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只且!
君子陶陶,左執翿,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君子陽陽。兩漢。佚名。 君子陽陽,左執簧,右招我由房,其樂只且!君子陶陶,左執翿,右招我由敖,其樂只且!
舞師喜洋洋,左手握笙簧,右手招我奏“由房”。心里樂又爽!
舞師樂陶陶,左手搖羽毛,右手招我奏“由敖”。快樂真不少!
君子:指舞師。陽陽:洋洋得意。
簧:古樂器名,竹制,似笙而大。
我:舞師(君子)的同事。由房:為一種房中樂。毛傳:“由,用也。國君有房中之樂。”胡承珙《毛詩后箋》:“由房者,房中,對廟朝言之。人君燕息時所奏之樂,非廟朝之樂,故曰房中。”一說由房即游放。
只且(音居):語助詞。
陶陶:和樂舒暢貌。
翿(音道):歌舞所用道具,用五彩野雞羽毛做成,扇形。
由敖:當為舞曲名。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敖,疑當讀為驁夏之驁,《周官·鐘師》:奏九夏,其九為驁夏。”鄭箋:“右手招我,欲使我從于燕舞之位。”朱熹《詩集傳》:“驁,舞位也。”
參考資料:
1、《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年12月版,第136-137頁
關于此詩題旨,歷來爭論不一。《毛詩序》說:“《君子陽陽》,閔周也。君子遭亂,相招為祿仕,全身遠害而已。”朱熹《詩集傳》認為此詩是寫征夫歸家與妻子自樂,據詩中“房”字為說。現代學者余冠英認為,此詩是描寫舞師與樂工共同歌舞的場面。
參考資料:
1、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136-137
2、王秀梅 譯注.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137-138
按余冠英的說法,這是一首描寫歌舞晚會場面的小詩,只有歡樂而已,沒有多深的政治意義。
在一個貴族歡宴的場合,有一個身份高貴的青年男子,在中央為大家起舞助興。只見他一幅少年得志、得意洋洋之態,邊舞蹈邊吹奏笙竽之類樂器,人們歡呼雷動。他得意之際,便左手執定樂器,右手來招呼詩人與他協奏《由房》之樂。受這種氛感染,人人都能感到無比歡欣快樂。接著寫這位男子狂歡之余,放下樂器,開始跳起舞來,其樂陶陶,令人陶醉。他左手執定羽旄,右手招詩人與他共舞《由敖》之曲。場面歡暢淋漓。
詩共二章,攝取了兩組歌舞的畫面,一是奏“由房”、一是舞“由敖”。“由房”可能是“由庚”、“由儀”一類的笙樂,屬房中之樂。胡承珙《毛詩后箋》:“由房者,房中,對廟朝言之。人君燕息時所奏之樂,非廟朝之樂,故曰房中。”而“由敖”可能即驁夏,馬瑞辰《毛詩傳箋通釋》:“敖,疑當讀為驁夏之驁,《周官·鐘師》:奏九夏,其九為驁夏。”今天已不知兩舞曲的內容,但從君子(舞師)“陽陽”、“陶陶”等神情上看,當是兩支歡快的舞樂。“其樂只且”恰恰說明其樂之甚。“只”,韓詩作“旨”;《詩三家義集疏》:“旨本訓美,樂旨,猶言樂之美者,意為樂甚。”
詩的格調流美。所演奏的是房中宴樂,樂曲比較輕快,而演奏者本人也自得其樂,《程子遺書):“陽陽,自得。陶陶,自樂之狀。皆不任憂責,全身自樂而已。”想見舞師與樂工是樂在其中。詩人為樂工,故詩中“我”在描寫歌舞場面時也就比較輕快這與《王風》其他篇章那種蒼涼的風格迥然不同。
如果按朱熹的解釋,此詩寫夫妻歌舞為樂。丈夫邀請妻子一起跳舞,由妻子唱出來,表現了他們自得自樂、歡暢無比的情緒。古代的文學作品中,寫夫妻恩愛、歌舞自娛的情形并不多,多的是征夫愁棄婦怨。因為這樣做,至少要這樣一些前提:兩個人情深意篤,有較高的修養和情趣,以及擁有較多的閑暇。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夫妻,大字不識的衣夫,恐怕難以歌舞自娛。由此可以推斷,此詩的主人公大概應是殷實人家,或是已經衰落了的世家子弟。這也容易讓人想到,閑暇是人們自娛自樂、吟詩作畫、游山玩水的重要前提。整日為生計而忙碌的人,不會有此雅興。
曉發。清代。張問陶。 舟行水氣空,露白晨星小。高樹帶殘鐘,寒煙滅飛鳥。陂田新雨足,茅屋一燈曉。林外桔槔聲,飯牛人語早。
登郡城西樓。明代。岑徵。 黃塵捲地咽笳聲,獨上危樓百感生。象郡西來千嶂合,虎門東去大江平。秦云猶傍任囂冢,漢日長懸陸賈城。十載離憂將寄遠,芳洲誰與采蘭蘅。
再次韻十首。宋代。陳造。 曲巷才人跡,泥涂沒屐深。未妨沖雨到,要伴掉頭吟。大巧專亭毒,何時掃疹淫。濁醪君莫厭,排悶勉孤斟。
犍為王氏書樓。宋代。蘇軾。 樹林幽翠滿山谷,樓觀突兀起江濱。云是昔人藏書處,磊落萬卷今生塵。江邊日出紅霧散,綺窗畫閣青氛氳。山猿悲嘯谷泉響,野鳥?戛巖花春。借問主人今何在,被甲遠戍長苦辛。先登搏戰事斬級,區區何者為三墳。書生古亦有戰陣,葛巾羽扇揮三軍。古人不見悲世俗,回首蒼山空白云。
山橋。宋代。韓元吉。 倚杖溪橋暮雨垂,春寒空翠著人衣。凌空怪石如旗豎,噴壑清泉作練飛。乘興正須隨地飲,醉狂聊共插花歸。從教拍手兒童笑,要是山深客到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