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日春風滿眼,而今秋葉辭柯。便好消磨心下事,莫憶尋常醉后歌。可憐白發多。
明日扶頭顛倒,倩誰伴舞婆娑。我定思君拼瘦損,君不思兮可奈何。天寒將息呵。
破陣子·贈行。宋代。辛棄疾。 少日春風滿眼,而今秋葉辭柯。便好消磨心下事,莫憶尋常醉后歌。可憐白發多。明日扶頭顛倒,倩誰伴舞婆娑。我定思君拼瘦損,君不思兮可奈何。天寒將息呵。
辛棄疾20歲時,就在家鄉歷夸(今山東濟南)參加了抗金起義。起義失敗后,他回到南宋,當過許多地方的長官。他安定民生,訓練軍隊,極力主張收復中原,卻遭到排斥打擊。后來,他長期不得任用,閑居近二十年。這首詞,抒寫了他夢寐以求、終生不變的抗敵救國的理想,抒寫了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
該詞是作者失意閑居信州時所作,無前人沙場征戰之苦,而有沙場征戰的熱烈。詞中通過創造雄奇的意境,抒發了殺敵報國、恢復祖國山河、建立功名的壯懷。結句抒發壯志不酬的悲憤心情。
詞的上片,寫作者閑居家中心情苦悶,只能借酒澆愁;然而,就是在深夜酒醉之時,還一次又一次地撥亮燈火,久久地端詳著曾伴隨自己征戰殺敵的寶劍,渴望著重上前線,揮師北伐。作者帶著這樣的思念和渴望進入夢中。他恍惚覺得天已拂曉,連綿不斷的軍營里響起了一片嘹亮雄壯的號角聲。他把大塊的烤牛肉犒勞將士們,讓他們分享;軍樂隊奏著高亢激越的邊塞戰歌,以助興壯威。在秋風獵獵的戰場上,他檢閱著各路兵馬,準備出征。
詞的下片,緊接著描寫了壯烈的戰斗和勝利的結局:將士們騎駿馬飛奔,快如“的盧”,風馳電掣;拉開強弓萬箭齊發,響如“霹靂”,驚心動魄。敵人崩潰了,徹底失敗了。他率領將士們終于完成了收復中原、統一祖國的偉業,贏得了生前死后不朽的英名。到這里,我們看到了一個意氣昂揚、抱負宏大的忠勇將軍的形象,他“金戈鐵馬,氣吞萬里如虎”!然而,在詞的最后,作者卻發出一聲長嘆:“可憐白發生!”從感情的高峰猛的跌落下來。原來,那壯闊盛大的軍容,橫戈躍馬的戰斗,以及輝煌勝利,千秋功名,不過全是夢境。實際上,在茍安賣國的統治集團的壓制下,作者報國無門,歲月虛度。“可憐白發生”,包含著多少難以訴說的郁悶、焦慮、痛苦和憤怒啊!
這首詞基調雄壯高昂,真不愧為「壯詞」。而結句的悲壯低徊,卻與此形成鮮明對比。更令人感慨與尋思。詞的結構上也不同于一般詞作,上下片語義連貫,過片不分,直到最后一句突然一個頓挫,讀來波瀾起伏,跌宕有致,實為辛棄疾「沉郁頓挫」的典型之作。
從全詞看,壯烈和悲涼、理想和現實,形成了強烈的對照。作者只能在醉里挑燈看劍,在夢中馳騁殺敵,在醒時發出悲嘆。這是個人的悲劇,更是民族的悲劇。而作者的一腔忠憤,無論在醒時還是在醉里、夢中都不能忘懷,是他高昂而深沉的愛國之情、獻身之志的生動體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
辛棄疾。 辛棄疾(1140-1207),南宋詞人。原字坦夫,改字幼安,別號稼軒,漢族,歷城(今山東濟南)人。出生時,中原已為金兵所占。21歲參加抗金義軍,不久歸南宋。歷任湖北、江西、湖南、福建、浙東安撫使等職。一生力主抗金。曾上《美芹十論》與《九議》,條陳戰守之策。其詞抒寫力圖恢復國家統一的愛國熱情,傾訴壯志難酬的悲憤,對當時執政者的屈辱求和頗多譴責;也有不少吟詠祖國河山的作品。題材廣闊又善化用前人典故入詞,風格沉雄豪邁又不乏細膩柔媚之處。由于辛棄疾的抗金主張與當政的主和派政見不合,后被彈劾落職,退隱江西帶湖。
舟中除夕。清代。蔣詩。 舟行逼除夕,悵悵欲何之。歲暮天涯客,關河此夜思。更深人語寂,雨急漏聲遲。獨坐篷窗下,無心對酒卮。
再和三篇 其二。宋代。蘇頌。 聞君八法擅臨池,擪押工夫世少知。學者伏膺虞秘監,時賢求范永禪師。流傳異日須懸帳,交質何人敢對棋。斂手姜芽柳家樣,解嘲幾困老劉詩。
贈覺師。宋代。沈遼。 我昔乘興游荊溪,數訪道人溪水西。道人飄然舍我去,有如白云謝污泥。我來云間亦未久,惠然相顧攜枯藜。時人莫將老相識,解空第一須菩提。
喜雨二章。唐代。鄧肅。 暘蟲赫赫欲流金,夾岸垂楊失翠陰。已恐人間被湯旱,誰從天上作商霖。崇墉定有千箱積,果腹同傾四海心。我亦不須憂脫粟,聊賡既醉入瑤琴。
和祖擇之學士袁州慶豐堂十詠 其七。清代。陳詵。 洗竹遙山出,流泉到曲池。可憐波萬頃,黽勉對淪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