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畝之間兮,桑者閑閑兮,行與子還兮。
十畝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與子逝兮。
十畝之間。兩漢。佚名。 十畝之間兮,桑者閑閑兮,行與子還兮。十畝之外兮,桑者泄泄兮,行與子逝兮。
在一片很大很大的桑園里,年輕的姑娘們采桑多悠閑,她們一道唱著歌兒回家轉。
在相鄰一片很大的桑園里,漂亮的姑娘們采桑多悠閑,她們一起說說笑笑往家轉。
十畝之間:指郊外所受場圃之地。
桑者:采桑的人。閑閑:寬閑、悠閑貌。
行:走。一說且,將要。
泄(yì)泄:和樂的樣子;一說人多的樣子。
逝:返回;一說往。
關于此詩的主旨與背景,歷來有多種觀點。《毛詩序》云:“《十畝之間》,刺時也。言其國削小,民無所居焉。”另外還有人主張“情詩戀歌”說,即把“行與子還”、“行與子逝”,解釋為姑娘招呼自己的情侶一同走。而今人多解此詩為描寫采桑女偕伴而歸時的詩歌。
參考資料:
1、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213-214
2、王秀梅 譯注.詩經(上):國風.北京:中華書局,2015:215-216
魏國地處北方,“其地陋隘而民貧俗儉”(朱熹語)。然而,華夏先民是勤勞而樂觀的,《魏風·十畝之間)即勾畫出一派清新恬淡的田園風光,抒寫了采桑女輕松愉快的勞動心情。
夕陽西下,暮色欲上,牛羊歸欄,炊煙漸起。夕陽斜暉,透過碧綠的桑葉照進一片寬大的桑園。忙碌了一天的采桑女,準備回家了。頓時,桑園里響起一片呼伴喚友的聲音。人漸漸走遠了,她們的說笑聲和歌聲卻仿佛仍裊裊不絕地在桑園里回旋。這就是《十畝之間》展現的一幅桑園晚歸圖。
以輕松的旋律,表達愉悅的心情,這是《魏風·十畝之間》最鮮明的審美特點。首先,這與語氣詞的恰當運用有關。全詩六句,重章復唱。每句后面都用了語氣詞“兮”字,這就很自然地拖長了語調,表現出一種舒緩而輕松的心情。其次,更主要的是它與詩境表現的內容相關。詩章表現的是勞動結束后,姑娘們呼伴喚友相偕回家時的情景。因此,這“兮”字里,包含了緊張的勞動結束后輕松而舒緩的喘息;也包含了面對一天的勞動成果滿意而愉快的感嘆。詩句與詩境、語調與心情,達到了完美的統一。所謂動乎天機,不費雕刻。《詩經》的另一篇《周南·芣苢》,也主要寫勞動的場景和感受。但由于它刻畫的勞動場景不同,詩歌的旋律節奏和審美情調也不同。《周南·芣苢》寫的是一群女子采摘車前子的勞動過程,它通過采摘動作的不斷變化和收獲成果的迅速增加,表現了姑娘們嫻熟的采摘技能和歡快的勞動心情。在結構上,四字一句,隔句綴一“之”字,短促而有力,從而使全詩的節奏明快而緊湊。《魏風·十畝之間》與《周南·芣苢》,形成了鮮明的對照,并成為《詩經》中在藝術風格上最具可比性的兩首勞動歌謠。前人評《魏風·十畝之間》“雅淡似陶”(陳繼揆《讀風臆補》)。陶淵明《歸園田居》(其三)確寫道:“晨興理荒穢,帶月荷鋤歸。道狹草木長,夕露沾我衣。”但前者充滿了姑娘的輕松歡樂,后者則蘊含著陶公的閑適超然;前者明快,后者沉郁,貌似而神異。
次韻晚入五華寺。明代。胡粹中。 向晚尋幽寺,明霞飛遠林。四山新雨歇,一徑綠苔深。松老齊僧臘,泉鳴和梵音。階前兩馴鹿,去住識禪心。
別后與趙元默言懷四首 其二。明代。湛若水。 嘐嘐嗟斷金,悠悠結同心。同心茍不固,膠漆亦未深。杯酒出肺腑,按劍起知音。朝為魚水歡,暮為商與參。同學張陳子,干戈竟相侵。去去請息交,鷗盟蚤當尋。鐘期或未死,吾且囊吾琴。
留通商館數日。宋代。鄧深。 商館非閑地,閑人偶在旁。無端聲利役,有許去來忙。受雨芭蕉響,懷風{禾罷}稏香。江郊秋易盛,早獻十分涼。
不作人間第二流。。何永沂。 溪水清清順勢流,敢來借雪數風流?醫、詩、文卻知吾在,不作人間第二流。
浮邱八景 其二 晚沐堂。。梁柱臣。 仙客蓬萊侍直還,晚憐休沐得仙山。聊堪吏隱人間世,欲賦郊居未擬閒。
與趙夢麟諸人游甘露寺。明代。李東陽。 澗筿巖杉處處通,野寒吹雨墮空蒙。垂藤路繞千年石,老鶴巢傾半夜風。淮浦樹來江口斷,金陵潮落海門空。關書未報三邊捷,萬里中原一望中。