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之還兮,遭我乎峱之間兮。并驅(qū)從兩肩兮,揖我謂我儇兮。
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驅(qū)從兩牡兮,揖我謂我好兮。
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陽兮。并驅(qū)從兩狼兮,揖我謂我臧兮。
還。兩漢。佚名。 子之還兮,遭我乎峱之間兮。并驅(qū)從兩肩兮,揖我謂我儇兮。子之茂兮,遭我乎峱之道兮。并驅(qū)從兩牡兮,揖我謂我好兮。子之昌兮,遭我乎峱之陽兮。并驅(qū)從兩狼兮,揖我謂我臧兮。
對面這位大哥身手真敏捷啊!我進山打獵和他相逢在山凹。并肩協(xié)力追捕到兩頭小野獸,他連連打拱作揖夸我利落啊!
對面這位大哥身材長得好啊!我進山打獵和他相逢在山道。并肩協(xié)力追捕到兩頭公野獸,他連連打拱作揖夸我本領(lǐng)高!
對面這位大哥體魄好健壯啊!我進山打獵和他相逢在山南。并肩協(xié)力追捕到兩匹狡猾狼,他連連打拱作揖夸我心地善!
還(xuán):輕捷貌。
峱(náo):齊國山名,在今山東淄博東。
從:逐。肩:借為“豜(jiān)”,大獸。《毛傳》:“獸三歲為肩,四歲為特。”
揖:作揖,古禮節(jié)。儇(xuān):輕快便捷。
茂:美,指善獵。
牡:公獸。
昌:指強有力。
臧(zāng):善,好。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jīng)(上):國風(fēng).北京:中華書局,2015:189-190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188-190
舊說中《毛詩序》以為詩旨是刺齊哀公(周夷王時代人)迷戀打獵,致使齊國好獵成風(fēng),荒廢政治,朱熹《詩集傳》雖謂此詩“以便捷輕利相稱譽”,但又有刺“其俗之不美”的看法。今人一般不取這些舊說,認為舊說系比附,從此詩中看不出有“刺”的意味。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jīng)(上):國風(fēng).北京:中華書局,2015:189-190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188-190
此詩不用比興,三章詩全用“賦”,以獵人自敘的口吻,真切地抒發(fā)了他獵后暗自得意的情懷。三章疊唱,意思并列,每章只換四個字,但卻很重要,起到了文義互足的作用:首章互相稱譽敏捷,次章互相頌揚善獵,末章互相夸贊健壯。首句開口便贊譽,起得突兀,真實地表達了詩人由衷的仰慕之情。他在峱山與獵人偶然碰面,眼見對方逐獵是那樣敏捷、嫻熟而有力,佩服之至,不禁脫口而出“子之還(茂、昌)兮”,這是發(fā)自心底的贊嘆,“子”是對那位同行的敬稱。次句點明他們相遇的地點在峱山南面的道路上。“遭”字表明他們并非事先約定,只是邂逅相遇罷了。正因為如此,詩人才會那樣驚喜不已,十分激動。第三句說他們由相遇而合作,共同奮力追殺兩只大公狼。這里詩人雖然沒有告訴讀者逐獵的結(jié)果如何,但是從他那異常興奮的敘述中,可以猜想到那兩只公狼已成為他們的捕獲物,讀者從中也似乎分享到了詩人的喜悅。最后一句是獵后合作者對詩人的稱譽:“揖我謂我儇(好、臧)兮”,這里詩人特點明“揖我”這一示敬的動作,聯(lián)系首句,因為詩人對他的合作者十分敬佩,所以他才為自己能得到對方的贊譽而引以自豪。吳闿生稱此為“渲染法”(《詩義會通》)。
全詩句句用韻,每章一韻,押在每句末尾第二字上:首章還、間、肩、儇為韻;次章茂、道、牡、好為韻;末章昌、陽、狼、臧為韻,句尾都以“兮”字收束,組成“富韻”,加上四、六、七言并用的參差句法,造成了舒緩的音節(jié),讀起來有一唱三嘆的韻味。這種一唱三嘆、反復(fù)詠唱的手法,對強化主題起到了很好的作用。
桃源圖詩。明代。程敏政。 冬青之木郁蔥蔥,日落水流西復(fù)東。歲歲年年人不同,桃花依舊笑春風(fēng)。百年廢興增嘆嘅,落紅萬點愁如海。今年花勝去年紅,明年花開復(fù)誰在。可惜落花君莫掃,孤芳轉(zhuǎn)盼同衰草。對此如何不淚垂,十年花送佳人老。志士幽人莫怨嗟,看到子孫能幾家。寸根千里不易到,留種河陽一縣花。
挽大溪姚祥叔即南。宋代。戴復(fù)古。 慶門今獨盛,舊族有光華。日坐不欺至,天興積善家。山林娛晚境,書史是生涯。手種堂前桂,君看身后花。
謝白樂天招。。韜光。 山僧野性好林泉,每向巖阿倚石眠。不解栽松陪玉勒,惟能引水種金蓮。白云乍可來青嶂,明月難教下碧天。城市不能飛錫去,恐妨鶯囀翠樓前。
對雪。明代。文徵明。 短榻無聊擁敗綈,開門深雪壓檐低。蒼松白石寒相照,曲巷斜橋去欲迷。舞態(tài)不禁風(fēng)脈脈,羈懷都似鳥凄凄。小山詩思清如許,不見高人出剡溪。
盧通議挽詞三首 其一。宋代。范純?nèi)省?耆舊今多少,唯公景德人。家鄰吳市卒,名重漢廷臣。路在猶耕月,門閒似送春。空堂馀畫像,彷佛舊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