名。
吳江賦鸚鵡,落筆超群英。
鏘鏘振金玉,句句欲飛鳴。
鷙鶚啄孤鳳,千春傷我情。
五岳起方寸,隱然詎可平。
才高竟何施,寡識冒天刑。
至今芳洲上,蘭蕙不忍生。
望鸚鵡洲懷禰衡。唐代。李白。 魏帝營八極,蟻觀一禰衡。黃祖斗筲人,殺之受惡名。吳江賦鸚鵡,落筆超群英。鏘鏘振金玉,句句欲飛鳴。鷙鶚啄孤鳳,千春傷我情。五岳起方寸,隱然詎可平。才高竟何施,寡識冒天刑。至今芳洲上,蘭蕙不忍生。
魏武帝治理的是整個天下,在他眼里,禰衡只是一只螞蟻。黃祖則是一個斗筲的小人,殺掉禰衡遭到千古的罵名。禰衡曾在吳江即席寫作《鸚鵡賦》,落筆便壓倒在座的群雄。字字鏗鏘如金玉,句句飛動似云龍。不幸這只孤鳳竟死在惡鷹的血爪下,這一千古悲劇使我傷情。如同五岳在胸中,心中的起伏怎能平?禰衡才高為什么得不到施展?只因見識短淺而喪失了性命。就是因為他的孤芳自賞與剛傲,鸚鵡洲上至今不見蘭蕙的蹤影。
禰衡:東漢末名士,字正平。《后漢書》有傳。鸚鵡洲:長江中的一個小洲,遺址在今湖北武漢漢陽西南。
魏帝:魏武帝曹操。
黃祖:劉表部將,任江夏(今武漢武昌)太守。斗筲人:謂小人。
鷙鶚:一種猛禽。喻黃祖。孤鳳:喻禰衡。
千春:語出梁簡文帝詩:“千春誰與樂。”
天刑:語出《國語·魯語》:“糾虔天刑。”
芳洲:語出《楚辭·九歌·湘君》:“采芳洲兮杜若。”
參考資料:
1、詹福瑞 等 .李白詩全譯 .石家莊 :河北人民出版社 ,1997 :836-837 .
此詩大約在唐肅宗乾元二年(759年)冬或上元元年(760年)春所作。當時李白在江夏寫了長詩《經亂離后天恩流夜郎憶舊游書懷贈江夏韋太守良宰》,詩中云:“一忝青云客,三登黃鶴樓。顧慚禰處士,虛對鸚鵡洲。”這首《望鸚鵡洲懷禰衡》,可能是同時所寫。
參考資料:
1、鄭國銓 等 .唐詩鑒賞辭典 .上海 :上海辭書出版社 ,1983 :343-344 .
這是一首懷古之作。詩的前四句,首先從刻畫禰衡落筆,寫他的性格和悲慘的遭遇。曹操經營天下,顯赫一時,而禰衡卻視之為蟻類,這就突出地表現了禰衡傲岸的性格。黃祖是才短識淺之徒,他殺了禰衡,正說明他心胸狹隘不能容物,因而得到了惡名。
接著四句,舉出禰衡的名作《鸚鵡賦》,極贊他的杰出才華。這樣一個才華“超群英”的人,命運卻如此之悲慘,令人極為痛惜。于是引出下面四句。詩人對禰衡的遭遇憤然不平,他把黃祖之流比作兇猛的惡鳥,而把禰衡比作孤凄的鳳凰。禰衡被殘殺使詩人哀傷不已,心中如五岳突起,不能得平。
繼憤激之情而來的是無限的哀惋。最后四句,詩人為禰衡的才華不得施展而惋惜,為他的寡識冒刑而哀傷。結句把蘭蕙人格化,賦予人的感情,似乎蘭蕙也為禰衡痛不欲生了。
詩中刻畫人物十分精煉,抓住人物特征,寥寥幾筆,以少勝多,突出了禰衡孤傲的性格和超人的才華。這兩點是禰衡的不同凡響之處,也正是李白所引為同調的。詩中運用比喻、擬人等藝術手法,表現出強烈的感情色彩。他把黃祖之流比作“鷙鶚”,對兇殘的權勢者表示強烈的憎恨;把禰衡譽為“孤鳳”,愛慕、憐惜之情溢于言表。由于恰當地運用了這些藝術手法,全詩形象鮮明,感情深沉而含蓄。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
李白。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號青蓮居士,唐朝浪漫主義詩人,被后人譽為“詩仙”。祖籍隴西成紀(待考),出生于西域碎葉城,4歲再隨父遷至劍南道綿州。李白存世詩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傳世。762年病逝,享年61歲。其墓在今安徽當涂,四川江油、湖北安陸有紀念館。
至牛渚憶魏少英詩。。王僧孺。 楓林曖似畫,沙岸凈如掃。空籠望懸石,回斜見危島。綠草閑游蜂,青葭集輕鴇。徘徊洞初月,浸淫潰春潦。非愿歲物華,徒用風光好。
綺羅香 秋柳。清代。杜貴墀。 斷檻扶慵,危橋倚困,日日無情煙雨。舊識蕭娘,不是者般眉嫵。直瘦到、金縷衣寬,斷魂比、玉門關苦。念漂萍、泊絮都非,斜陽空付亂蟬語。年年嘶馬陌上,看一般憔悴,無聊張緒。草草繁華,枉了浪搖顛舞。殘月寺鐘外愁來,曉風岸,酒邊人去。便饒是,吹斷情絲,也還留恨縷。
哭肯堂趙公擬老杜八哀體。元代。方回。 飛鴻離魚網,玉石有俱焚。冥冥豈無志,鬼物妒玙璠。今代趙廣漢,誰歟哀王孫。粹然東南稟,頑薄推廉敦。悠悠桐江水,父老至今言。聽訟古楠下,審克薛且溫。郡將不解事,禍變生軍屯。婺米給濕腐,營壘胡無飧。出甲火府庫,僚吏爭潰僨。黃堂坐者誰,微服逾缺垣。公急啊府寺,眾涅忽自蹲。大呼好知縣,肩輿坐和轅。卒輩匪怙亂,猾刻專饕惛。各欲贍老幼,等死有本原。公仇斥私橐,致米諸鄉村。稍撫以金帛,汝飽可無喧。頃刻事底定,闔城免屠燔。聲名由此起,褒語本天閽。就擢半刺吏,遄又典大藩。東西浙河節,祥刑謹平反。芟亂保鄉郡,剿馘殲盜根。我時守馬目,鄰疆約相援。天地既翻覆,氣數難預論。箕子歌麥秀,邵平灌瓜園。展轉落閩嶠,勁翮終弗騫。燕趙朔風路,飲馬滹沱渾。據鞍始識面,雞群見丹鵷。乍聚忽驟散,歲月流沄沄。不謂桑梓地,辱公弭朱幡。草堂屈大尹,驚農壓籬樊。屢接月下麈,稍醉花前樽。近之若冰雪,三伏無歊袢。一朝怪事作,傳聞聲為吞。奴告主者斬,貞觀法令存。況乃肆誣衊,奸人執仇冤。眾知無是事,避嫌口若鞬。衢州之駔胥,移文恣瀾翻。至欲加鉗紲,責以徒步奔。意公即自裁,足快私排拫。扁舟載公去,戈戟圍其門。面對事即白,大明揭覆盆。受辱固已甚,何待加辦圈。析爵地千里,如古諸侯尊。飛語一點染,視苦砧上飩。二子縻譏禁,遠睨驚弟昆。竟爾病疽背,不得旋車軒。彼兇甚梟獍,俗薄徒實繁。非人類則已,心愧當自捫。鳴呼古明哲,豈不憂元元。沮溺隱季叔,唐虞有由拳。與其青蠅矢,狼藉污瑤琨。孰與逃閴寂,忍饑擷蘭蓀。我賤無力氣,淖曾不能掀。貧亦靡賻賵,奠酹無雞豚。激烈擬八哀,些歌招公魂。萬古萬萬古,遺退凄乾坤。
狄梁公祠次匏庵韻。明代。王鏊。 歌中嫵媚亦誠豪,覆體何人脫御袍。鍊石有方天可補,檿弧無驗鬼空號。參苓入籠還為用,稂莠當階不受薅。南望河陽如在眼,青山無限白云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